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吃癟,佔了別人的人生,那就要扛起別人的大鍋,“現在下藥對你沒什麽好處,你不會。”
楚究從後視鏡瞥了他一眼,笑了下,“是,時間不夠。”
“……”
鬱南默默撕開包裝,把潤喉糖塞嘴裡,他輕輕舔了下,頓時眼睛就直了。
沒想到潤喉糖的味道不錯,清涼但不嗆人,不太甜,夾著一絲絲的苦,特別提神。
他忍不住在嘴裡把糖翻了個面,啜了下,喉嚨頓時清爽了。
鬱南後悔沒有把抽屜裡那盒潤喉糖帶上。
楚究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楚,雲淡風輕地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行,吃壞了我負責。”
鬱南含著糖,喉嚨舒服了,心情也好了很多,愛憎分明地表示感謝:“謝了。”
楚究看了眼副駕駛:“鬱總腕兒挺大,副駕瞧不上。”
鬱南當然聽得出他口氣裡的揶揄,但鬱南是決定給人付車馬費的:“誰打車坐副駕啊,再說不是你主動載我的嗎。”
楚究:“打車不能坐副駕嗎?”
鬱南不知道楚究這理解能力是怎麽當上這麽大個跨國公司的董事長的。
大概是具備了能屈能伸的品質吧,拿著錢讓他把孩子打掉的人,為了圓滿完成接待工作竟願意三番五次接送他,今天甚至給他當司機,平時放屁都不讓出聲的人,今天竟變成了個話癆。
跟他套近乎呢,讓他放松心情好好完成工作。
公歸公,私歸私,公私分明能做到這個地步,怪不得楚氏蒸蒸日上。
楚大董事長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這人吧,一旦給了臉就容易蹬鼻子上臉,鬱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對,不能。”
“為什麽?”
鬱南明目張膽指桑罵槐:“防止司機太討厭,乘客忍不住,一拳揮過去。”
楚究聞言,提了下嘴角,“沒打過車,還有這個規矩?”
鬱南:“……”你清高,出門有轎抬雙腳不著地的楚家大少爺,不知道打車為何物。
鬱南:“打車可多規矩了,比如司機不能隨意和乘客聊天,如果乘客投訴司機會被平台禁言。”
楚究很好脾氣地回應:“怎麽禁言?”
鬱南越說越離譜,“膠帶封嘴唄。”
楚究一本正經提問:“什麽樣的膠帶?”
鬱南樂了,聽他這求知若渴的好奇語氣,這雙腳不沾地的大少爺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鬱南必須給他科普一下了:“那種黃黑相間的警告的膠帶,警察圍起案發現場的那種,知道吧?”
楚究:“一定得膠帶嗎?”
鬱南:“必須得膠帶。”
楚究:“領帶不行?”
鬱南笑出聲,心想這楚大少爺開什麽玩笑,“領帶怎麽綁……”
鬱南話沒說完,噎住了。
等等,領帶?
領帶!
鬱南背後一僵,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邊,頓時臊得慌。
似乎刻意給了他時間回憶和想象,這時楚究不緊不慢地開口了,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就那樣綁。”
鬱南又急又臊,張嘴就開始罵人:“你放什麽屁,那天晚上你用領帶綁我的手,蒙我的眼,根本沒有綁過嘴……”
得,剛被甩出翁的鱉又自己鑽了回去。
老狗逼之所以能當這麽大一個老板,果然十分擅長誘敵深入。
鬱南此時很想撕爛楚究的嘴之後再打自己一頓。
第22章 @無限好文,盡在52書庫 52shuku.vip
鬱南結結實實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如坐針氈。
鬱南癡情過,也渣過,但從沒有這麽無語過。
純情的時候他對初戀男友掏心掏肺,所以對這種事總是暗暗期待到羞愧難安,難以啟齒,渣的時候對池塘裡的魚則不走心,曖昧不清的話總是信手拈來,沒臉沒皮沒感情,和吃飯睡覺上廁所一樣稀疏平常。
可能實質還是臉皮薄,所以沒辦法渣得太徹底,一旦對方動了更深一步接觸的念頭,他就想辦法全身而退,從始至終只能耍耍嘴皮子,無法把這種事抬到台面上來臭不要臉地反覆鞭屍。
算起來,遇到楚究之前,他都只是紙上談兵。
而楚究這個老狗逼,絕對是閱人無數走腎不走心的情場老手,才能三番五次地引導他把話題往這事兒上扯。
在實戰家面前,理論家的段位略微處於劣勢地位。
畢竟此時實戰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車子開得四平八穩,就連過減速帶都沒多大顛簸。
披著一張性冷淡的皮,乾的都是虎狼之事。
這事兒不能想,越想鬱南越覺得自己虧。
他可是清白之身,被一個刷綠漆的爛黃瓜給拱了。
鬱南一邊給臉皮加厚,一邊在腦子裡組織語言怎麽化解這場災難性的尷尬,不料楚究先開口了。
楚究語氣特疑惑:“什麽領帶,你在說什麽?”
鬱南:“……”南來得北往的,都來瞧瞧這朵綻放的盛世綠蓮。
鬱南憋得滿臉通紅,跟超級瑪麗裡的蘑菇一樣杵在後座一動不動。
沒必要懟,沒必要解釋,舞台讓給實戰家,讓他solo。
半晌後,楚究輕輕地啊了一聲,“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
鬱南憋著氣不說話。
他決定好好在翁裡帶著,省得一會兒出來了又讓人給下了套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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