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鬱然有些不明白,喬承的心情為什麽更糟糕了。
他不太喜歡這個胸針?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就……”
許鬱然的話還沒說完,喬承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生怕對方把這胸針給要了回去。
“停停停,”他連忙搖頭,“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要回來的。”
這胸針起碼要給自己戴到今晚結束吧?
再怎麽說,這個胸針都是許鬱然給自己戴上的,這還沒戴上幾秒就被拿下來未免太過可惜了。
“好……”
許鬱然收回視線,卻依舊不明白喬承到底在想什麽。
還是氣鼓鼓的啊……
小狗都要變成河豚了。
這份怨念持續了很久,久到他與許鬱然並肩走進這宴會的現場。
不得不說,喬承那垮起來的臉還真顯得凶,多少有點唬人的作用。
許家不愧是原文中欽定的家底第一厚,這場生日中極為奢華,抬眼望去,富麗堂皇的氣息撲面而來。
鏤空的雕花大門後是繁複精致的燈具,滿是金錢氣息的閃亮燈光灑在大理石磚上,在略顯喧鬧的人群中,照出了些冰冷的質感。
雖然華麗,卻滿身不讓人自在。
喬承並不太喜歡這種冰冷到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每個人的神色裡都帶著虛假的笑容,表面上笑得親切友善,但實際上只是拿著自己手裡的高腳杯,將熟練的客套與奉承當做自己的武器。
“感覺怎麽樣?”
就在喬承的目光打量著周圍時,許鬱然的聲音落在了耳邊。
其中的關心之意並不難聽出。
“還好,”喬承收回視線,說出了自己唯一承認的優點,“就當長個見識。”
他並不想把這地方說的一文不值,雖然就本人的價值觀而言好像就是這樣。
而許鬱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這種見識?沒必要,”許鬱然搖頭,嘴角劃過一抹譏諷的弧度,“甚至不如去看一場魔術表演。”
魔術表演?
這嘲諷力度還挺大。
看來許鬱然也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場所。
和自己一樣。
就算是沒欠債前,喬承也沒見過有錢人的宴會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如今見到許多從來都沒見過的東西,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了不起的。
他最多也就是眸光裡閃爍著幾分好奇,那眉目間的坦然與自在,倒不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不過,許鬱然的目光似乎總是停留在自己身上?
喬承意識到了這一點,也並未多想,隻當是老板在關心自己,畢竟許鬱然就是這樣人美心善,關心員工的好人。
“小許總,我敬你一杯。”
正好有人湊到許鬱然的面前,一臉的諂媚。
什麽小許總啊?
一聽這話,喬承的臉更垮了。
知不知道現在許氏都是許鬱然在管,要叫就叫許總,加個“小”字是什麽意思?
在這般想法下,他擋在了許鬱然的面前,接過話頭,壓根沒給對方與許鬱然搭話的機會。
那人原本是不願意的,喬承是誰?他可從來沒見過這一號人物。
可就在那些話說出口前,他看見了喬承領口的胸針。
而許鬱然的領口,也有一個極為相似的胸針。
一看就是一個牌子,一看就是……情侶款。
“哈哈哈哈,般配啊……”像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真相,那人連忙敬了喬承一杯,又慌亂地離開了。
這倒是和喬承的預計有些不同了,他皺了皺眉,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就在這個時候,許鬱然無奈的聲音落在了喬承的耳邊。
“你是過來的目的就是幫我擋酒嗎?”
喬承回頭看他,語氣嚴肅而認真。
“這只是任務之一,我可不能讓你喝酒。”
萬一喝酒喝到胃疼怎麽辦?
萬一喝醉了,又把別的什麽人認成著自己的白月光怎麽辦?
許鬱然可不知道喬承心裡的想法,他只知道青年說起這句話,眼神裡滿是認真。
雖然許鬱然也不明白這事情有什麽好認真的,但看見他這幅模樣,自己的唇角還是止不住上揚起。
早在他們兩人走進這宴會之中時,便注定成了人群裡的焦點。
許鬱然居然也會笑?
他們的心裡難掩震驚,那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那長相帥氣的青年人身上。
不禁暗自琢磨,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是許鬱然的新助理?
可他們在生意場上見到的不都是那一位錢助理嗎?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人?
難不成是男伴?可哪個男人出席宴會的時候帶男伴啊?不都是帶女伴嗎?
總不會是……小情人吧?
各種想法在他們心裡升起,思來想去還是這猜測最為可靠。
可看著那冷若冰霜的臉,就像是不懂七情六欲的樣子,能去找對象?而且今天不是許夫人的生日嗎?
出櫃也不是一個好日子吧?
可是……如果不是那種關系,他們為什麽會帶著某牌子最新款的情侶胸針?
喬承被這些探索的目光注視著,也不太在意。
雖然他看似隻穿著一身貴衣服就來了,可實際上,他花了幾天的時間把原文的劇情給梳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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