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嶼抬頭看了裴定山一會兒,最後只能有些沒精打采地’哦’了一聲。
沒辦法,每一次乘坐遠距離航程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糟糕至極的體驗。
裴定山看了眼蘇嶼這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蔫噠噠的模樣,不由輕笑了下,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道:“別緊張,這一次的航程沒有那麽難熬。”
聽到裴定山這話,蘇嶼有些疑惑地太氣了頭看向他。
裴定山看他這樣就知道,蘇嶼這是對於旅程太過抗拒了,所以沒有關注到這一次的航程信息。
這一次國家隊並沒有選擇直航的航班,其一是因為從B市飛往雅加達的直航航班並不是每天都有,其二也是覺得長時間的航程對選手來說是一種’煎熬’,所以綜合考慮了各種因素之後,選擇了經由HK轉機的航班,期間會在HK中轉休整11小時,算是給選手們在旅程中途一個略微放松的時間,將原本總時長約8-9小時的行程給拆成了4小時與5小時這兩段行程。
“所以我們現在到機場馬上要乘坐的航班,只是先到香港中轉,中間只需要飛行不到4個小時時間,之後可以在香港好好睡一覺,明天上午再乘坐下一程的航班前往雅加達。”
裴定山的這個回答完全超出了蘇嶼的意料之外。
確實如此裴定山所猜測的一樣,因為心態上的抗拒,所以蘇嶼並沒有過多地關注航班信息,難得有些幼稚且鴕鳥的逃避現實。
他原本以為,到達機場之後,等待他的就是一段漫長疲憊的航程,結果沒想到第一段航程只有不到4小時時間。
4小時的航程,如果是曾經身體孱弱的他,可能會非常難熬,但現在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比曾經好轉了不知道多少,4小時的航程現在對於他來說或許確實還是會很難受,卻並沒有過去那種完全無法接受的感覺了。
想到這裡,蘇嶼的狀態一輕。
裴定山看了他一眼:“現在放心了?”
聽到這句話,蘇嶼的耳根又不太好意思地泛紅了起來,於是撇開頭小小地’嗯’了一聲。
看著蘇嶼這不好意思的模樣,裴定山淺笑了下,也沒多說什麽,就把人帶下了車。
下車之後,有不少國內的記者也正在蹲點守著亞運的田徑代表隊呢,不過這些記者絕大多數關注的還是鄭天錫、馮楚明這兩個在百米單項上打開了十秒大關的選手,另外就是跳高的孫宇航以及跳遠的陳澤鑫幾人所受到的關注度最大。
蘇嶼對於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在下車之後,拎上了行李就打算跟著裴定山還有其他工作人員、選手一塊兒去先把行李托運了,結果在快走過人群時,有記者喊了他的名字。
回頭一看,是他的老熟人李翔。
“小嶼,可以說一說這一次的亞運200米賽事,你的個人目標是什麽嗎?”
個人目標?
聽到這個問題,蘇嶼眨了眨眼,緩緩點頭道:“可以。”
在李翔將采訪話筒遞到蘇嶼跟前時,蘇嶼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裴定山,然後一本正經地道:“我的教練給我訂立了這一次比賽的幾個小任務,我個人的目標的話,還是希望能夠好好發揮,在這一次的比賽中,可以順利完成教練交給我的任務吧。”
說完,蘇嶼就對李翔點了點頭,然後將話筒遞回去,轉身繼續跟著裴定山走了,因為動作太快,李翔甚至沒能來得及追問一句’教練交給你的目標是什麽’。
裴定山在邊上看完了蘇嶼這簡短的采訪,沒忍住又彎了彎嘴角——很顯然,因為知道這一次的航程沒有預期中的那麽難熬,蘇嶼現在的心情和狀態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這都有心情逗記者玩兒了。
接下來,或許是因為航程比預期的耗時要短得多,以至於蘇嶼在航行過程中的狀態也要比之前從芬蘭坦佩雷飛回來的狀態好了不少。
雖然仍舊是難受的,至少不像是之前那樣臉色慘白了。
裴定山還是坐在蘇嶼身邊,全程照顧著他,直到下飛機時,明顯感覺到蘇嶼的狀態要比此前兩次航程要好,他的心裡也微微松了口氣。
在一夜休息之後,第二天,他們所有人才在HK再次乘機,搭上了去往雅加達的航班,又經過了5個小時的航程,所有人終於順利抵達。
與前一天HK落地時相比,蘇嶼的狀態要差上了一些,但整體看來,這一次的航程安排確實讓蘇嶼的整體狀態沒有那麽糟糕了。
不僅是蘇嶼,國家隊內的其余選手對於這樣的航程安排也適應得比較好。
畢竟如果不是在HK休息了十多個小時的話,那麽他們昨天的其它航班選擇很有可能隻中轉一個小時就直飛雅加達,那到達雅加達的時間就會在夜裡十一二點,再加上從機場去往亞運村的時間,到地方之後還得分配房間再入住。
等這一系列都折騰好了之後,應該已經夜裡一兩點了,那時候再休息,效果或許還不如他們今天這樣抵達後的狀態要好呢。
因為國家隊的出行安排得當,因此在飛機抵達雅加達之後,田徑隊的絕大多數選手狀態都顯得相當不錯。
蘇嶼雖然看起來有點蔫兒,卻也絕對不至於再讓日媒編排一次’狼之子隕落’了——當然,這一次的日媒關注重點也並不會在蘇嶼的身上,對於日媒來說,這一次的比賽裡,真正值得他們關注的還是鄭天錫、馮楚明與詹佑銘,這些才是他們日本選手的最大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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