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放裝備的地方,打仗開始的時候,這樣放裝備的房間也是最多的。
“大掌櫃的怎麽來了?”秦渡雪趕緊問道。
林朔讓底下的人把自己帶過來的那一套紙甲送了過來,他沒好氣地掃了一眼秦渡雪。
“我知道你厲害,也知道你是武功高手我還知道你的內力很高,但這不代表你就不必自我保護了。先前我是怎麽跟你說的,我說過這種紙甲沒有分量,並且自由這種紙甲的用處,雖然擋不了重的刀兵,但是卻能夠關鍵時候擋一下暗器,我說的時候你不還表示讚同嗎?結果等到戰爭真正來臨的時候,你就把這東西放在房間裡面吃灰。”
秦渡雪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也知道自己現在理虧,所以老老實實地被林朔念叨著。等到林朔過來把他身上的盔甲卸下來的時候,秦渡雪也是極為配合。
這一層紙甲是穿在中衣外面的,等於是要把外面的衣服都脫掉,林朔也不嫌麻煩,在秦渡雪的配合之下,看著對方把那些衣服都脫掉,然後穿上了這紙甲。
“以後但凡是上戰場這一層,我就不允許你省掉,如果讓我發現什麽時候你省掉了……”林朔的眼神帶著一點威脅,秦渡雪連忙保證。從此之後絕對不會再忘記。
林朔這才滿意。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下剛才自己的威脅,免得對方答應的太痛快,可是卻又做不到。
“如果以後你再忘記的話,那麽我就跟你分床睡,至少一個月起步。”
林朔說的斬釘截鐵,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對秦渡雪的懲罰還是對自己的懲罰。但這不影響自己說出來的威脅。
秦渡雪瞳孔略微縮了縮。
顯然林朔的這個威脅對他是有效果的,如果是說打一頓或者責罵一頓,又或者是打板子之類的,那他或許還不會放在心上,可如果是兩個人分床睡的話,這就不是秦渡雪想要的結果了。
所以秦渡雪再次鄭重地表示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忘了。
林朔並沒有在這邊多留,他也沒說自己要去戰場上看看,更沒說自己想去城牆之上看到秦渡雪這邊重新穿戴完畢之後,他就讓對方忙自己的去了。
而林朔檢查了一下這裡的裝備問題,把這裡的許多倉庫都轉了一遍,隨後也就離開了這。
當天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秦渡雪那邊都沒有回來,林朔一個人不是滋味的自己吃了晚飯。
本以為秦渡雪今天晚上也未必會回來,但是等到林朔在院子裡頭散步的時候,秦渡雪卻回來了。
這時候的秦渡雪還沒有用晚餐,林朔自然讓人趕緊的把晚餐送過來,讓人先填飽肚子再說。而對方在用晚餐的時候,林朔就在旁邊幫著布菜。
在這期間,林朔也並沒有說什麽,就是讓秦渡雪能夠安靜地用個晚飯。
等到秦渡雪吃完之後,對方放下了筷子天元和地甲立刻把桌子收了一下,林朔親自泡了一壺茶。兩人這才坐在一起,說起白天戰場上的一些情況。
“文洲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那位梁郡王不知道怎麽想的,他那邊的死傷率有些過高了,明知道這個城牆很難攻破,他們卻強攻,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將領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總覺得他們有自己的目的在。”
戰場上的一些情況,通常來講的話,兩軍對戰,或者說一方想要攻城,一開始也會只是有所試探,根本不會一上來就拚死拚活。
所以如今文洲那邊的情況像是打破了這一層規律一樣,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引起了秦渡雪的懷疑。
“會不會是因為那位梁郡王不會打仗?”林朔這麽猜測著。
這個世界上會打仗的,將軍是挺多的,但是真正有能力打仗的將軍並不多,而除了將軍之外的那些人,其實全部都是半吊子,那位梁郡王林朔就覺得對方可能連半吊子都不如。如果對方求財心切求糧食心切求勝利心切,那麽對方做出怎樣的命令來,那都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秦渡雪緩緩搖了搖頭。
“就算那位梁郡王本身在打仗方面是個草包,但是那位鄧將軍也不會什麽都不懂。今天白天那邊的損失,我粗略估計了一下,死了至少有兩萬人,這還不包括那些受傷的。”
林朔聞言頓時心底跟著沉甸甸了起來。
僅僅只是一個白天而已,那邊就死了這麽多人嗎?兩萬人看著只是一個簡單的數字而已,但是這兩萬人如果都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到哪裡去,而這些都是活生生的性命。
看到林朔的眉頭皺了起來,秦渡雪略有一點懊惱,他不應該把戰損說的那麽詳細的。還不等他說什麽的時候,林朔已經自己調整了過來,他的神色平靜,“所以你的意思是正常打仗情況不應該是這樣的,尤其是雙方剛剛接觸的時候,不應該一開始就打得這麽慘烈對嗎?”
“對,能否攻破一個城池在決定攻城的時候就能夠看得出一二了,梁郡王本身看不出來,那是他本身的能力不夠,但是鄧將軍不會看不出來,看他們還是讓那麽多的人過來送死。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最主要的是他們就算讓這麽多的人過來送死,也就是多一些送死的人而已,也不可能把我們的城門砸開。”
林朔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自然是相信秦渡雪的直覺的,更何況那邊的表現如今看來的確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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