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傷,晚上還吃辣的不營養健康的,是想留疤麽?”
聽到這裡,喬歲安不得不為自己辯解:“沒那麽誇張的,只是一個小傷口,兩天就好了。”
“不行,我不能接受!”沈賀招斷然拒絕,義正詞嚴地說:
“你現在是我的法定丈夫,你受傷留疤了,別人誤以為是我打的怎麽辦?”
“我會幫你解釋的——”
“你以為他們會相信麽?他們只會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事。如果那一天公司出了問題,四面楚歌的時候媒體還拿這個抨擊我怎麽辦?如果媒體借此大肆宣揚我是個暴力份子,家庭暴力我的丈夫,打擊我的公眾形象,從而損害如海在大眾心目中的好感度,再從而引發如海股價大幅下跌,整個如海集團有如暴雨中的孤舟搖搖欲墜......”
在沈賀招的口中,他額頭上微不足道的一點傷疤即將引起整個上海股市暴動,國際金融市場因此動蕩,第三次世界大戰近來眼前......
喬歲安忍不住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你可以了可以了,我知道我個人身體完好度跟你公眾信譽度的關系了,麻煩你停一停。”
沈賀招也真的停下了。
“喬歲安。”他的嗓音不再激情澎湃好似演講,而是恢復了往常的溫柔,甚至比往日還要溫和上幾分,有一種就在喬歲安耳邊說話的感覺。
“你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
心臟猝不及防地快速震動了一下,喬歲安揉了揉耳朵,感覺耳畔有點熱。
“我知道了。”他小聲地說:“你不要再說了。”
“不,我要說。”
“喬歲安,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要的多,所以不要輕易受傷,更不要隨意敷衍地對待你自己,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
“你這是威脅麽?”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
“......”
明明只是想簡單表達一個疑問,但心臟卻被更加複雜深沉瑣碎的情緒填滿,喬歲安不適地揉了揉胸口,道:
“你可不可以別說了,我認錯,以後都不會了好麽?”
“真的認錯?”
“嗯。”
“那好吧。”那頭沈賀招發來皇帝的寬恕:
“那這次就饒了你。”
喬歲安內心謝天謝地,他再也不像聽到更多讓他耳朵發燙,心臟鼓動的話語了。
“那喬歲安,你現在在做什麽?”
沈賀招快速轉換話題,喬歲安被他帶了過去:“現在?我現在......”
這通電話持續了大概六分鍾。
“啊,困了。”沈賀招打了個哈欠,道:“同事大早上叫醒我,去公司還有半個小時,我再休息會,你加班吧。”
“嗯,你辛苦了,再休息會吧。”
“好,下次再聊。”
掛斷電話之後,沈賀招看著已經回到鎖屏頁面的手機,隨手仍在了沙發上。從桌上拿起水杯,仰頭灌下一杯白開水,沈賀招呼吸逐漸變得平穩綿長。
還是太急切了麽?
喬歲安就像一隻敏感的野貓,任何一點超過他心理接受程度的情感投射都會引起他的警覺,過於灼熱的愛,不會讓他感動並且回以同樣熱烈的愛,反而更可能讓他警惕,讓他畏懼,逃跑。
所以在這隻小野貓回以他同樣熱烈的愛之前,他還是不能太操之過急。
大洋另一頭的喬歲安,放下手機後,正坐在椅子上思考沈賀招口中所說的“眼線”。
正好大家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喬歲安走出辦公室,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欲下班走人的林默
林默:“不是,我,你......兄弟,你想幹嘛?”
喬歲安漆黑明亮的瞳孔盯著人時很是滲人,林默摟了摟自己胳膊,打了個寒顫道:
“你這麽看我幹嘛?就算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接受那種事的!!”
“而且,而且你這是出軌!”辦公室裡沒其他人了,他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喬歲安搖了搖頭,不像,應該沒這麽蠢。
算了。
“我下班了,你關門。”
“啊,啊?”
喬歲安回到家裡,偌大的別墅依舊只有他一人,但因為心境變化,他隻感到寬敞舒適,沒有了沈賀招剛離開時,莫名感到寂寥的不適感。
喬歲安大多數時候是個異於現代社會的年輕人,用作極其健康良好生活作息的人,但偶爾也會想要熬夜。這一天,他一邊看著亂七八糟的節目,一邊塗鴉,一直看到凌晨才打算入睡。
而就在他洗漱完成上了床時,手機震動,因為沈賀招一直注意不要在夜裡11點之後打擾他,所以這個信息大概率不是沈賀招發來的。
事實的確如此:
【老大:兄弟們,起立!臨時接到通知,下周到南京出差,不過我提前會過來,周六把同事們安頓好後,周日可以過來上海玩!】
【老大:兄弟們,嗨起來!】
本就沒有入睡的夜貓子紛紛爬了出來。
【二哥:好好好,熱烈歡迎,隨時找我,我都有空!】
【不是小三:可惡,我周六要去老婆娘家,周日才回,可能要下午才能見面。】
【老大:沒事,我也是周日上午才過來,下午才能匯合。】
【二哥:那周日下午見啊,大夥好久沒聚了,約起來約起來!】
【不是小三:老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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