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風面上不悅,還是扶著牧燃往回走。
“你不高興啊?”牧燃才想起來關心陸承風。
陸承風直接承認:“嗯,難不成你之前旅遊的時候也能遇見和不同的人相處的這麽好?”
酒精有些上頭,牧燃向前跨了一步,站在陸承風面前,稍稍抬頭,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你是不是吃醋啦?”
陸承風怔住,覺得牧燃頭一次這麽勇敢,要不是借著酒勁就好了。
一陣風吹過,帶了絲絲涼意,牧燃清醒了些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連連擺手補救:“開玩笑的。”
陸承風歎了口氣,揉著牧燃的頭髮:“你在這等我一下,我給你準備了東西。”
“什麽啊?”牧燃望著陸承風一溜煙的背影嘟囔著,“神神秘秘的。”
陸承風去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右眼皮總在跳,拎著東西回來的時候,還真就應驗了。
兩個穿著很非主流外國人,此刻正抓著牧燃的胳膊,想將人拖走,牧燃喝多了使不上力,一隻腳將人踹出去,卻沒防住另一個人。
陸承風扔下東西,上去就是一拳。
男人被打的暈頭轉向,嘴角都沁出了血絲。
接著男人呸了一聲,罵道:“小賤人,還知道叫幫手。”
陸承風估摸著他就是看牧燃喝多了還落單,四下無人才起了歪心思,是他錯了,他不該讓牧燃在這裡等,什麽驚喜都是放屁,人就是要牢牢看住才對。
“你再說一遍?”陸承風握緊了拳頭,宛如一頭雄獸。
男人不屑地冷笑著,似乎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下一秒,拳頭就到了臉上,陸承風下手非常狠,拳拳到肉,帶著一股子往死裡打的勁兒。
牧燃在一旁可以聽見鼻骨碎裂的聲音。
另一個男生想趁機偷襲,陸承風回身一個肘擊就將人撞在地上緊接著抬起腿就踹到了人肚子上,男人頓時被踩的吐了一地的酒。
“你再說一遍試試呢?”陸承風打紅了眼,恨不得直接將人打死,牧燃在身後攔住陸承風,“別真把人打死了。”
“媽的,他是你男朋友嗎?你這麽護著?大不了哥倆分你一次。”二人繼續出言不遜。
“他是。”陸承風低聲道。
牧燃心下一沉,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承風。
陸承風扭了下手腕,繼續向二人走過去。
“艸,算你狠。”男人試圖爬起來。
“滾。”陸承風對著在地上哀嚎的兩個男人又補了了兩腳也不解氣。
男人嘴角溢出血來,沒想到這人下手這麽狠,又打不過,隻好落荒而逃。
陸承風直到兩人走遠才放心地回頭查看著牧燃:“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牧燃搖搖頭,看見陸承風拳頭上還帶著血,伸手擦掉,“謝謝你。”
“剛才……”牧燃半開玩笑似的,“他們就這麽一問,你也沒必要昧著良心承認嘛。”
陸承風在衣服上蹭掉血漬,深吸一口氣,抓起牧燃的手說道,“燃燃,我沒有昧著良心。”
“嗯?”牧燃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沒有撒謊,那就是……
陸承風略帶緊張地抓著牧燃:“我……我喜歡你很久了,燃燃。”
牧燃瞳孔睜大,呼吸都停滯住了,他有點不知道做什麽好。
陸承風笑著,用額頭抵住牧燃的額頭,將人虛虛抱著:“燃燃,我不知道這麽直接會不會嚇到你,但我真的喜歡你很久很久了,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牧燃眼眶泛酸,在這麽一個普通的一天,他人生中最難完成的願望。
此刻主動來到了他的身邊。
牧燃點點頭:“你沒騙我吧?”
陸承風苦笑著:“你怎麽總覺得我在騙你啊。”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沒想到也是。
牧燃擦掉眼淚:“我不敢相信嘛。”
“這樣呢?”陸承風垂下頭,在牧燃唇角輕輕印了一吻,“喜歡燃燃。”
牧燃別過臉,一時間還接受不了他就怎麽被陸承風表白了的現實,跟做夢似的:“你剛才,要給我準備什麽?”
“差點忘了。”陸承風拉著牧燃,走回剛才的路。
一大攤工具散落在地上,有水桶和小鏟子之類的工具,還有各種小動物形狀的塑料製品,都是有塑封包裝,看樣子是一整套賣的。
似乎是……早上那些小孩兒玩的東西!
牧燃驚喜地抬著頭:“你是不是要請我搭城堡啊。”
“可以嗎?”陸承風半蹲下身,將散落的工具整理好,“其實一點都不幼稚的。”
被看穿心思的牧燃一下子笑出聲來,顧不得狼狽的模樣撲倒進陸承風懷裡:“你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
這樣……他們就可以走更多地方的。
“18歲才允許談戀愛,現在也不晚。”陸承風也抱緊了牧燃。
牧燃毫不客氣地在陸承風的衣服上蹭著眼淚:“我不管,你就是說的太晚了,你知不知道我也裝的很難誒。”
“我錯了好不好?”陸承風笑著道歉,“以後不管去哪裡我都陪你。”
“好!”
我們的人生早就糾纏在一起了,以後又怎麽會缺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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