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黎若有所思,“也對,嘴對嘴才叫親,剛才頂多是被狗咬了一口。”
裴陵:“……”
他繼續不吭聲。
寧黎說:“我也要咬你一口。”
他說著,丟了鏡子,不講武德的抓著裴陵的臉在他臉上也咬了一口,比起裴陵咬他輕飄飄的,他咬得就重了,裴陵沒躲,讓他在他臉上咬。
一口咬完,寧黎退後,看見他臉上的牙印,得意了,“我牙印比你對稱,牙口看著也比你好。”
裴陵:“……”
他已經解出一道大題了。
楊桂芳再進來送飲料,笑眯眯地將飲料放,一下子就看見裴陵俊秀蒼白的臉上一口完整的牙印,她一僵,怒氣值立馬就蓄滿了,大聲說:“寧黎!裴陵臉上怎麽回事?你咬他??”
寧黎也不虛,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他先咬我的!你看我的嘴!他把我嘴都啃腫了!”
楊桂芳看見寧黎嘴上快褪完的牙印,嘎巴了,震驚了,無措了,“啊?什麽???”
裴陵:“……”
他寫題的速度更快了。
“……”楊桂芳遲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寧黎,表情逐漸釋然,“好吧,你們要好好相處,寧黎你不要欺負裴陵,他咬你這麽一小口,還輕輕的咬,怎麽你那麽用力,再用力一點就咬出血了,要是咬破相了以後娶不到老婆怎麽辦?”
寧黎哼笑說:“娶不到老婆就跟我一塊兒打光棍唄,我們倆合夥過日子。”
楊桂芳無語,“又貧嘴,他咬你沒事,你咬他我不得帶他去打個狂犬疫苗。”
寧黎:“……”
是親媽,真的是親媽。
寧黎一臉屈辱地說:“我沒咬出血,他不用打狂犬疫苗。”
楊桂芳幽幽地說:“還算你有點分寸。”
她走了之後,寧黎對裴陵說:“你看我媽,她都巴不得你做她兒子了。”
裴陵沒說話。
寧黎一瞅,“啊”了一聲,“你怎麽把我的卷子給做了?這是我的卷子!”
裴陵這才停下筆,說:“抱歉,題很好做,沒控制住。”
寧黎聽他聲音啞得很,趕緊把飲料送到他手邊,“渴了吧,來喝點金桔汁,生津止渴,我讓我媽買的,我聽你說話老是聲音啞。”
裴陵:“……”
他端起金桔汁抿了一口,又突然放下杯子,站起來,對寧黎說:“我要回去了。”
寧黎:“誒……”
裴陵看著寧黎拉著他衣袖的手,一頓,低聲說:“明天來我家,我教你。”
寧黎松了一口氣,“成,那明天見。”
裴陵走之後,寧黎注意力放到了裴陵寫的卷子上,那麽短的時間裡寫了一道大題和兩道測算題,他看了一下答案,居然還做對了。
更可怕的是,裴陵還沒有打草稿。
寧黎:“……”
雖然說要跟裴陵競爭,但裴陵這個做題速度是認真的嗎?
心情忽然有點沮喪,這能比得過啊?要是裴陵不在東嶺中學,他拿第一應該是沒什麽難度的,裴陵在,有點太難了。
寧黎想到這裡,又渾身難受起來,焦慮得燒心了。
他趕緊打住,不能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裴陵厲害,他就勤奮學唄,笨鳥先飛,總能在高考前超過裴陵的。
寧黎鬥志昂揚,趕緊繼續投入戰鬥。
另一邊,裴陵回到了臥室,先去了浴室,他打開燈,浴室更亮了,他湊近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臉頰上的牙印很清晰,寧黎沒留情,再用一分力,就能咬出血了。
裴陵卻不生氣。
第25章 我們結婚誰生娃啊
藺麗智到澳洲的時候接到了裴或川的電話,裴或川問起裴陵,藺麗智就直接回答了:“他沒來,我一個人過來玩了。”
裴或川有點意外,問怎麽了,藺麗智說:“他不舒服,不想出門了。中午我讓姑姐過去給他做飯,我玩兩天就回去吧。”
裴或川沉吟,說:“沒事,你在那邊兒玩一周吧,這幾年也辛苦你了,一直沒休息過,等兒子高考結束我帶你出去玩幾個月。”
藺麗智問:“去哪兒?可別太遠了,兒子身體遭不住。”
裴或川說:“不帶兒子,就我們倆去。”
雖然這事兒還沒影,但藺麗智一聽這話就不情願了,“那不行,怎麽能留他一個人。”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裴或川這麽說。
他有意讓藺麗智略放放手,不過現在大概也不是時候。
*
翌日。
寧黎早上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短袖T恤,還是楊桂芳最近給他新買的,簡單的深藍色,上面臥了個荷包蛋,略卡通,寧黎抨擊了一下楊桂芳的審美,楊桂芳委屈地說:“你衣服不都這樣的嗎?我哪兒知道你喜歡什麽。”
寧黎一本正經地說:“起碼得是什麽小貓小狗吧,我又不喜歡吃荷包蛋。對了,給我一百塊。”
楊桂芳愣住了,“你又要錢幹嘛?”
寧黎說:“打算帶裴陵出去玩玩,不得花錢嗎?”
“去哪兒玩?”楊桂芳有點高興了,心裡琢磨著他們倆有點像是交到朋友的樣子了。
不止是寧黎疑惑,其實楊桂芳也疑惑,寧黎跟誰都玩得好,偏偏跟對門的裴陵一直不冷不淡說不上話,現在倒是一變百變,有成為朋友的趨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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