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尾音裡都蘊含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就跟要殺人一樣。
素來膽子小的薑洛洛整個人後退一小步,眼眶紅紅的,都快被他嚇哭了。
鬱飛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剛想說話,只是聲音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魏銘往前一步擋在薑洛洛面前,直視那個幸運但沒用的廢物。
作為異能者的自尊心極度膨脹,他就這樣以護花使者的姿態,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對著陸驍說道:
“你小子滾,聽到沒有!”
他這種叫囂的姿態格外狂妄,也格外的欠打。
陸驍撩了撩眼皮。
然後輕笑一聲,順便抬了抬手指。
魏銘正準備反擊,只是他還沒來得及使用異能,就聽見銳利的聲響劃破空氣,脖子處一涼。
那顆幾秒鍾前還在叫囂的腦袋,就這樣被切瓜一樣從脖子上割下來,在空中轉了幾圈,然後“哐”地一聲,自由落體砸在了水泥地面上。
迸濺的血帶著濃鬱的鹹腥氣息,噴灑在地面上,落在周圍的人身上。
兩個小隊的人瑟瑟發抖,一時間噤若寒蟬。
而距離魏銘最近的薑洛洛,小臉失去所有血色,頓時煞白煞白。
眼底的水汽凝結更重,一如江南湖堤的煙雨蒙蒙,有種孱弱的楚楚可憐。
那道利刃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兒,又像是有意識一般,乖乖的轉回了陸驍手邊。
“是金系異能者嗎?”
“他的操控力竟然到了這種恐怖的地步!”
“魏銘竟然被一招秒了!”
“太可怕了!”
原本魏銘手下的隊員們竊竊私語著。
陸驍拿出紙巾,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彎刀上面,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上面殘留的血跡。
他的動作專注又高雅,如果不是手中的利刃還閃著寒光凝著血氣,簡直就像是坐在優雅的別墅裡面彈鋼琴一般。
紙巾從刀縫擦過的速度格外慢,動作又格外仔細,眾人就這樣乖乖站在原地,等著陸驍把刀擦完。
鋒利的刀刃折射著陽光,讓人心底泛起後怕的涼,等了好一會兒,陸驍才終於把彎刀擦完,然後掀了掀眼皮,淡漠的看著前方的小男友。
他那位漂亮的小男友眼底帶著深深的恐懼,烏泱泱的睫毛抖動個不停,帶著濃濃的不安望向自己。
陸驍唇角勾出一點冰涼的弧度。
鬱飛敏銳的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他往薑洛洛面前站了一步,以保護的姿勢把薑洛洛護在身後。
對面那個危險而冰冷的男人抬了抬手中鐮刀狀的彎刀,刀面貼在鬱飛工裝外套的手臂處,把他往旁邊推了推。
柔弱又無助的小美人再次暴露在陸驍眼前。
這是看上他了?
還是兩人以前有舊怨?
其他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在兩人身上打量,心中開始揣測。
薑洛洛手指抓著袖口,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在胸腔裡跳動,越跳越高,簡直要從喉嚨裡面跳出來。
因為由心底生出的恐懼,所以淚水也開始在眼中以霧氣的方式朦朧。
他努力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做出久別重逢的驚喜樣子,對著陸驍嗲聲嗲氣地喊:
“老公~”
眾人:“???”
鬱飛更是一臉震驚。
陸驍一張冷冽俊臉似笑非笑:
“既然看到老公了,怎麽還不過來。”
話音落地的瞬間,他張開手臂,做出一個擁抱的樣子。
剛剛割完魏銘腦袋的彎刀還沒有收回去,就這樣直挺挺的立在半空中,閃著寒芒的刀鋒格外銳利,薑洛洛懷疑對方可以不廢吹灰之力,就能讓自己的小腦袋和脖子分家。
他也懷疑,這個如今滿身反派氣息的陸驍會在自己走過去的第一秒,就像切瓜一樣砍下來自己的腦袋。
嗚嗚嗚……
薑洛洛越想越害怕,腿肚子都在打顫。
陸驍身邊的笑意慢慢消失,像是對他的怠慢很不滿意,稍稍眯了眯鳳眼:
“嗯?”
這聲蘊含著威脅意味的“嗯”簡直就像在催命!
薑洛洛整個人一個激靈,邁著幾乎軟了的腿努力往前走了幾步,在眾人的視線中,走到陸驍面前。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刀鋒,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對著陸驍露出了一個甜絲絲的笑,磕磕絆絆的聲音帶著討好:
“好、巧呀,老公~”
陸驍微微挑起半邊眉毛:
“不巧。”
小煩人精眼睛瞬間睜的圓圓的,膽戰心驚的望了過來。
陸驍心情說不出來的好,甚至連那雙淡漠的鳳眼都彎了彎,眼底帶著玩味的愉悅。
就在這個眼神裡,他已經想出來100種折磨對方的方法了。
甚至,他已經等不及,馬上就要在對方身上實施了。
看著陸驍逐漸變態的眼神,薑洛洛的小心臟跳了又跳,淚霧都快要凝結成珠了。
嗚嗚嗚嗚嗚他好可怕!
嗚嗚嗚嗚嗚他一會定鯊了我叭!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還沉著臉問:
“寶貝嘴上叫著老公,怎麽見到我,還這麽疏遠呢?”
他說著話,又將手臂的幅度張得更大一些。
本來就冷的聲音,這會兒也更加嚴厲起來,像是質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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