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高湛的眼睛瞬間瞪大,不由地輕輕笑出了聲,為自己達成了讓淡定影帝成功破防的成就感到雀躍,柔聲道別:“晚安,高老師。”
轉身看到趙舒權一臉愁眉苦臉,他忍不住又想踹,用力拉對方胳膊:“走吧,別打擾人家休息了。你要對戲,我們回房間去對。”
趙舒權被他拉進電梯,一路上都很安靜,直到電梯停靠在他們房間所在的頂樓,發出“叮”的一聲輕響,開了門。
趙舒權問:“你怎麽知道我跟高湛在酒吧?你特意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曹瑞扭頭看了男人一眼:“我沒事不能找你?”
“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嘟囔著,聲音低了下去,腳步聲落在地毯上,輕得幾乎聽不見。
他們的房間在走廊深處,遠離電梯,房型更寬敞也更安靜。曹瑞走得不緊不慢。他能感覺到身後趙舒權的氣場一直籠罩著自己,無形的強大的可以充斥整個空間的氣場,靜靜地從身後包裹著自己、托舉著自己。
他停在了趙舒權的房間門口,回身淡淡一瞥看向男人:“去你房裡麽?”
趙舒權也跟著停下腳步,目光灼灼看著他:“這麽晚了去我房裡……你確定?”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有點快,迎著男人的目光上前幾步,抬起手夠到對方衣領,慢慢拉開男人已經解開第一粒紐扣的襯衣,觸碰到了男人頸項間的肌膚。
趙舒權的身體很熱,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生命氣息。溫熱的肌膚下是汩汩流淌的熱血和勃勃跳動的心臟,透過指尖些許皮膚的接觸傳遞給他,讓他的心臟也跟著同頻跳動。
他看到男人的喉結滾動,做出了非常明顯的吞咽動作。他抬起視線,清晰地看到了對方凝視著自己的雙眸中隱忍的欲望。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在男人的目光中緩緩地笑了起來:“你要不要進房裡確認一下?”
趙舒權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看著他,眼中的欲望卻慢慢冷卻下來。
他的心便也跟著沉了沉,覺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趙舒權握住了他的手,再開口時聲音明顯低了幾度,沉沉地問他:“你到底在搞什麽?”
他心裡一慌,表面上淡定如常,反問:“什麽?”
男人重重地歎了一聲,放緩了語氣:“我是問你,這幾天對我態度這般親昵,現在又主動暗示,又是所為何事?你之前分明並不想與我再有瓜葛……”
他垂眸不看對方:“你是不喜歡?不喜歡我主動撩撥你?”
耳聽男人苦笑一聲:“我又不是犯賤,非要你整天對我冷著臉才覺得舒坦。可你的態度未免也轉變太快。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原因。”
曹瑞感到自己的心跳明顯加快,為了不讓男人看穿自己的慌亂,飛快地回答:“沒有什麽原因。我本以為既然是官宣戀人,總該做些親密伴侶才會做的事。既然你覺得沒有必要,那我心裡也就明白了。我回房去了。”
他想走,手卻被男人抓住不放。下一刻,他便被男人按在了走廊的牆上。男人一隻手按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撐著牆面,將他禁錮在自己的雙臂和牆面形成的小小空間中。
他心中警鈴大作,本能地感到慌亂。男人身材高大魁梧,這樣圈著他讓他感到害怕。
他有的時候,其實是挺怕趙舒權、不、夏侯成的,尤其是在床上被收拾得好幾天爬不起來的時候。
眼前的男人外表與夏侯成截然不同,周身散發的氣場和那雙銳利如野狼的眼睛卻讓他明白無誤地確認,他們的內裡始終是同一個人。
“你做什麽?太無禮了,放開我。”
他用自由的那隻手試圖掙脫,被男人輕易製服。兩隻手都被牢牢按在牆上,他只能被迫正面迎接男人審視的目光。
“你不是第一次了。”男人低聲對他說,“周年慶後半場,你是故意讓自己喝多,想趁著酒勁與我共赴雲雨,是不是?”
他惱怒中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燙,憤然反駁:“才沒有!你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男人輕笑一聲,像是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今天又這樣。自從上次的周年慶,你便主動得像是判若兩人,在人前尤其不避諱,像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那天晚宴上,有人對你說了什麽嗎?”
他心虛得不行,心跳如擂鼓,血壓直線飆升,強撐著掙扎:“沒有,沒人跟我說什麽。是我犯賤投懷送抱,行了吧?是我自作多情可以嗎!”
趙舒權不吭聲,抓著他的手腕毫不留情,捏得他生疼。他心裡又氣又悔又委屈,便也口無遮攔起來。
“你放開我、夏侯成!我也是個男人,怎麽就不能想要了!你既然想當我男朋友,就該像個男朋友的樣子,別整天夾著尾巴裝正人君子!君子食色性也。男子漢大丈夫,想要什麽為什麽不敢直說!”
“我不是夏侯成。”男人低聲說著,逼近他眼前,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既然是男子漢大丈夫,那你怎麽不直說?告訴我,周年慶的時候,關言言還是我哥,或者是其他人,誰跟你說了什麽嗎?讓你這麽沒有安全感……”
曹瑞憋紅了臉,眼眶發酸看著趙舒權。他已經感到有些脫力。他的身材和體力都比不上對方,又失了先機被製住,這種博弈他太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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