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桌子,今天是凳子,明天是什麽?教室嗎?
喻向陽的前桌見他來了,連忙轉身同他說道:“我來的晚沒看到,但是我去問了孫平,說是7班的人早上來弄的。”如果他當時來了的話,肯定不會讓別人這樣捉弄他朋友的。
所以他也是第一時間去幫喻向陽問了,是誰這麽乾的。
“嗯,我知道了。”喻向陽個高,站在那很突兀,又因為有不少視線在打量他,他側了側身,朝謝寧的位置看了眼,問還沒轉回去的前桌:“謝寧來了嗎?”
“來是來了,他也看到自己凳子沒了。不過後來他被英語老師喊過去了,這會還沒回來呢。”
“哎,你去哪?”傅安成喊住了放下書包就準備離開的喻向陽。
喻向陽不是個衝動的人,傅安成知道。
但那些瘋狗做事實在無語,他擔心喻向陽忍不了再直接去找他們。
“我去器材室搬兩張椅子過來。”
“哦哦,那我跟你一塊去。”
“沒事,省的跑了你,我馬上就回來的。”
“可要我們昨天說好的……”傅安成昨天才剛和喻向陽說好的之後幹啥都要一塊。
這才過了一晚就不作數了?
喻向陽看懂了傅安成的眼神,靠近他後小聲的同他說道:“我要是早讀之前沒回來,你再來找我。”
喻向陽的思路很清晰:“如果你跟我一起的話,要是什麽門鎖一時半會壞了。我們可就都出不來了。”
按照那群人對謝寧做過的事,和昨天故意針對他的行為來分析,今早他很有可能會喜提小黑屋。
放桌椅的器材室不在教學樓裡,而是在操場後方的一個倉庫裡。
那個位置本來就很少會有人去。
傅安成一聽,懂了。連點頭小聲的回道:“那我十分鍾後就來找你哈。”
大霧彌漫在校園裡,模糊的視線只能看到五米內的路況。
順著昨天剛走過的印象,喻向陽順利的走到了桌椅器材室裡。
就如喻向陽料想的那般,他進隔間搬凳子的時候,剛被他大開的門突然就被一道黑影帶上了。
接著門外就響起了落鎖的聲音。
“嘖。”
無聊。
喻向陽這會淡定的很,他索性將手上剛拎出來的椅子搬到了門口,然後坐了下來。
接著掏出手機給傅安成發消息,讓他帶老師來。
手機那頭很快收到了傅安成的回復,說他找老師拿到鑰匙後立馬就來。
在等待的期間,喻向陽索性雙手插兜的靠坐在椅子上。
器材室是被另外隔在倉庫裡的,狹小逼仄,幾乎都被桌椅佔滿了。
窗戶上的窗簾緊拉著,前方又被課桌椅擋著。所以就顯得這個空間格外的昏暗。
因為沒什麽人光顧的原因,屋子裡還飄散著淡淡的霉味。
所以,謝寧每次被鎖起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
昏暗的環境,糟糕的空氣,長時間待在這裡就算什麽也不做,也會因為環境原因,而被迫發病。
那謝寧每次被鎖起來的時候,都在想什麽呢?
寂靜的室內,喻向陽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他仰著頭靠在座椅上,望著天花板,目光空空的出神著。
但很快,器材室的門被人拍響:“哥?你在裡面嗎?”
“嗯,我在。”是傅安成帶人來了。
“老師拿了鑰匙,馬上就開門了哈!你再等一下下!”傅安成在門口急切的說道。就差沒從老師手裡搶鑰匙開門了。
門被突然推開,驟亮的光線刺激的喻向陽不禁眯了眼。
他抬手,遮住了室外湧進來的光。等眼睛適應了一會後,才放下了手。
然後,他就同一雙眼含擔憂的桃花眼對上了。
在對上眼神的那一霎那,喻向陽明顯察覺到了對方先是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
但很快,謝寧又將他的目光轉了過來。
兩人無聲的對視著。
傅安成則是一下衝進了器材室:“我去,還真給你說中了。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喻向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順手將兩把椅子都遞給了傅安成。
然後就同傅安成找來的教務老師說要查監控,他是被人惡意鎖進器材室的。
小說世界的腦回路固然崎嶇,但作為新世紀根正苗紅的紅領巾,明擺挨了欺負,自然是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所以他要把事情鬧大,鬧的人盡皆知。
老師當下自然是配合著說會解決。
至於會不會有後續,喻向陽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
曲光譽作為校霸,行為處事霸道跋扈,學校卻沒有一則對他的通報。
這也是大部分學生害怕他的原因。
就連那次他們在廁所打架。副校長出面,隻一句話,就將所有事情壓了下來。
所以在老師答應了後,喻向陽就拿出了手機,給他媽打了電話,說他在學校被人欺負,讓她來學校算帳。
喻母一聽,都驚呆了。
他兒子還能在學校挨欺負?
所以一小時後,喻母踩著恨天高,帶著一律師,倆保鏢出現在教務處的時候。
教務主任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當即連忙親自帶著喻母去看了監控。並且很有執行力的把那個將喻向陽鎖起來的男生給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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