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心想,爺爺我已經交了辭職報告,現在是過來是紆尊降貴發善心,這人什麽態度。
周亞蘭:“鬱南他會小語種,這篇翻譯稿是他寫的,他先是直接口頭翻譯,後面寫成稿件。”
鬱南筆直的站著,下巴微抬,表面雲淡風輕,內心已經在開屏,已經做好了上台領獎接受讚譽的準備。
那點小心思落在楚究的眼裡,原來是要戴高帽。
雖然此時的鬱南看起來像一隻炸了毛的河豚,但要比故作深情矯揉造作順眼許多。
他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隨手就拋了個高帽:“別走,請進。”
鬱南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既然楚大總裁搬來了台階,那他必然是要下來的。
要不說楚究能當這麽大個老板呢,果然能屈能伸。
一隻腳已經踏出公司的感覺真好,連老板都沒辦法指使他了呢。
現在是楚大董事長求他辦事!
鬱南跟著周亞蘭走進辦公室,站在楚究的辦公桌面前。
楚究伸過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手指扣了下,沒立即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鬱南。
鬱南看到水杯裡的水已經換成了白開水。
鬱南很想問他他這個眼神什麽意思,是想告訴他枸杞水很好喝嗎。
鬱南脫口而出:“你喝完了?”
楚究似乎就在等這句話,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小口水,“倒了,我沒必要喝。”
鬱南:“……”
他是在解釋嗎?再說這個事兒很重要嗎?現在是說這個事的時候嗎?
周亞蘭不知道他們在對什麽暗號,喝個水都能喝出一種博弈的感覺。
她隻好把話題拉回來,“董事長,我覺得鬱南可以當翻譯。”
楚究調好耳機,點開音頻準備聽AI翻譯:“你看著中文稿,念一遍翻譯稿。”
鬱南很傲嬌:“你聽得懂嗎?”
周亞蘭:“?”
鬱南這小子,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但大董事長很給面子,看著某些吃軟不吃硬的人,溫文爾雅道:“聽不懂,那也必須洗耳恭聽。”
周亞蘭:“?”
第17章 對啊,第一次
AI朗讀鬱南翻譯稿的聲音字正腔圓,但少了些感情,硬邦邦的的,聽起來有點滑稽搞笑,而鬱南本人讀則帶了感情,顯得生動,而且聲線晴朗,竟帶著一點少年感,本來音調奇怪的語言,被他念得有點好聽。
楚究比對著AI的聲音和鬱南的聲音,竟大差不差。
一篇稿件念完了,楚究還有點意猶未盡。
鬱南:“我念完了。”
楚究:“和AI念的一樣。”
鬱南有點惱,“你說我說得硬邦邦沒感情?明明我剛才飽含感情。”
楚究不緊不慢解釋:“我說你念得全對。”
鬱南舒服了,有點得意,“那是自然。”
楚究看著他像一隻炸了毛的貓,正準備發作,伸手一摸,再誇一聲“乖,你最厲害”,炸著的毛簌簌往下落,頓時就順了。
楚究摸頭了,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要是跟他來硬的,他不是演,就是杠。
鬱南仔細想才發現不對勁,“你剛才在考我?”
楚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你當翻譯,行麽。”
鬱南:“行是行,但我有個條件。”
周亞蘭想提醒他注意職場禮儀,眼睛都眨麻了,但鬱南熟視無睹。
楚究,“任務完成了才能提。”
鬱南:“……”
眼看貓毛又要炸了,楚究立刻伸手拍了拍,“隨便提,我都答應。”
毛立刻又順了。
鬱南:“那好吧。”
楚究:“去忙。”
周亞蘭松了口氣,剛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鬱南就被周亞蘭提進了總監辦公室。
周亞蘭看著他不說話。
鬱南知道她要說什麽,無非就是無視職場禮儀之類的,要在平時,他肯定不敢,但他是要離職的人,腳踩出公司門,估計這輩子都見不著楚究了,此時不懟老板何時懟。
鬱南笑笑:“總監,我是不是很拽?”
周亞蘭氣極反笑,“你還好意思說?”
鬱南:“沒事,我會好好完成任務的。”
周亞蘭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再想到楚究不合常理地包容和忍讓,周亞蘭不禁想,董事長脾氣突然變好不可能,是不是董事長有什麽把柄在鬱南的手上。
可能有什麽把柄在鬱南身上的楚究心情不錯,甚至點開了一首該國著名歌星的歌聽。
聽到一半聽不下去了,聲音沒鬱南的清亮。
換了個歌星的歌,也聽不下去,聲音太亮,刺耳,沒鬱南的聲音溫和。
楚究在切歌,連切了七八個,李信揚正好拿著文件走進來。
於是,李信揚看到了一個上班疑似摸魚玩手機的董事長。
李信揚:“董事長?”
楚究放下手機,摘下耳機,抬眼看李信揚,“嗯。”
李信揚:“怎麽忽然取消成濟大學那邊的翻譯?”
左星河的父母是成濟大學的教授,左星河的母親正是小語種專業的老師,周亞蘭工作出了紕漏,考慮再三,楚究決定找他們幫忙。
其實周玉荷不太願意楚究再和左家人再來往,只要楚究和左家人接觸,周玉荷就會覺得他對左星河念念不忘,然後安排一輪瘋狂的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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