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二去,床單被褥自然乾淨不到哪裡去。
商延梟繼續說,“你下午那會兒睡得沉,所以我就擅作主張續了新的套房。”
柏續發出一聲氣音,算是應過。
商延梟瞥見他鎖骨上的紅痕,心情很好,“我已經給你簡單清理過了,待會兒吃飯,要再去浴室簡單漱個口嗎?”
柏續瞧見他這般饜足的輕松姿態,就覺得不爽,又是用哼哼作答。
商延梟知道自己在那件事上是狠了些,任由柏續的氣性發作,“好了,那我抱你過去?”
柏續嗓音還沾著一絲啞意,偏偏還嘴硬,“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忍著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酸痛,慢慢挪步到了床邊,雙腳觸及木地板的那一刻,那種綿綿的無力感就傳了過來。
“……”
柏續沉默,沒再動彈。
這絕對不是他不行,而是這身體的體質還是太差了!
商延梟看出眼前人的尷尬凝固,輕而易舉將他撈到自己的懷中,起身往浴室走。
柏續羞惱,“你放我下來。”
商延梟輕笑,“小柏總,有時候好勝心不用那麽強。”
“……”
柏續瞥見他嘴角上揚的弧度,不管三七二十一,發泄般地張口就咬在了商延梟的肩膀上。
商延梟吃痛,懷抱的力度卻沒松,“——嘶!”
柏續沒讓他的肩膀見血,但還是用力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印,這才憋著火氣痛斥,“商延梟,你個混蛋!”
平時裝得那麽一本正經,到了床上怎麽能狠成昨晚那樣子?
什麽互幫互助的炮友!簡直放屁!他虧大發了!
商延梟將他溫柔放在洗漱台前,這才對鏡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新增的傷口,“小柏總,屬狗的?咬挺狠。”
柏續沒理他,自顧自地拿起漱口水。
商延梟倒也不著急,等著眼前人洗漱完畢,“怎麽這麽大的氣性?難道昨晚你沒嘗到甜頭?沒纏著我要?”
“……”
這種事情本來就講究一個契合,該有的滋味自然是得了的。
柏續想起昨晚最開始的那兩三次,難免心熱。
他悶咳一聲,隨便扯開話題,“怪不得昨天來的時候讓我別提早預約林中項目,你早就想好了吧?”
商延梟隻回,“你要是感興趣,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也不遲。”
話音剛落,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管家的聲音傳來,“您好,這邊是客房送餐服務。”
柏續理所當然地指揮起商延梟,“你去開門,我現在可沒臉去。”
一想起他們在另外屋子裡留下來的痕跡,柏續就覺得臊得慌,根本不想讓第三人看見自己此刻的“狼狽”樣子。
商延梟看穿他那點小心思,“好。”
…
豐盛的晚餐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餓了一天的柏續沒在這件事情上強撐,分分鍾就填飽了肚子。
只可惜身上的疲憊和酸脹還沒有停止,他簡單漱口後又擺爛般地躺回了床上。
商延梟收拾了一下,從浴室裡拿來了熱毛巾,“阿續,轉過來躺。”
柏續逐漸習慣了這聲親密的稱呼,偏頭看他,“幹嘛?”
商延梟坐在床邊,“拿熱毛巾給你敷敷,我再給你揉揉,今晚會好睡點。”
柏續瞧出他眼裡的認真,沒拒絕這送上來的貼心服務,“那你可得好好揉。”
商延梟輕笑,“好。”
熱毛巾貼上了酸脹感最重的後腰,商延梟的指尖隔著毛巾一點一點地揉著,適宜的熱氣輕易讓人有了放松感。
柏續總算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商延梟見此,越發認真地替他揉按著,毫無怨言。
就這麽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柏續才覺得積壓的酸脹得到了緩解,他轉過身去,總算多出點滿意笑容,“好了,辛苦三少了。”
商延梟將毛巾放在床頭櫃上,湊近詢問,“現在不生氣了?”
柏續不承認,“我本來就沒生氣啊,說好了是炮/友互幫互助。”
“……炮、友?”
商延梟盯著柏續,刻意將這兩字咬重了些。
這小沒良心的,到現在居然還咬著這層關系不改口。
柏續察覺出他的微妙情緒,補充,“上次打賭時就說好了的,一人答應對方一個請求,你這要來徒步越野,我算是陪你完成了?”
雖然現在看來,“徒步越野”這事更像是一個借口。
商延梟微微頷首,“嗯,所以小柏總是想好要對我提出什麽請求了嗎?”
柏續看見商延梟肩膀上還沒消散的牙印腫脹,心思微動,“還……真有一個。”
商延梟問,“什麽?”
柏續湊近商延梟,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下次我要在上面。”
“……”
商延梟沉默著挑了挑眉梢,斬釘截鐵,“不行,你換一個請求。”
柏續捏著下巴的手一用力,“商延梟,你是不是玩不起!”
商延梟反攏住他的手腕,一點兒不心虛地說,“嗯,玩不起。”
“……”
這件事怎麽承認得那麽快!
柏續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想要收手,但商延梟更快一步地將他壓回到了床上,“除了這件事情,其他事情都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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