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硬要算的話,自己和宴寒應該是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的表兄弟。
也不怪宴家的人都不待見自己了。
晚飯他也是沒有資格和宴家人一起吃的,薑洛洛明白這一點,所以去傭人吃飯的食堂排隊打了一點飯,然後端著飯去了小閣樓,一口一口吃乾淨了。
有了宴寒的信息素之後,他發熱期即將到來的燥熱終於平息,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睡個好覺了。
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又聽到了手機,嗡嗡嗡震動個不停的聲音。
薑洛洛睜開眼睛,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兩個字,劃開了接聽鍵。
帶著酒氣的聲音從屏幕那邊傳來,宴寒聲音有點沉,又似乎是醉了。
“薑洛洛,來我房間。”
薑洛洛抬頭看了一眼閣樓的窗口,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偌大的莊園裡,只有零星的燈亮著。
“少爺,現在就過去嗎?”
宴寒“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薑洛洛想了想,又把宴寒的校服拿出來抱在懷裡,踏出了小閣樓的門。
宴寒的房間燈火通明。
薑洛洛在外面敲了敲門,然後就聽到了一聲“進來”。
他推門進去,宴寒正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修長手指按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清冷鳳眼染上一抹潮紅,帶著濃重的酒氣,襯衫領口松散開,露出大片冷白肌膚。
就這樣撩著眼皮看他的時候,又撩又欲。
“怎麽這麽慢?”
薑洛洛一路小跑,臉上紅撲撲的,已經有汗珠了。
“少爺,我在西邊的小閣樓上。”
“小閣樓?”
醉酒的宴寒按著額頭想了想,
“明天你搬來這邊。”
薑洛洛走過來,把懷裡抱著的東西展示給沙發上的人看:
“少爺,你的衣服。”
宴寒看都沒看他懷裡的東西一眼,目光就像鉤子,冷冷鎖在薑洛洛臉上:
“離我這麽遠幹什麽?”
“過來。”
薑洛洛不知道這位大少爺突然抽什麽風,走過去剛叫了一聲“少爺”,就被男人猛拽一把,然後跌坐在他懷裡。
對方的大手緊緊箍住他的腰,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帶著酒氣的聲音涼嗖嗖的,像是吃醋一般:
“和謝清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離得很近嗎?”
“我們洛洛對待心上人的態度,就是和對我這種人不一樣呢。”
他話裡的氣越多,勒著薑洛洛的手就越緊。
薑洛洛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忙用手撐著宴寒的肩膀,解釋道:
“不是的……”
“我醒來的時候,你和謝清都在,但是他離我更近一點啊。”
宴寒墨黑如夜的剪瞳看著那雙柔軟的唇瓣,忍不住湊過去,咬了一口。
濃重酒氣撲在薑洛洛面頰上,薑洛洛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吻親懵了。
如果說自己親宴寒是為了信息素,是為了自己即將到來的發熱期。
那宴寒親自己是為了什麽啊?
總不能,他是喜歡上自己了吧……
“薑洛洛,你怎麽這麽香?”
宴寒松開了他的唇,鳳眸半垂著,積壓著他看不懂的情緒,仿佛又恢復了囂張大少的惡劣模樣:
“又甜又香。”
“沾的本少爺身上全是你的味,洗都洗不乾淨。”
“騷死了。”
薑洛洛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又氣又惱,他猛地推開宴寒,想要起身離開。
可摟著他的手臂太緊了,他壓根就掙脫不了。
“生氣了?”
抱著他的清貴少年低低的笑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薑洛洛,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
薑洛洛緊緊閉著嘴巴,默默在心裡吐槽:
不僅有病。
還病得不輕呢。
宴寒把頭枕在他肩膀上,環抱著他的姿勢就像抱一個玩偶,低沉的聲音在暗夜裡發啞:
“我沒有抽煙,薑洛洛。”
“他們所有人都抽了。”
“你不喜歡,我就把煙丟了。”
被他抱在懷裡的人抖了抖睫毛,沒有說什麽話。
宴寒這副樣子就是個醉鬼。
誰會和醉鬼一般見識呢?
“少爺說完了嗎?”
被他抱在懷裡的人輕輕道:“如果少爺說完了的話,洛洛就要回去了。”
枕在他肩膀上的人搖了搖頭,像個撒嬌的大型犬,
“這麽急乾嗎?”
“長夜漫漫,我們洛洛一個人回去什麽意思。”
正說這話的功夫,外面傳來腳步聲。
宴寒瞬間睜開眼睛,眸子裡一片清明。
連那點醉意都蕩然無存。
他抱著懷裡的人,有些依依不舍的在對方脖頸處嗅了一口,又咬了咬口對方的耳垂。
薑洛洛被宴寒喝醉之後一系列無理的舉動弄得很無奈,只能去推宴寒的腦袋,正想開口說話,一隻大手卻猛然捂住了他的嘴。
抱著他的人低低的笑了笑,然後徑直起身,以橫抱的姿勢一路把他抱到了洗手間裡,然後貼在他的耳朵低聲道:
“好戲來了。”
話音剛落的功夫,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眉目俊美的男人對著薑洛洛眨了眨眼睛,清冷鳳眼尾端那一顆小痣都跟著生出兩分旖旎,然後順勢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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