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讓自己學習的態度都溫和了許多。
把自己抱在腿上,棱角分明的側臉被寢室的燈光照得溫潤,聲音娓娓動聽。
不會做也不會挨罵。
不愛學習也不會被批評。
他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心情很好。
薑洛洛一邊覺得奇怪,一邊耀武揚威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不管他說的話有多過分,傅寒洲都全部照辦。
很快到了周五,又到了放假的時候。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薑洛洛在那裡做著語文試卷上的課外文言文,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這段時間,傅寒洲把他養的太好了。
從裡到外,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打理的很妥貼,他什麽都不需要去做,傅寒洲已經為他做好了一切。
可是現在到了周五,大家都要回家。
他也要暫時和傅寒洲分開了。
可是所有的同學都有家要回,自己能去哪裡呢?
他好不容易從虎口逃脫,總不能再真的再回去找原身的爸爸媽媽。
不知道學校裡讓不讓留宿。
應該是不讓留宿的,午休過後從寢室出來的時候,寢室門口似乎是掛上了一塊告示牌,標注了最晚要離開寢室的時間。
那可怎麽辦?
要不然問傅寒洲要一些錢,然後自己去住小旅館?
他一臉躊躇,漂亮的眉眼黯淡下來,帶著微微的沮喪。
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都歡呼了起來,大聲討論著爸爸媽媽一定做了他們愛吃的飯,又討論這是周末去哪裡玩。
封承霄留給他的小弟雙手插兜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句“大哥”。
“大哥,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網吧開黑?我帶你!”
薑洛洛翹著長長的睫毛看了對方一眼,開始思索這種可能性,
“也不是——”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手腕就被傅寒洲攥住了,
“跟我走,司機到了。”
“走?”
薑洛洛一臉懵的被對方拉著往前走,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
“去哪兒啊?”
“回家。”
“回家?回誰的家?回你的家嗎傅寒洲?可是你的爸爸媽媽和弟弟都不會歡迎我的,他們對我沒有多少感情——”
“他們對我也沒有多少感情。”
握著他手腕的青年將他帶出了教學樓,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不用擔心,寶寶。”
“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
“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臨近傍晚,晚霞鋪了滿天,霞光照耀在學校門口那輛價值不菲的邁巴赫上,格外吸引人視線。
見到傅寒洲出來,司機忙著打開車門。
然而他一抬眼,嘴角都跟著抽搐了起來——
薑洛洛?
他怎麽也在?
這一路上都格外安靜。
車上坐著三個人,可是並沒有說幾句話。
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別墅,朝著地下車庫的方向駛去。
十分鍾後,薑洛洛被傅寒洲握著手腕進了大廳。
隔得很遠,他聽到了傅母的聲音,還有那個之前罵自己是害人精的弟弟。
“媽媽偏心,媽媽都不給我做飯,媽媽隻給哥哥做飯!”
“哥哥上學太辛苦了,媽媽以前又沒有疼過她,我們小寶來嘗一嘗媽媽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兩道聲音格外和諧。
“大少爺!”
管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在看到被傅寒洲拉著的少年時明顯愣了愣。
他一開口,不遠處餐廳的兩個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了出來。
“哥哥!”
“寒洲——”
那個身形圓滾滾的小孩明顯動作更快一點,從餐廳裡躥出來之後,直接像個大皮球一樣彈射過來。
傅寒洲偏了偏身子。
大皮球失去了方向,撞得管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嘴裡一個勁兒的哎喲喂,“小少爺力氣又大了。”
被喊成小少爺的傅思宇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聲音帶著埋怨,
“你躲我幹什麽,哥哥?”
與此同時,穿著一身暗色香雲紗長裙的女人往前走了幾步,聲線有些不穩,
“洛洛?”
傅思宇的視線終於從傅寒洲身上挪開,看到了那個,被他牽著手的薑洛洛。
“你怎麽在這裡!”
他像是個被激怒的小牛犢,聲音尖銳,
“薑洛洛,誰讓你進的我家?”
傅思宇再次不知疲倦的朝薑洛洛撞了過去。
這一次,他找準了方向,腦袋終於沒有落空。
可是他也沒能成功把薑洛洛撞到。
因為傅寒洲抬起了手臂,傅思宇的腦袋直接撞進了傅寒洲掌心裡。
拔都拔不出來,只有偏胖的身子在那裡左右搖擺。
“鬧夠了沒有?”
青年涼薄的聲音響起,尾音都像是灌滿了冰碴。
他終於松開了手,傅思宇漲紅著一張臉站在了原地。
他恨恨的瞪了眼薑洛洛,又馬上對著傅寒洲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大概欺軟怕硬是人的本性。
以前薑洛洛做傅家大少爺的時候,沒少帶著傅思宇瞎玩,可傅思宇就是不怕他。
而現在,傅寒洲總是冷著一張臉,銳利的視線似乎能夠下刀子,對著傅思宇的時候連個好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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