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說的話傷到你了?”
“我們就是有一段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薑洛洛那個德行,就差躺床上張開腿了,還要不要我仔細給你描述描述啊!”
被席琛擋在身後的薑洛洛臉白如紙。
他有些緊張的抓著席琛的袖口,長長的睫毛抖來抖去,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烤。
席琛聽到這種話,心裡得是什麽反應啊……
整個眼眶又燙又熱,薑洛洛咬著自己的下唇,屏住了呼吸。
就算那些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可是他又怎麽說得清呀?
被自己喜歡的人,知道自己以前那些難堪的行為……
烏泱泱的羽睫抖動速度更快了,眸底浮現大片水霧,躲在席琛身後的人委屈又無助,鼻腔裡酸的差點能哭出來。
偏偏季城的聲音還在繼續:“怎麽?這些往事席總一點兒也不知道?”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繼續描述,就等到了席琛帶著風聲的拳頭。
極強的力量衝擊打的季城臉偏了偏,一嘴的血腥氣息。
席琛修長五指扼住季城的脖子,眼底壓抑著冰冷殘忍的情緒,又揮拳砸了上去。
季城挨了兩拳之後,開始絕地反擊。
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下手更狠,狠的似乎都想取對方的性命。
席柯拉著薑洛洛的手臂讓他往後面躲了躲。
他看了片刻場中的兩個人,又脫掉身上的外套,加入了戰局。
場面一度失控。
被兩個男人同時針對的季城挨了不少拳頭,金絲鏡框都掉到地上,鏡片被踩的稀碎。
失去眼鏡的季城很快處於下風,一點點敗下陣來。
席柯踹了季城一腳:“臭傻 逼! 侮辱完洛洛還侮辱我爹!你他媽是不是活膩味了!”
席琛單手挽著袖口,半垂眼眸看著地上的季城,棱角銳利的眉眼滿是殘酷的俊美。
季城吐了口唾沫,唾沫裡帶著血水。
“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場景!”
“只是不知道等到沒了我這個共同的敵人之後,兩位還會不會這麽融洽?”
“當父親的搶了兒子的男朋友,當兒子的覬覦自己的小媽。 ”
“明明都暗戳戳的把對方當成了敵人,這會兒到同仇敵愾起來了!”
“你們席家,還真是有意思。”
席柯有些煩躁的看著季城,擼了擼袖子:
“爸,不然我們直接把他弄死算了!”
季城滿臉血跡,靠在牆上笑著:
“好啊!”
“小兔崽子,你不會以為弄死了我,你就能安然無恙吧?”
“我們大可以試試看,死了我之後,下一個會不會是你!”
席柯臉上的表情微愣。
季城嗤笑一聲,靠在了牆上,滿臉看好戲的神情。
房間裡傳來腳步聲,席琛拉開站在季城面前的席柯,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牆邊的男人。
清雋眉眼染了血氣,深不見底的眼眸,隱隱翻湧著邪獰氣息。
席琛半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人,勾了勾唇。
低沉的聲音娓娓道來,有種冰冷的悅耳:
“知道上一個和我作對的人,現在在哪裡嗎?”
像是怕嚇到了什麽人一般,席琛聲音往下壓了壓,刻意放低聲調:
“他瘋了。”
“50多歲的年紀,每天拿著一把紅蓋頭,在精神病院裡玩娶媳婦的過家家遊戲。”
“沒進去之前,他也和季老板一樣,覺得自己似乎很了不起。”
季城臉上的笑一點一點收了起來:
“席琛,你以為我是席廣發那種自命不凡的蠢貨嗎?”
“我是季家的當家人,季家的權利在x城攀橫錯節這麽多年,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席琛看著他勾了勾唇,眼底帶著嘲弄的殘忍:
“季老板敢和我對著乾,無非是覺得身後有季家撐腰……”
“可季老板似乎忘了,季家不只是有你自己。”
“沒了你,季家還會有新的當家人。”
“離開季家,你什麽都不是。”
席琛站直身子,看著靠在牆邊的人,聲線冰冷:
“而席家的席,是我席琛的席。”
“季城,我會傾整個席家之力,來打壓季家的所有產業。”
“ 你應該虔心祈禱,風雨飄搖的季家,還會願意保住你。”
“還願意和你一起,承擔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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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的第5天,季家推出的第8代芯片爆雷,成為第一條重磅新聞。
元旦過去第8天,季家引以為榮的電子產業接連遭到暴擊,當家人季城多次被問責。
元旦過去第10天,有小道消息爆料季家內訌,多個產業停滯不前。
元旦過去第12天,當家人季城因多年前不良言論被有關部門帶走審問,股市動蕩,股票一路飄綠。
元旦過去第15天早晨,季城上班途中意外車禍,生死未卜。
季家當家人住進了ICU,持股人們火急火燎召開股東大會,飛速更換了新的CEO。
關於季家的一條條消息上遍了財經娛樂各大新聞的頭條,在群眾的討論聲與罵聲中被持續關注著。
誰能想象,半個月前還春風得意的季家,十幾天之內,差點分崩離析。
咖啡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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