“話雖如此。”魏長臨道:“但正因如此,沒人能為你證明你一直呆在房間, 所以, 你的嫌疑並未洗清。”
“冤枉啊大人!”姚皓解釋道:“姚府四處都是人,我若是出門定然會被人看到, 大人大可讓人去查,案發時可有人見過在下出門。”
“若是有心出門。”宋延道:“完全可以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做到。”
“對對對。”魏長臨附和道:“偌大一個侍郎府,定然不會每個角落都有人, 只要避開有人的地方偷偷出門也不是不可以。”
“王爺, 大人。”姚皓叫苦連天, “在下真的沒有殺人啊!”
“在查明真相前, 每個凶手都說自己不是凶手。”魏長臨道:“不過此刻案件還未查清, 也不能說你就是凶手,不過…”
魏長臨說著就看到一名衙役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於是話鋒一轉,“門口那位,可是急事要報?”
衙役聞言低著頭小跑著進來跪在地上,“王爺,大人,屬下在柳府的新房找到一張紙條。”
“麥冬。”宋延吩咐道:“將證物呈上來。”
麥冬從衙役手裡接過紙條,然後呈到宋延面前,卻被魏長臨搶了先。
魏長臨打開字條,便看見幾個字:今日末時,柳府後面的郊外見。
魏長臨看過字條後便把他遞給宋延,“王爺,這紙條上的字跡有些怪。”
宋延接過紙條,認真看了起來。
紙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字與字之間的距離也參差不齊,不知道是寫字那人水平有限,還是故意隱藏字跡。
“麥冬。”宋延將紙條遞給麥冬,“將字條拿給姚皓看看,他可認識?”
姚皓看過紙條後直搖頭,“回王爺,在下從未見過這字條。”
“麥冬。”宋延道:“將證物呈上來。”
“姚皓。”魏長臨認為姚皓在撒謊,他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若有欺瞞,恐怕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說完便笑嘻嘻的對著宋延道:“對吧?王爺。”
“對。”宋延看了魏長臨一眼便轉過頭去,“不過僅憑字條就認定誰是凶手未免太過草率。”
“王爺。”姚皓再次哀嚎道:“在下真的沒有殺人啊!”
宋延並未完全偏袒他,魏長臨有些不高興,他對著宋延冷哼一聲,然後道:“姚皓,本官問你,你得知楊青珊要同你退婚,然後去同柳旭平好,你心裡是何滋味?”
姚皓道:“自然是憤怒至極,青珊她明明很愛我啊,怎的會突然變心呢?”
“你恨楊青珊拋棄了你,更恨她要同別人成親,所以本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裡,在楊青珊大婚當日將人約出來,並對其痛下殺手。”
魏長臨道:“你之所以選擇在大婚當日殺人,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報復柳旭平,你在拜堂前將人殺害目的就是不讓他們成親,讓他嘗嘗得到後又失去的滋味,你想讓他痛不欲生,在心裡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姚皓,本官說的對嗎?”
”不對!”姚皓否認道:“我沒有將人約出來,更沒有殺人!”
“我原先是恨過青珊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就想開了,她若不喜歡我,那我便去找喜歡我的人,至於柳旭平我是很討厭他,但根本沒有到非要靠殺人報復他們的地步!”
“何況。”姚皓頓了頓,又道:“我若非要殺人報復他們,那麽我殺了柳旭平才更合理,畢竟若是沒有他,青珊也不會變心。”
“姚皓。”一旁的柳旭平忍不住道:“即便是我搶了青珊,但你也不該有殺人之心啊!雖說我們的確有違倫理,但感情之事,誰又說得清呢,感覺來了是控制不住的。”
“你放屁!”姚皓指著柳旭平道:“我從來沒有對誰起過殺心,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姚皓。”麥冬聞言提醒道:“王爺面前不可造次,何況這裡是公堂,不是你們發泄私人感情的地方。”
姚皓憋屈的不行,明明吵架的是兩個人,為何隻說他一人?
但他敢怒不敢言,隻道:“知道了。”
宋延看著眼前的情形思索了片刻,認為此案證據不足,尚且不能下定論,與其在這裡聽他們爭吵,不如去找更多的線索,於是道:“本王乏了,今日就到此吧。”
說著就站起身來,吩咐道:“魏大人,我們走。”
“茯苓,將字條帶回王府。”
“麥冬,你帶著人去柳府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麥冬、茯苓紛紛拱手,“是!屬下這就去!”
宋延還未走下公堂,楊尚書就跪在他面前道:“王爺,此案未結,若是這樣放著不管,恐怕只會讓凶手逍遙法外啊!”
宋延停下腳步,眉峰下壓,居高臨下的看著人,冷聲道:“楊尚書這是在教本王做事?”
“下官不敢,只是…”
“本王做事自有分寸,用不著楊大人提醒,楊大人若是喜歡跪,那便一直跪著。”
宋延說完,連看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就走了。
魏長臨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走到楊尚書面前時,小聲道:“楊大人你且放心,此案王爺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
說完一刻也未停留就走了。
到了王府,魏長臨跟著宋延進了書房。
今日之事還有很多問題沒弄清楚,需得好好同宋延討論一番,他抬了一個椅子放到宋延的椅子旁邊,坐下後對宋延招招手,“王爺,麻煩您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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