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亦是這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傳的錯覺,他竟然從祁頌的胸口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心猿意馬也僅僅是一瞬,顧傳並不會忘記正事,他將那毛衣重新拉好後,便問祁頌是否可以說話了。
“咕!”
回應他的還是一聲“咕”。
怎麽還沒好?
就在顧傳的眉逐漸擰起來之時,祁頌噗嗤笑了一聲。
他又在逗顧傳了。
“我能說話……唔……”
他得意的笑聲因為顧傳掐住了他的面頰而停滯,只是眼眸裡的笑意可是遮不住的。
“顧傳,窩這樣好像木有辦法皆十呀。”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這般的確影響說話,為了能明白對方到底想說什麽,顧傳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可手剛剛松開,祁頌便直接抓住了顧傳的手腕。
身體順勢往前一傾,便直接倒入了顧傳的懷裡。
“祁頌。”
顧傳對此居然也不算意外,他看著那眼神愈發得意的家夥,還是沒忍住,還是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臉頰。
“你說不說?”
“當然是說的,你放開我呀。”祁頌握著顧傳的另一隻手腕,讓自己的臉貼著那溫熱的掌心,輕輕蹭了一下。
像是一隻乖巧無害的小狗。
但顧傳並不相信,祁頌確實是一隻小狗,但絕對與“乖巧”兩個字沒有任何關系。
這是想要得寸進尺,想要趁機再佔一些便宜的小狗。
也許是剛才的親密接觸讓祁頌生出了一點其他的想法,身下的反應也是驗證著這一點。
若是平時也就算了。
現在不行。
“解釋清楚再說其他的,”顧傳在這一方面上還真是不近人情,“你這樣下去,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做了讓我不能接受的壞事了。”
“怎麽可能!”
想到自己的清白,祁頌還是暫且忘記了那撩起來的情/欲。
“我要是真和上次一樣,那肯定會再變成黑霧團子,怎麽還能維持人形呢?”
這點顧傳自然也想到了,畢竟懲罰只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並不會減輕。
“我只是偷偷地推波助瀾了一下,那些嘴髒的人可不止是在背後說你,還在背後說其他的人。”
“這用你們這個世界的話來說好像是叫網暴吧?所以我將這些人的信息都告訴了一些正想要起訴他們的人。”
“嘻嘻,他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顧傳聽了這些亦是有些驚訝,祁頌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是APP教你這麽做的?”
顧傳想來想去,也就這麽一個答案了。
倒不是祁頌不聰明,只是他並不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除非有人在背後提醒他,否則他以他空缺的認知是想不到這一點上的。
“嗯,是小紙教我的,這個辦法是不是很好?”
以最小的消耗給予敵人一擊重擊,也不會損傷自己,祁頌很滿意。
在不知不覺間,他甚至還學了不少東西。
“顧傳,我今天還想出去一趟,”祁頌小聲道,“其中有一個人是和我們一個城市的,估計下午會被警察叫去警察局,我想去看熱鬧。”
“誒,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我們就在空中看,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的。”
顧傳:“……”
信息量有些多,顧傳一時沉默了。
但他最在意的顯然還是另一件事情。
“但是,你為什麽會從床底下鑽出來?”
上次那麽嚴重的懲罰,祁頌也只是呆在床上,現在怎麽還掉進床底下了?
提起這件事,祁頌的表情竟是僵硬了一瞬。
在祁頌回來的時候,自然是看見了顧傳那焦急的神色——他以為自己能夠按時回來便不會讓顧傳發現不對。
但……
他還是被發現了。
祁頌慌慌張張地想要從窗戶翻進來,可是意外發生了。
任務的處罰就在這個時候到來,祁頌不能再說話,而且……
對力量的掌控也有一瞬間的失衡。
在慌亂之間,意外就那麽發生了。
祁頌不自覺地化成了黑霧狀態,而等他再次恢復人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麽地鑽進了床底下。
這是……
祁頌起初是不在意的,畢竟顧傳的怒火才是他要面對的最重要的問題。
之後又是親密的接觸,這一套下來,要不是顧傳忽然提及,他就要忘記了。
將這件事告訴了顧傳,顧傳亦是有些疑惑——這也是懲罰中的一環嗎?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恢復了嗎?”
祁頌聞言嘗試了一下,黑色的霧氣從他手中緩緩伸出,可不知道是不是顧傳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霧氣比之前淡了許多。
顧傳伸手抓住了他面前的,放在手中仔細觀察起來。
他看得極為認真,似乎一定要從中找出端倪來。
這時間久得讓祁頌有些不滿了——那玩意有什麽好看的?
有自己好看嗎?
他將那黑霧收回,毫不在意道:“顏色好像是淺了點,但是應該沒什麽問題。”
“顧傳,你要是喜歡原來的顏色,那我就用顏料把他染回來吧。”
這哪裡是能用顏料染的?
顧傳無語,那雙深色的眼眸靜靜地落在了祁頌的面龐上,看得祁頌有些許心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