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親爹,他才不會叫你親爹……”
懷裡的omega小聲嘟囔,掙扎的幅度慢慢變大:
“他是我自己的寶寶,我願意讓他叫誰爹就叫誰爹——”
聲音戛然而止。
身子被人推到牆上,那隻大手扶住了他的後腦杓,男人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小omega的眼睛瞬間睜大,眼尾還是紅的,看起來弱小又可憐。
對方的手臂環著他的腰,禁錮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退無可退,跑也跑不了,只能被他抱在懷裡親。
交繞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紅了小omega的臉,差點軟倒在他懷裡。
alpha的烈酒味信息素四散,侵略性十足地在樓道蔓延。
頂級alpha的信息素對普通alpha的攻擊性尤為強烈,周煜城心底的不安已經表現在臉上,千斤重擔壓在背上,他臉色煞白,使出全身力氣扒住門把手才沒有倒在地上。
被欺負的淚眼汪汪的小omega努力把他推開,當著別人的面被強吻了,小omega又羞又氣,結結巴巴:
“霍則東,你你你——”
對方修長的手指擦掉他唇瓣上的水痕,哄他,“慢點說,老公聽著。”
“你討厭!!”
小omega拉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霍則東關在了外面。
兩隻軟軟的小手捂住臉,雙頰熱度燙人。
“我要睡覺了!你別跟著我!”
門外的男人看著鎖上的門,又捏了捏口袋裡的鑰匙。
不能逼人太緊。
哪怕是談判,也是你來我往,張弛有度更好一些。
“好。”
門外的男人聲音有點兒啞,“早些休息吧,老公明天接你吃早飯。”
說完回身瞥了眼還在大口喘著粗氣的周煜城。
唇角輕扯,離開了。
薑洛洛靠在門口好一會兒,又溜到窗台,小心地拉開了一點兒窗簾。
那輛一直停在他們咖啡店外的黑車,如今正停在他們小區花園旁的停車位上。
霍則東從另一邊走來,抬頭望了望他窗口的方向。
小omega慌亂地扯上窗簾。
再打開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小omega臉上浮現一絲失落。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爬到床上開始睡覺。
隔壁樓正對著的窗邊,一盞燈亮起了。
-
轉眼一周的時間過去了。
小omega坐在咖啡店的窗邊,又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還是沒人。
他略顯煩躁地用杓子攪了攪咖啡,抿起了嘴。
大抵是這幾天自己對他不冷不熱,霍則東受了挫折,不願意再來了。
昨天下午就早早地離開,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虧他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麽自己是他的心肝是他的寶貝……
男人都是騙子!
相距咖啡店不過1公裡的距離,霍則東坐在汽車後座,身邊坐著個打扮妖豔的“女人”。
那“女人”雙手從肚子往上面托了托塞在內衣裡的道具假胸,嘴裡認錯:
“霍哥,你能不能放了我!我這樣過去真的要丟死人了!以後我可怎麽見嫂子啊!”
“哥,你看看弟弟這張臉!都被你謔謔成什麽樣了!”
“女人”對著手機前置攝像頭,欲哭無淚。
大波浪,紅嘴唇,假睫毛長的能夾死蒼蠅。
深v黑色緊身針織裙,為了遮喉結用Gucci絲巾系了一圈。
他自己都沒眼看,對著霍則東長嚎:“哥!你是我親哥!!”
霍則東看了他一眼,又嫌棄地挪開視線:
“你灌我酒,抽我血,瞞著我他的消息的時候,怎麽想不起來我是你親哥?”
這句話出來,鄭陽整個人就像被戳破的氣球,蔫兒了下來。
剛見到霍則東的時候,他心虛地撒腿就要跑,又被助理堵回來了。
對方幾句話下來,他又感覺自己被洗腦了——
對外,他不小心泄露了薑洛洛的地址,對不起他那位懷著寶寶的小嫂子;
對內,他對著他們霍哥又是灌酒又是抽血還瞞他消息,他又對不起他霍哥;
鄭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自己就是欠他們夫妻倆的!
不多會的功夫,汽車就開到了咖啡店對面。
霍則東抬了抬下巴,示意鄭陽下去。
鄭陽緊緊拉著門把手,內心掙扎:
“我能不能不去?”
霍則東挑眉:“你覺得呢?”
鄭陽看了眼坐在咖啡店窗內的薑洛洛,扭過頭來勸說霍則東:
“我覺得你這個辦法不靠譜,omega都是要靠哄的。你把嫂子逼急了,小心人家更不跟你回去了!”
“這就不勞你廢心了。”
霍則東推門出去,轉了一圈拉開另一邊車門,“出來吧。”
鄭陽伸腿,看見自己不忍直視黑色絲襪高跟鞋的裝扮,咬牙切齒:
“算你狠,霍則東!”
“你可別後悔!”
他扶著霍則東的胳膊下車,沒穿過高跟鞋,上去了差點摔倒,往前一撲環住霍則東的脖子,又伸出和185身高匹配的大手戳了戳霍則東的胸口,捏著嗓子:
“死鬼,也不抱住人家~”
霍則東一言難盡地看了看他,臉都快綠了。
“把你的狗爪子收回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