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晚自習,薑洛洛已經快累癱了。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努力學習了。
算起來,早上6:30上課,晚上9:30放學,中間要忙忙碌碌15個小時,這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薑洛洛心地腹誹,努力撐著小腦袋去衝涼洗漱,等到在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晚上的宿舍還是有些涼。
浴巾遮不住的地方涼颼颼的,像是塗了風油精。
薑洛洛草草的擦了擦身子,又換上了自己的另一套校服。
他以前從來不在宿舍裡住,這裡根本就沒有他的睡衣,換來換去,只有兩套學生服可以倒換著穿。
剛走到床邊,他又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床上根本沒有被褥,晚上睡覺不是要硌死,就是被冷死。
另外兩個人沒有回來,就算他們回來,也不會借被子給自己。
薑洛洛沒有辦法,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撅著小屁股慢吞吞的爬上了傅寒洲的床。
自己親都被他親了那麽多次,現在只是睡一睡他的床,也不算過分吧?
薑洛洛迷迷糊糊的想著,將被子拉上來遮住著自己的胸口,很快就睡著了。
洗漱過後的傅寒洲從浴室出來,甫一抬頭,就看見自己床上鼓起來一個小山丘,枕頭上多了個毛絨絨的腦袋。
他睡覺的樣子很乖,長長的睫毛撲在眼下,像是睡著了覺的洋娃娃,紅潤豐盈的唇瓣微微張開一條縫,呼出甜蜜喘息,像是誘著人去一探究竟。
傅寒洲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伸出修長手指,輕輕碰了碰對方的臉頰。
小笨蛋已經睡得很沉了,連被摸臉都感覺不到。
好乖。
男人冰冷的臉龐有片刻出神,漆黑眼瞳直勾勾的落在對方臉上。
好想親親他。
隨意搭在額頭的濕發被撩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五官優越的臉龐,男人眼裡的晦暗藏得很好,在無人知曉的夜裡,終於露出其中深深隱藏的貪欲,粘稠的視線一寸寸從少年白皙如玉的臉龐劃過,連視線都變得膠著……
睡夢中。
薑洛洛感覺自己沉到了海底,連頭髮都被海草纏住了。
動也動不了,他努力的揮舞著手臂,可是沒有人救他。
無數的海水湧進了他的口腔裡,衝刷著他的嘴巴。
又似乎有一塊烙鐵在他身上燙來燙去,快要把他的整個人給燙化。
他試圖轉動身子,卻發現自己連動也動不了,似乎被什麽龐然大物給壓住了。
夢魘的驚悚將他喚醒,薑洛洛睜開眼睛,對上了黑不隆冬的房間。
他抽出自己發麻的手臂,然後發現是自己把自己給壓住了。
一臉懵的少年有些無語。
他慢吞吞的坐直了身子,床上有些溫熱,可是另一個人已經沒有了。
傅寒洲不在嗎?
他去哪兒了?
薑洛洛掀開被子想去找對方,然而被子從身上離開的瞬間, 一股涼意襲來,吹的他大腿上冰冰涼涼。
薑洛洛:“……”
他的褲子呢?
白白嫩嫩的小手伸下去摸了摸。
薑洛洛更懵了。
不僅褲子沒了。
就連內褲都沒了!
他這是遭賊了嗎?
今天一天,他僅存的兩條內褲一條都沒了!
無數思緒在腦海中翻騰,薑洛洛一張小臉粉粉白白,終於在幾次猶豫之後,大聲喊了傅寒洲的名字。
沒有人回答他。
薑洛洛索性掀開被子找了找,終於在床的另一邊,找到了縮成一團的自己的褲子。
他將衣服穿上,又慢吞吞地沿著梯子下去,順著洗手間的燈光走了過去。
洗手間的門並沒有關嚴,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裡面傳來隱隱約約的壓抑喘息。
薑洛洛一張小臉霎時紅了。
臉紅耳朵也熱,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格外尷尬。
不知道該走,還是該離開。
要不然還是跑吧?
做這種事情被發現,作為當事人傅寒洲得多尷尬啊!
薑洛洛對傅寒洲深表同情,本著給對方留面子的想法,他火速轉身準備離開,誰料一道低啞的聲音卻從洗手間傳來,不緊不慢地問著他:
“你要看到什麽時候?”
這是第一次,薑洛洛聽到傅寒洲用這種聲音跟自己講話。
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麽,尾音裡帶著低低的喘息,像是拋出來的小鉤子,“唰”地一下落在了他心尖上,還有些微微的勾人。
薑洛洛耳朵紅紅的,在外面小聲小聲的道歉,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對不起啦傅寒洲,那我馬上就離開啦……”
沒睡醒的調子軟軟糯糯,喊“傅寒洲”三個字的時候又嬌又甜,簡直像打翻的蜜糖。
傅寒洲喉結迅速滑動,隻覺得一股火往下腹竄去。
修長的手臂青色脈絡隆起,纖薄均勻的肌肉爆發著懾人的力量感,就連聲音都又暗又啞,帶著些微微的欲,
“過來。”
“啊?”外面的少年聲音輕軟,有些糾結,
“我現在進去,是不是不太好呀?”
“傅寒洲……”
他又用那種軟軟糯糯的調子勾人,傅寒洲被他喊的整個人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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