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們這兄弟怕是要做不成了。
薑洛洛就是他宴寒的逆鱗。
碰了就得死。
梁彬想了想,忍不住又勸道:“你看他現在那副樣子,受的罪也差不多了。”
“更何況,咱洛洛也沒事不是?”
“熊家就這一個兒子,萬一真折在帝都,恐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況且,你這次帶了這麽大的陣仗過來,你爹怎麽會不知道?”
“恐怕過不了多大會兒,他就要派人過來了。”
半垂著鳳眼的男人聞言掀了掀眼皮,唇邊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提醒我了?”
梁彬一頭霧水:“什麽?”
只見宴寒拍了拍自己懷裡的人,然後慢慢站起身來。
他在屋裡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桌面上一個黃銅做的工藝品上。
他伸手拎起來掂了掂份量,然後朝著地上的熊匡走去。
失血過多的熊匡已經陷入半昏迷了,但是逐漸逼近的危險還是讓他努力抬了抬眼皮。
下一瞬,黃銅擺件重重擊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骨頭的碎裂聲和男人的尖叫聲,熊匡硬生生痛醒了過來。
然而他無法改變這種慘烈的局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冷著臉的青年,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如法炮製。
砸斷了他的手腕腳腕。
熊匡像條擱淺的魚,痛到努力劇烈的大口呼吸著,在稀薄的空氣裡張著大嘴。
然後驚恐的看著,出現在自己腦門上的黃銅擺件。
又驚又懼之下,他竟然嚇得尿了一褲子,濃濃的腥騷味出現在包間裡面。
黃銅擺件高高抬起的瞬間,包間的門被人撞開:
“少爺。”
“老爺叫您回去。”
宴寒眼皮都沒掀,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
“少爺!”
“老爺說如果您還繼續,就別怪他犧牲薑小少爺。”
宴寒唇邊的笑意放大,眼底卻一片冰涼。
他的手偏了偏,骨節分明的五指松開,厚重的黃銅擺件從掌心滑落,然後重重地落下,擦著熊匡的頭,隨著陣巨響落在地面上。
熊匡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宴寒雲淡風輕的偏過臉來,看向門口說話的人,眼底閃著瘮人的冰冷。
“好了好了好了!”
梁彬趕緊打圓場,“洛洛肯定嚇到了,快帶他去休息休息吧!”
宴寒終於收回視線,把沙發上的人橫打抱了起來。
然後走了出去。
-
臨江的五星級酒店頂層,巨大的落地窗反射著巨幅燈光連成的繁華。
宴寒站在窗邊往外看,耳邊卻不時聽著浴室的動靜。
薑洛洛已經洗了好久了。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低低的啜泣聲,再後來,就是流動不停的水聲。
宴寒垂了垂睫毛,修長的指尖叩擊著桌面,喉嚨裡有些發癢。
頭也開始疼,他的煙癮又犯了。
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
宴寒按了按太陽穴,壓製下那種煩躁的感覺。
浴室裡——
薑洛洛坐在花灑下面,一遍遍衝洗著自己的身體。
那個惡心的男人帶來的恐懼如同附骨之疽,嘴裡的臭烘烘的熱氣似乎還纏在他鼻尖。
薑洛洛垂著眼睛,使勁地揉搓著自己發紅的脖子。
惡心。
真的好惡心。
為什麽自己明明什麽壞事也沒做,就會遭遇這種事情?
他沒想著去偷去搶去不勞而獲。
他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勞動賺一點錢,難道這也有錯嗎?
【不要用受害者有罪論來懷疑自己。】
【你沒有錯。】
系統的機械音響起:
【有些人天生就是壞的,他們欺壓弱小,仗勢欺人。】
【就算你不是在酒吧,就算是在菜市場、在超市裡,在燒烤店,也會遇上這種垃圾人。】
【但善惡終有報,不管時間長短,天道的眼睛總在盯著他們,他們最終會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空氣中又傳來小小的抽噎聲,薑洛洛抹了抹眼睛,小小聲的表達了感謝。
哭紅的眼睛有點發燙,身體也有點發燙。
薑洛洛站起身子來,腿卻難以控制的抖了抖,軟的像面條一樣。
一種奇怪的酥麻感從心底燃起,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在血管裡攀爬。
他只是做了一個站起來這樣簡單的動作,嘴裡就難以抑製的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喘息。
他怕宴寒聽見,於是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手指碰到臉頰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臉有多麽的燙。
薑洛洛偏了偏腦袋,看向浴室裡的鏡子。
鏡子裡面出現一張美到勾魂的臉。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眼尾泛起層層薄粉,又嬌又媚。
難道是熱氣熏的嗎?
大概是因為自己洗了太久吧。
薑洛洛趕緊關上花灑,然後往外邁了一步。
與此同時,一種空虛的酥麻感傳遍全身。
有什麽東西順著大腿滑落。
薑洛洛愣了片刻,一張嬌嫩的小臉迅速漲紅。
系統的聲音也恰好響起:
【是象征著發育成熟的發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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