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團隊怎麽可能活著走出副本。
除了吵鬧的大人,石屋最裡面還坐著三個小孩。其中一男一女和安潔差不多大,害怕地依偎在一起。
另一個小學生模樣的男孩坐得更遠,眼神空洞,表情木然,女人喊他過去也不動,應該就是堯堯。
景澤陽目光掃過一圈,發現這裡加上他和寧迦渡總共8人。按遊戲規則,應該還有4人,不知在哪裡。
這時,寧迦渡牽著他走到孩子們邊上坐下。
景澤陽一過來,兩個小孩就拉住他哭。
“嗚嗚,安潔,還好你回來了。”
“我們還以為你和蘇蘇,小洛一樣,被大妖怪抓走了,嗚嗚……”
蘇蘇,小洛被抓走了,那就有10人了。
看來他們都是一個班的小朋友。為防露餡,景澤陽在他倆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兩個孩子卻一下子抱住他,抽抽噎噎哭得更凶了。
被鼻涕眼淚包圍的景隊長:……
一邊盡量安撫兩個孩子,景澤陽一邊抬頭撇了眼寧迦渡。他懷疑對方又在看好戲。
但寧迦渡根本沒看他,而是走到堯堯身邊坐下,對男孩說了什麽,看樣子是在安慰他。那邊西裝男一見,架也不吵了,吼兒子。“說多少遍了,我們是一組,你坐那麽遠幹嘛!”
小男孩似乎早已習慣了被呵斥謾罵,默默站起來坐到男人邊上。
那邊張總似乎不想惹急了人高馬大的西裝男,乘機轉移話題。他轉向寧迦渡,故作熱情道:“小夥子辛苦了啊,去了這麽久探到路了嗎?”
寧迦渡看也不看他:“沒有。”
“那...有什麽收獲?”
“沒有。”
西裝男高聲插嘴:“他們能回來就算命大。這狗ny的迷宮全是怪物,過一小時還變一次,誰出得去!”
浴袍男沒理他,自言自語:“那兩個大學生怎麽還不回來,信息多點才好分析。”
加上大學生情侶,12人齊了。
景澤陽正考慮下一步的行動,那邊西裝男暴躁地擼起袖子,“還等什麽,乾坐著等死嗎,要我看,先完成支線任務再說!”
支線任務,找出邪神的信徒。
“小孩子排除掉,這裡只有4個大人,很容易判斷。”他惡狠狠盯著浴袍男:“我先投,你是信徒!”
話音剛落,浴袍男頭頂出現一個紅色血滴標志。
浴袍男變了臉色:“唉!小李,你不能意氣用事啊。”
浴袍女立刻抬手,塗了大紅指甲的手指向自己老公:“你投他,我就投你。誰怕誰!”
小李頭頂也出現一滴血滴。
“你瘋了?我和堯堯一組,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女人冷笑:“你投張總,我不也活不了?”
又轉向男孩:“兒子,不是媽媽狠心,要怪都怪你那個沒用的爹。”
男孩對父母的話恍若未聞,目光散開不知看哪。
這時候,圍著景澤陽的倆孩子總算不哭了,怯怯地看著大人投票。
景澤陽松了口氣,正要抬手擦臉上沾上的淚水,忽然就被抓住了胳膊。
條件反射地,他一個拆招再反製。反應過來時,浴袍男已經被摔在地上,像見鬼一樣看著他。
“你,你怎麽……”
糟糕,OOC了!
第6章
景澤陽迅速收回摔人的手,但浴袍男已經舉起一根指頭,顫巍巍點向他。“你...你怎麽回事……”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轉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影擋在他面前。寧迦渡語氣冰冷:“你要幹嘛?”
景澤陽抬頭只能看見那人不算強壯的背影,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這小姑娘,不對勁,她剛才手怎麽一翻就把我摔倒了!”浴袍男氣勢洶洶,好似這樣就能給跌倒找回一絲顏面。
“明顯是你自己摔倒的。”寧迦渡說,他比對方略高,眼神居高臨下,十足俾睨。
在景澤陽的印象裡,寧迦渡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和人起衝突的類型,他高冷淡漠,普通人在他看來都是傻子,不配多費口舌。
可現在卻為他挺身而出。
“我怎麽摔的我不知道?你讓開,我看看她!”浴袍男擺出老總架勢,口氣強硬。“搞不好是她就是NPC!”
“遊戲沒這個設定。”寧迦渡語氣冰冷,
“唉?你怎麽知道,這遊戲是你編的啊?”浴袍男一臉胡攪蠻纏的市儈嘴臉,“小夥子你很可疑唉,不讓開是不是,我等會就投你!”
寧迦渡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退讓,明顯是懶得搭理這種人。
輕蔑的神態一覽無余,男人先沉不住氣,往前一步就要動手。“我叫你讓開!”
景澤陽看不下去了,拉住寧迦渡體恤下擺。
“嗚哇,我根本沒碰你,明明是你自己摔的嘛,你欺負人!嗚哇——”
小女孩哭皺了一張小臉,委屈的小模樣可招人憐了。
寧迦渡:……
浴袍男:“不是,你裝的吧……”
一聲冷笑打斷他的話。
“行了,張老板,不就是怕被投出局,轉移目標唄?”西裝男譏諷道。“柿子找軟的捏。人家小姑娘才多大,把你摔倒?可能嘛!”
“不是,我真的是被她摔的。”浴袍男還想爭辯,西裝男已經擼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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