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楚究去給他買來了臭豆腐,雖然他買了很大的一份,但鬱南也聽話地吃了兩口過嘴癮就好。
從那次以後,鬱南就不再跟楚究放狠話逼他妥協了。
隨後楚究在家裡琢磨怎麽做臭豆腐,家裡總有一股下水道反味的氣味,把鬱南熏得不行。
鬱南忍無可忍,要把楚究裝臭豆腐的大缸子給扔了。
楚究攔下來,說都快要發酵好了,他專門花了好幾萬塊錢去跟那家臭豆腐攤的老板要的發酵配方。
鬱南真的不忍心告訴楚究,臭豆腐的發酵他也會,心疼了好一會兒錢,鬱南還是決定忍了這個冤大頭。
事實證明,楚究對美食是有點天賦的,楚究帶著防毒面具做出來的臭豆腐居然和店裡的無差,於是,鬱南在人均賓利的南溪湖公館大平層裡,實現了臭豆腐自由。
當然也沒再拉肚子。
思緒扯遠了,鬱南現在想辦法跟著他去派出所。
但人是活的,放狠話這招用不了,那總該有別的辦法平替。
那就是撒嬌。
沒人比他更知道,男人就好這口。
楚究穿好衣服要出門,鬱南還是跟在他身邊:“帶我一起去吧。”
楚究:“那種地方又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在家等我。”
鬱南跑過去,一頭栽進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抬頭親他的嘴,“老公,帶我一起去。”
楚究還能說什麽呢,此時某些人若是想登月,他也得想辦法。
楚究和鬱南到了看守所,先去幫楚辛壽辦了手續,把人給撈出來,楚家其他人也來獻殷勤,早早就在看守所外等候,說是要來接楚辛壽。
楚辛壽的律師也在外面等。
楚辛壽看到楚究和鬱南一起來,怔了怔,張了張嘴不說話。
鬱南很冷靜地看著他,也沒搭腔。
取保候審的手續辦得很順利,楚辛壽坐在輪椅上出來了,他渾濁蒼老的雙眼看著楚究,沒說話,朝律師招了招手,再點了下頭。
律師把手裡的文件袋遞給楚究,“楚先生,請您看完文件後簽字,再把資料都給我。”
楚究接了下來。
楚辛壽在護工的攙扶下準備上去,上車前回頭看了楚究一眼。
楚究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他。
楚辛壽:“你爸爸的事,是我錯了,我會讓你媽媽進族譜,”楚辛壽頓了頓,看向鬱南一眼,又說:“也會讓他進族譜。”
楚究無所謂笑了笑,“爺爺,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楚辛壽歎了口氣,“隨你吧,好好管這個家。”
楚辛壽說完,就上了車。
楚究打開文件袋,是楚辛壽的財產贈與書,楚辛壽把名下的財產全都給了楚究。
楚究僵著身子站著,歎了口氣:“我爸媽根本不會在意族譜的事,他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鬱南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執念,或許族譜在他的觀念裡,就是傳承和延續,是肯定和認可,他困在他的世界裡,用他的方式彌補過錯,我們也沒必要去改變他的想法,他一定想好了說辭,有朝一日他在那邊見到你的父親,他們會好好聊的。”
楚究合上文件袋,釋懷地松了口氣,他終於明白鬱南要跟著來的原因。
需要放下這些事朝前走的人,除了上一輩的人,還有他自己。
楚究轉過頭看向鬱南,“好。”
送走了楚辛壽,楚究和鬱南去見了楚先賢。
楚先賢沒了往日的跋扈,整個人憔悴了很多,看到楚究和鬱南,隱忍著憤怒說:“這些事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楚城楚平沒關系,你釣魚執法,把楚城和楚平都坑了進去,哪有這麽做大哥的,你爸可不是那麽做大哥的,再怎麽鬧,他們也是你的弟弟。”
楚究笑了下,“二叔,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會吃這套。”
鬱南嘖了聲,添油加醋道:“飽經風霜還如此天真,真是不倫不類。”
楚先賢皺眉:“你……”
楚究打斷他:“二叔如果今天讓我過來,是想道德綁架的話,還是省省吧,如果二叔真心實意跟我求情,我倒是有可能網開一面。”
楚先賢沉默了下,閉了閉眼,“楚城和楚平孩子都還小。”
楚究:“確實,楚城和楚平都有五個孩子,壓力挺大。”
楚先賢:“你說什麽?楚城和楚平不才三個孩子嗎?”
楚究故作驚訝,“啊?二叔你不知道啊,楚城和楚平在外面還有家呀,老婆是一對姐妹花,孩子都各兩個了,就是玩得有點花,不知道哪個孩子是楚城的,哪個孩子是楚平的,乾脆四個人住在一起,上次墊付的那那些錢,是他們賣了給那姐妹花買的別墅墊的。”
信息量太大,楚先賢在原地瞠目結舌,接而大聲嚷嚷:“你放屁!你胡扯!”
說來也奇怪,楚先賢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最討厭這種風流韻事,不喜歡亂搞,雖然對孫戴芬也不算太好,但也從來沒尋花問柳。
瑜—析—
兩個兒子也被他教得很自律,潔身自好,更是以顧家專一的好男人形象出現在公眾中。
不可能像楚究說的那樣。
楚究給楚先賢看了張照片,楚城和楚平各摟著一個雙胞胎,四個孩子的眉眼多多少少有楚城和楚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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