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高樹一臉複雜地指了指手裡的假條兒：“蘇嶼的頻繁外出許可申請，說是要去參加能力測試和面試。”

　　在場的教練：？？？

　　啥？孫指導您再說一遍，蘇嶼要去參加什麽測試？

　　有教練一臉疑惑地問：“是Q大和B大的體育單招嗎？這倆學校不愧是頂尖學府啊，還搞了什麽領軍人才培養計劃和卓越人才培養計劃，Q大的體育隊實力很強的，咱們隊裡也有好幾位選手是Q大體育隊的吧，但那不是報考大學的時候才需要的嗎？蘇嶼這才16歲，之前小裴教練不是說他要準備參加中考呢嗎？”

　　孫高樹一臉複雜，道：“是啊……是中考，所以這是Q大數學領軍人才培養計劃和B大物理卓越人才培養計劃的面試，針對初三到高三學生的……”

　　哈？

　　在場教練這回震驚的人更多了——孫指導，您看看您在說的啥？！

　　孫高樹：“……”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麽啊！！！

　　恰好就在這時，裴定山走進了辦公室，孫高樹趕忙看向他：“小裴教練，你知道蘇嶼這幾天要去忙什麽嗎？”

　　裴定山看了一眼孫高樹手裡的請假表，道：“蘇嶼的請假單上沒寫清楚嗎？”

　　孫高樹：“……”

　　就是寫清楚了才讓他不清楚了啊！！

　　裴定山平靜道：“就是請假表上的意思。”

　　孫高樹簡直是呼吸一滯：“……小裴教練啊，蘇嶼他不會是想退役吧？！”

　　在場的教練們並不知道前因後果，他們只知道剛剛孫高樹對著蘇嶼的請假表震驚，震驚完了之後怎麽就得出了個蘇嶼要退役的結果來了呢？

　　孫高樹則是自己越說越慌：“Q大和B大的數學和物理……這裡還有這兩個人才計劃的說明呢，考上了之後直接本科讀到博士？！”

　　辦公室裡的教練們聽著孫高樹的這些話，當即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如果真照著孫高樹的這個話頭兒往下想，那也不是沒可能啊？

　　他們平時是知道蘇嶼聰明，還有個’學神’的外號，但是聰明歸聰明，他們也沒想過蘇嶼這才初三呢，居然就要去考Q大和B大的這種一聽就非常高精尖的人才招考，考完試之後還要直接跳過高中課程，從本科直接朝博士往下讀……

　　這要真考上了……真不會退役直接讀博去嗎？

　　看著在場教練們的緊張模樣，裴定山想了想，還是替蘇嶼解釋道：“孫指導，您放心，蘇嶼他之所以去參加這些特殊招考，只是因為希望給未來的自己更多的選擇機會。”

　　“至於目前……”

　　裴定山從手裡的文件掏出兩份紙質材料：“我這兩天也特地去Q大和B大了解過這兩項計劃的情況，這兩項計劃的入選學子會按照專門的課表進行授課，不排除對其中部分學生單獨授課的可能性。”

　　“學生入學後需要保持一定的成績和學習進度，但是並不強製要求學生不可缺勤。”

　　“我向兩所學校都單獨了解過針對特殊學生情況的規劃和安排，到時候雖然可能會有點辛苦，但是蘇嶼的學習和訓練比賽相信還是可以兼顧的。”

　　“而且……”

　　裴定山說到這裡，看著在場的諸位教練道：“而且真要考慮這些情況，也是蘇嶼真正通過考核之後的問題了。”

　　在場的這些教練沒想到裴定山已經去將情況了解得這麽細致了，孫高樹聽到這裡，也終於相信蘇嶼並不是真的考上之後就打算退役——否則裴定山也沒必要去打聽這些內容了。

　　只是在終於理順了這些思路之後，勉強送下了一口氣的孫高樹仔細看了眼手裡的兩所頂尖學府的招考說明，最後才頗為震撼地道：“……之前我也知道蘇嶼聰明，但是我真沒想到蘇嶼能聰明到這程度啊？”

　　在場的所有教練都面面相覷，最後點了點頭。

　　啊？

　　什麽？

　　你說蘇嶼都還沒考上呢，怎麽就覺得他聰明了？

　　在場的教練都沒有傻的，就這兩所高校的這種特殊招考計劃，如果你不是省級重點學校排名第一第二的學生，那你連收到這種招考計劃的邀請的機會都不會有。

　　普通學生甚至不會知道還有這種特殊的招考計劃存在。

　　你能夠得到學校推薦的報考表單，就已經是一種實力的證明了。

　　帶著這樣的感慨，在場的教練們頗有些驚歎地聊了一陣與蘇嶼有關的話題，但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將話題傳播出去。

　　畢竟蘇嶼這考試還在進行中呢，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替他瞎傳什麽話。

　　***

　　因為蘇嶼本人的低調以及國家隊教練組教練們幫助他做的保密工作，因此蘇嶼參加這兩項特殊招考的信息基本上沒什麽人知道。

　　包括蘇嶼在來到兩所學校參加人才集訓營時，由於身邊的學生互相之間都是競爭對手，這些學霸、學神們平時關心的又都是另外的話題，很少有人會注意亞運會和田徑亞錦賽、田徑世青賽這類賽事，因此蘇嶼的到來也並沒有引起什麽特殊的關注。

　　蘇嶼雖然是’走讀’，但有些B市本地的集訓學生也同樣是走讀，就也沒有顯出蘇嶼多大的特殊性。

　　非得要說特殊的話，就是蘇嶼的這張臉在兩個集訓營裡都是獨一份兒的好看。

　　但這兩個人才計劃都不是看臉就能進的——又不是娛樂圈選秀，所以這些學霸們雖然看到了蘇嶼，但一開始還真沒特別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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