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權“呸”了一聲:“我說過我願意出錢,是你自己要拒絕。現在,把槍放下、把路讓開,讓我走!”
頭目挑眉:“那你可以試試。”
趙舒權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局面。對方顯然對自己的威脅毫不在意,並且很有信心能夠重新製服自己。
確實,自己處於絕對不利的位置。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傭兵隊長,也不會把這樣的威脅當回事。他必須要有別的籌碼、別的賭注,足以讓對方改變主意的。
電梯忽然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在僵持的地下室中聽起來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只見電梯門緩緩打開大約四分之一,從裡面丟出來一個小罐子,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之後,突然間噴發出煙霧。
傭兵頭目用西班牙語大喊了一聲:“催淚瓦斯!”
第195章 、相擁
阿方索將耳朵緊貼在房門上, 聽著屋內不時傳來的雜亂聲響,津津有味地揣測此刻房間裡會是怎樣激烈的場面。
作為拿錢辦事的雇傭兵,雇主有怎樣的XP與他們無關。但阿方索向來喜歡漂亮柔弱的東方男孩。今天他和搭檔接回來的那個美人無論哪一方面都簡直是長在他的喜好上。
他非常遺憾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大概撐不過一個晚上。別墅主人在房間裡陳列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道具, 隨便挑幾樣招呼到小美人身上都足夠讓他哭著求饒。
想起美人纖細的腰身、柔軟的烏發、還有那驚人美麗的臉,阿方索漲得發疼,在內心怒罵有錢人暴殄天物不會珍惜。被這些變態有錢人玩.死.玩.殘、下場悲慘的年輕男孩,他已經不知見過多少了。
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房間裡仍然不時傳來稀裡嘩啦、乒乓作響的聲音。也不知道老板和美人到底在裡面玩什麽, 旖旎的聲音半點沒聽到,倒像是在……跑酷?
忽然間, 屋內傳來一陣高亢的慘叫聲,持續了足足幾十秒。阿方索聽著那個聲音一下子就興奮了, 喘.息也變得粗重,幻想老板不知用什麽手段終於征服了美人, 也幻想著將自己代入老板的角色。
還沒等阿方索從這陣顱腦幻想中回過神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的方向傳來, 聽起來不止一個人。雇傭兵的訓練讓阿方索立刻警覺起來,但沉溺於幻想的身體反應沒能跟上,他沒能在第一時間舉起槍。
“噠噠”
短促的點射聲,阿方索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被子彈的強大衝力擊倒在地——不止一發。那些子彈有的打在他的防彈衣上,有的穿過了他的身體。
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感受著生命逐漸流逝, 阿方索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敵人。
一隊全副武裝、戴著頭盔和防毒面罩的特種兵按照衝鋒隊形快速推進, 頭盔上的字母縮寫提示他們屬於新加坡特警。
在統一著裝的特警之中, 一個沒有穿戴任何護具的男人格外顯眼。阿方索認出那就是剛才還被綁在地下室的“目標”。
男人嘴裡喊著一個名字, 阿方索直覺是在喊那個小美人。垂死的雇傭兵內心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促使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手臂, 衝著男人的方向盲射出一梭子彈。
·
趙舒權在看到催淚瓦斯罐的那一刻立即蹲下,用襯衫的下擺掩住口鼻,同時就地翻滾,滾到雇傭兵們無法伸手將自己抓為人質的范圍之外。
救援終於來了!
曾經接受過的專業反恐訓練以及前世戎馬生涯的直覺幫助他在第一時間規避了風險,躲到一處死角靜觀其變。催淚瓦斯讓他咳嗽不已、眼淚鼻涕止不住,和綁匪們一樣失去了戰鬥力。
一陣槍擊、咒罵、搏鬥交織的混亂過後,趙舒權感到地下室裡明顯變得安靜。他試著借助掩護向外觀望,迎面看到了一隻伸向自己的大手。
“樂樂。抱歉,哥哥來晚了。”趙欣的聲音在防毒面具後聽起來有些變形,帶著一股沉悶的回響。
趙舒權看到自己哥哥穿著防彈背心、戴著防毒面具,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髮型凌亂得像是經歷了十級大風,打從內心深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哥,快去救曹瑞!他被曾東亮帶上樓了!”
他哥皺了皺眉,吩咐他“在這等著”,被趙舒權一把拽住:“我要一起去!那個阿方呢?他知道曾東亮的房間在哪,讓他帶路!”
趙欣默默地同意了,拉著他的胳膊剛要走,聽到他慘叫一聲,急忙問他怎麽了。
趙舒權嘴硬說自己沒事。比起自己的傷,他更擔心曹瑞的現狀。而且、萬一,發生了最不好的那種情況,他覺得自己在場會比讓曹瑞單獨面對救援人員更好一些。
他衝著他哥吼:“別管我了!曹瑞是為了我才會落到曾東亮手裡!哥你別再耽誤了!”
趙欣二話不說,抄起他沒受傷的那條胳膊,讓阿方帶路,帶著特警直奔頂樓。
他哥簡短地告訴他,在假定曾東亮為嫌疑人並做了深入調查之後,他們發現曾東亮通過一間不相關的地產公司持有這座離島,並將這座島打造為秘密花園,經常在島上召集性愛派對,用來招待黑白兩道的關系人。
“……按照汪宇飛的說法,這座島上應該留有不少曾東亮的犯罪證據。他也願意作為汙點證人來換取假釋。我們這次絕對可以讓曾東亮在監獄裡待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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