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打什麽電話需要跑到二十米開外打。
李信揚:“董事長,該登機了。”
楚究嘴角的笑意遲遲不收,李信揚看著,就看到了他嘴角的傷口。
李信揚:“你嘴怎麽破了?”
楚究:“上火。”
難得看到楚究這麽輕松愉悅,李信揚忍不住說道:“今天心情不錯。”
楚究點了下頭,“昨晚總算好好吃了頓飯,飯後甜點也很可口。”
李信揚並沒有多想,畢竟這段時間兩個人忙得連飯都吃不上,能好好吃上一頓飯確實是件好事。
李信揚:“什麽飯後甜點?”
楚究想了下,該怎麽形容才好呢。
一開始有點辣,後來越來越甜,總之很上頭。
楚究:“辣椒味冰激凌。”
“你不是不吃辣嗎?”
“是不應該吃,但沒忍住,所以上火了。”
“我改天也嘗嘗。”
楚究不那麽友善地瞟了他一眼:“那不行。”
李信揚:“?”吃個冰激凌,怎麽就不行?
被當成飯後甜點的鬱南掛了電話,才回過神電梯裡還有一個大公子哥,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鬱南不著痕跡收起上揚的嘴角。
張丘墨單刀直入問:“你在談戀愛?”
鬱南笑了下,“還不是因為你。”
張丘墨皺著眉道:“關我什麽事?”
鬱南也單刀直入地翻了個白眼,“對啊,關你什麽事?”
張丘墨有點著急了,“是楚究哥嗎?”
鬱南心想男人的直覺什麽時候這麽準了。
正好電梯到樓層了,電梯門打開,張丘墨硬是按下關門鍵,冷聲對鬱南說:“你和楚究哥不會有結果的。”
電梯門一關上,電梯立刻又下行了。
鬱南看著向下跳動的數字,再看向擋在樓層按鍵前面的張丘墨,十分無語道:“我是萬萬沒想到張公子原來喜歡乘電梯。”
張丘墨:“我再跟你說一遍,周阿姨再喜歡你,你和楚究哥都沒有結果。”
鬱南如果把他和楚究的事說出來,張丘墨估計當場高血壓,但他現在乘電梯乘得有點頭暈,沒心思再懟這位大公子了。
“張大公子,你要搶楚究,你是不是找錯對象了,我給你指條正確的道路,直接把左星河乾下去,再跑到楚究爺爺那裡表現一翻,你就能上位了。你來針對我,是不是中了什麽調虎離山之計啊?”
張丘墨也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理解。
鬱南按了樓層,電梯到了之後鬱南走出了門,留張丘墨在電梯裡思考人生。
鬱南回到辦公室跟周亞蘭交差,說申請單已經交上去了,半個小時後後勤部的同事會來給他安裝電腦。
江偉光看到小實習生沒有跟上來,就問鬱南:“小鬱總,他名字是哪三個字?”
“弓長張,山丘的丘,墨水的墨。”
“小鬱總肚子裡也有兩滴墨水的哦!”
鬱南其實他聽懂了張丘墨東拚西湊的古詩詞,但他必須要把讀書少素質差的人設貫徹到底,他揚了揚手中的單子,笑呵呵地指著張丘墨的名字,“江總謬讚。”
江偉光也樂了,“說那麽複雜做什麽?”
鬱南吐槽:“不知道,可能在M國TOP1的大學裡學漢語言文學吧。”
江偉光沒控制住,噴了一臉屏幕的茶葉水。
江偉光在擦屏幕,鬱南電話響了,說是有個快遞必須他親自簽收。
鬱南下去了,外賣小哥給了他一個寶藍色的正方體大盒子,盒子還用絲帶貼心地綁了個蝴蝶結。
鬱南抱過箱子,搬到辦公室時,江偉光說:“好家夥,你這是訂了個三層婚慶用大蛋糕嗎?”
鬱南乾笑兩聲:“不是。”
“那是什麽?”
“花。”
江偉光:“哇哦,是哪位愛慕者送的?該不會是董……”
鬱南打斷他:“他這麽閑嗎?”
江偉光心想應該不忙吧,巧克力都親手做過了呢。
鬱南胡扯:“沒有,是一朋友,家裡種花的,我不是搬家了嘛,說是祝賀我喬遷之喜。”
搪塞過江偉光,鬱南在想這個大盒子怎麽放。
放在辦公桌上,佔了一半的桌面,放在地上擋道,放在會議桌上又特顯眼,路過的人都得問一嘴這是啥玩意。
當然,他自己也沒出息地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麽花。
鬱南忍無可忍,發短信問。
【你買了幾朵?什麽花?】
一個包子:【就一朵。】
鬱南拍了那麽大的一個盒子發給他。
【你管這個叫一朵?】
一個包子:【真一朵。】
一般只有米其林餐廳擺盤時候才會用一個很大很大的盤子裝一點點菜,這米其林擺盤藝術都滲透到鮮花界了,這麽大一個箱子就放一枝花。
鬱南搞不清楚有錢人的思維,既然只有一枝花,那麽他就拆開這個礙眼的箱子,把這隻米其林花拿出來插在會議桌的花瓶上,再把紙箱踩扁,正好那條絲帶可以捆起來,提走就能論斤賣。
想法變成行動,鬱南走過去解帶子,江偉光探頭問:“我能不能欣賞欣賞?”
鬱南:“可以。”
絲帶滑落,鬱南掀開蓋子,頓時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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