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男人抱在懷裡,又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嘴巴,身上的衣服穿得板板正正,遮住了遍布的深色吻痕。
這些日子,祁晉珩簡直跟瘋了一樣。
把他從上到下親了一遍又一遍。
那種灼熱的眼神,能夠把冬日的落雪都得給燙化了。
薑洛洛顫了顫濃密纖長的睫毛,伸手推開了將他抱得緊緊的男人,終日低吟的聲音帶著略微的啞,軟糯勾人,
“可以了老公。”
下一秒,蔥白的指尖被男人握住,放在唇邊吻了吻,祁晉珩聲音裡帶著笑,
“還真是難得。”
他的小妻子抬起臉來,濕漉漉的瞳仁帶著疑惑。
臉頰再次被人啄了啄。
“以前的時候,你只會說,‘不可以,大哥……’”
他的語氣惟妙惟肖地從祁晉珩口中學出,薑洛洛的臉刷地一下紅了,他迅速收回自己的指尖,害怕對方灼熱的呼吸會把自己的手指燙化掉。
“別鬧了。”
軟軟的聲音有些磕絆,祁晉珩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人。
他的小夫人稍稍踮著腳尖,有些笨拙的給自己打著領帶。
“這樣可以嗎,老公?”
巨大的穿衣鏡裡出現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身材高大的男人一隻手搭在他的小妻子腰間,他的小妻子素白纖細的手指搭在鉛灰色的領帶上,同樣出挑的相貌,格外般配而契合的氣質。
讓人感覺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曖昧在流轉,像是這根紅線,是由月老精心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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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晉煜蹦達了半個月,整個人容光煥發,大有一種祁家下一任當家人的意思。
無數諂媚和吹捧的聲音迷惑了他的眼睛,再加上他布的局形勢大好,祁晉煜有些躍躍欲試,準備把那位一直壓在他頭頂的大哥給拉下來。
所以,急不可耐的他把時間定在了臘八節這天。
老爺子沉著一張老臉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聽著他那個小孫子侃侃而談。
祁晉煜今天還戴了一幅裝腔作勢的無框眼鏡,穿著祁晉珩常穿的西裝,連語氣和腔調都在朝著祁晉珩靠攏。
憑著那張八分像的臉,還有他故意營造出的氛圍,倒真有幾分祁晉珩的感覺。
可惜——
祁晉珩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靠的可不是這身打扮和這張臉。
老爺子捏起茶盞飲了一口,又繼續冷眼看戲。
祁晉煜表演完,看著另一邊仍空了的位置,遞給旁邊的人一個眼風。
對方立刻站起來,“祁老,按照慣例,今天是祁家掌權人換屆的日子,晉珩他作為上一屆的掌權人,再怎麽說也應該出面來交接一下。”
這句挑明了的話一出口,議事廳裡肉眼可見的沸騰了起來。
能在今天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都是祁家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這一刻,他們卻在底下不顧儀態地竊竊私語。
野心勃勃的人把未來賭在了最近風頭大火的二少爺祁晉煜身上,守舊派的老狐狸則笑著閑聊,只是眼睛不時往門口的位置瞥。
老爺子就跟沒聽到一樣,繼續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表情從容。
祁晉煜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恨不得把這個偏心偏到太平洋的老東西給踹養老院裡去。
議事廳裡正熱鬧的時候,外面隱約傳來問好的聲音,緊接著,清晰的腳步聲靠近,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來人身量極高,一身昂貴的西裝襯的祁晉珩本就出眾的氣場直逼兩米,眉骨深邃,鼻梁高挺。
他逆光站在門口的方向,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涼涼地瞥了與會人員一眼。
熟悉的壓迫性的氣場襲來,裡面的人閉上了嘴,甚至有不少人戰戰兢兢,想要站起身來問好。
“大哥——”
終於等到祁晉珩露面的祁晉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頗為驕傲地抬起下巴,一臉挑釁的看向祁晉珩。
誰料那雙黑沉而危險的眼睛只是漠然的從他身上掃過,像是在看什麽垃圾,又迅速收了回去,
“老婆。”
寬大的手掌朝門後伸去,一隻軟軟的小手搭在了他掌心裡,被那幾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住。
跟在祁晉珩身後的薑洛洛也隨之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兩個人雲淡風輕的在所有注視的視線裡走過,一如當日那場被頂替的婚禮。
祁晉珩紳士的拉開椅子,讓薑洛洛坐在他的身邊,隨即長腿一翹坐了下來。
這一次,他終於紆尊降貴地撩起眼皮,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祁晉煜。
祁晉煜心裡罵娘,臉上卻顧著面子,又好聲好氣的喊了祁晉珩一句“大哥”。
他當明星當習慣了,總覺得到處都是鎂光燈,總想要處處都表現的讓人摘不出錯來。
祁晉珩唇角勾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坐在他對面的祁晉煜也跟著扯了扯嘴角,正準備直奔主題,然而話音還沒開口,就看見懶洋洋的祁晉珩敲了敲桌面。
深不見底的眼眸妖異陰冷,聲線涼的像淬了冰,
“怎麽,這裡只有大哥?”
說完話,他將一直握著薑洛洛手指的大手堂而皇之的放到了桌面上。
祁晉煜臉色變了變,整個人跟吞了蒼蠅一樣,對著坐在他斜前方的薑洛洛,那個稱呼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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