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死,也不要重走上一世的結局。
體力慢慢開始跟不上的嚴之序臉色凝重,他死命的掐著對方的脖子,聽著自己手心裡都發出來的哢哢響聲,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開門!”
“不然我現在就掐死他!”
薑洛洛被他這副癲狂的樣子驚得眼皮跳了跳。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好朋友這樣活生生被人掐死。
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轉而又聽到了年年淒厲的嘶吼聲:
“別!”
薑洛洛腳步再次停下來。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兩下敲門聲。
帶著點急促和不耐煩。
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沙發上的嚴之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樂年年一腳踹開,飛快朝著門口的方向撲了過去,手指哆嗦著轉動幾下,扯開了門。
薑洛洛跪在地上扶著樂年年,手指給對方拍著背,小鹿一般的清亮眼睛帶著驚恐看向門口的方向。
然後就看到,剛邁出去一步的嚴之序像個黑色沙袋一般,從門口起飛滑過一道拋物線,重重的落在了房間裡。
伴隨著肉體碰撞到地面的巨大落地聲,還有一聲痛極了的髒話。
而出現在門口的人,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了薑洛洛面前。
靳聞洲俊美如神奇般的臉龐如今格外陰沉,帶著想要殺人一般的震怒,銳利的眼眸醞釀著令人心寒的風暴,頸側線條緊緊繃著。
黑色佛珠下的手腕處,青筋暴起。
那雙冷如寒霜的眼睛在準確而精準的掃視到地上的小小身影之後,目光頓了頓。
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素來穩重的腳步如今帶著明晃晃的緊張,修長的手臂一把將薑洛洛擁進懷裡。
手臂用力到,幾乎要把人勒到骨血裡面。
那雙薄唇輕輕的吻著薑洛洛的頭頂,寬大的手掌落在他後背,像是對待受驚了的小朋友一樣輕輕的拍著。
冰冷的聲線帶著滔天怒火,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已經是靳聞洲如今能調整出的最大溫柔:
“別怕,老婆。”
“老公來了。”
緊跟著進來的保鏢從裡面鎖上了門,板正地守在門口。
另一名保鏢快步走進來,把樂年年扶了起來。
靳聞洲抱著懷裡的人拍了拍,又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動作輕柔到,像是對待一片羽毛。
他抬起來小美人粉粉白白的小臉,銳利的目光一寸寸掃過:
“他碰你哪裡了?”
“嗯,老婆?”
薑洛洛搖了搖頭,乖乖地依偎進靳聞洲懷裡,有些後怕的將腦袋深深埋進靳聞洲懷裡。
靳聞洲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聽到身後樂年年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恨:
“嚴之序給洛洛喂了藥,想讓他今晚表演,拍照的記者都安排好了。”
第296章 禁欲大佬又聽到小笨蛋的心聲了29
靳聞洲薄唇緊抿,深黑瞳仁閃過刀鋒上淬出的冷感。
他偏了偏頭,危險的視線落在地面上的嚴之序身上。
片刻鍾後,房間裡傳來男人的痛呼聲,還有一陣陣骨骼斷裂的聲音。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嚴之序頭頂墜下來,落在光潔可以照人的地板上面。
劇烈的疼痛和藥物的雙重作用,讓他腦子裡有些不清晰。
被人從地板上拎起來的時候,他聽到一抹怒火壓抑的笑聲:
“既然嚴少爺這麽喜歡表演。”
“那就好好的演一演。”
“想必大家,都很喜歡看。”
這間房裡準備的表演服裝很多,不多會兒,那些條條縷縷的衣服就穿在了嚴之序身上。
嚴之序氣的臉色鐵青,可是按著他的保鏢力氣太大,他根本就掙扎不開。
只能眼睜睜的從另一邊的鏡子裡,看著黑色膠帶封住了嘴的自己,穿著這些惡心的衣服。
這些衣服,他曾經無數次看到穿在別人身上,然後又被他親手撕開。
而這一次,這些衣服都穿在了他身上。
巨大的羞恥幾乎要淹沒嚴之序,讓他惱得氣喘籲籲,卻無能為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會兒的表演究竟意味著什麽。
他一輩子都是高高在上地玩弄別人,怎麽能忍受,突然之間從天上跌落,成為別人的玩物!
他怎麽能做這麽惡心的事!
被像隻狗一樣牽著,被下面那群傻 逼用惡心的目光看著!
保鏢又在靳聞洲的示意下,找到了一頂黑色面罩,在嚴之序臉上比劃了比劃,似乎是打算看看能不能遮住他的臉。
嚴之序努力動了動肩膀掙扎兩下,又被保鏢鉗子一樣的雙手按了下來。
靳聞洲抱著懷裡的小妻子,冷冷的目光落到嚴之序身上,看著嚴之序這個不倫不類的樣子,冷冰冰的語氣讓人心生寒意:
“聽說,你們欲笙,第一個表演的人被稱作頭彩。”
嚴之序腦子裡的弦“啪”地響了一下,震驚地看著靳聞洲。
他能攔下來作為頭彩的薑洛洛獨享,是因為他嚴家二公子的身份。
可如今他被這樣送出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
甚至會誤認成,他就是今晚要表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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