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這個六月的杯子,對應的就是西施。”
中國的古董數不勝數,價值也參差不齊,就算有人接觸過也不可能對所有的古董都如數家珍。
他們聽到自己的話,紛紛露出好奇的神色。
“後面是對應花的詩句,”段穎浩信口拈來,隨口說道:“根是泥中玉,心承露下珠。”
袁雨菲聽得興致勃勃,問袁瀟天,“哥,這句是什麽意思?”
“讚美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與世無爭的高貴品格。”
袁雨菲連忙說道:“這個好,這個好。”
說完之後故意看向袁康鳴,意有所指地說道:“與世無爭哦,不像某些人喜歡爭來爭去的。”
袁康鳴幾個人被懟地說不出話來,臉色越來越難看。
段穎浩又拿起一個杯子,“十月份是月季,不隨千種盡,獨放一年紅。”
袁父聽完連連拍手,“好,太好了,吟詩對酒,人生樂事。”
眾人聽得歎為觀止,也跟著紛紛點頭,“聽著確實是好東西。”
“怪不得值這麽多錢,不過段總也真夠大方地,一出手就這麽貴重。”
“兩家是什麽關系啊?之前好像沒聽過交往頻繁啊。”
袁夫人不想就這樣認輸,拽了拽袁康鳴的袖子。
袁康鳴一咬牙走了上來,“段公子,別打腫臉充胖子啊,你現在的身份我們都知知道,段總怎麽可能讓你拿這麽貴重的禮物過來?”
段穎浩哦了一聲,“袁公子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偷的,還是我拿得是一套仿品?”
“這我可什麽都沒說啊,”袁康鳴說道:“我就是好奇罷了。”
“偷我肯定是不會偷了,”段穎浩說道:“這麽貴重的東西偷了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至於仿品……”
他笑了笑,“要不然就請專家來鑒定鑒定,順便把松鶴延年那副畫也鑒定一下?”
齊溪一聽不樂意了,“段公子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說我的畫是仿品?”
“順帶啊,一個也是鑒別,兩個也是鑒別,”段穎浩聳了聳肩膀,“如果齊先生不願意就算了,我剛才也只是提議一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齊溪不好再窮追猛打,但是又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如果說不檢測,會讓別人覺得自己心虛,但是如果檢測,那會不會……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袁康鳴,袁康鳴連忙說道:“當然可以檢測了,我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
隨即話鋒一轉,“就算檢測也得提起預約,明天我會約好檢測機構,有好奇地可以明天晚上過來,給大家看檢測報告。”
到現在為止拆禮物的環節已經結束了。
袁父讓人把這兩件禮物收了起來,然後稱自己累了,慢悠悠地上了樓。
剩下的賓客們又開始吃吃喝喝,跟剛才不同的是,很多人看段穎浩的眼神從剛才的不屑一顧到揣測好奇。
“你說那套酒具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覺得是假的,這麽貴重的東西說拿就拿出來,如果是真少爺我就信了,但是誰不知道他是個假冒的?”
“真想現場讓他顯出原型。”
“別急啊,肯定是要鑒定地,這麽大的事不可能不聲不響,到時候就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謊了。”
袁雨菲都到段穎浩身邊,緊張地問道:“學長,那套花神杯是真的吧?”
段穎浩笑著問道:“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是很想相信你,但是架不住他們都說那是仿品。”
“他們當然會那麽說,”袁瀟天給段穎浩拿了一點充饑的主食遞過去,“那是因為他們覺得你學長的身份是假冒的,如果他們知道他是段家的正牌少爺,自然也就不會質疑了。”
“等等,”袁雨菲看到他哥還想繼續說,趕緊打斷了他,“你這話讓我先捋捋。”
眼珠子轉了兩圈之後,袁雨菲明白了,“學長是真少爺?可是我沒看到報道啊。”
“這有什麽值得報道的,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段穎浩說道。
就算何木瑋徹底離開了,他們也不會因為身份的事在網上說什麽,其實之前的報道,都是何木瑋一手操控的,才會弄得人盡皆知。
“一會真一會假的,這麽狗血,”袁雨菲忍不住感歎,“我在電視上都沒見到過這麽離奇的劇情。”
段穎浩笑了笑,確實是電視上都不敢這麽演。
“這件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吧?”
袁瀟天看到她一副古靈精怪的表情,問道:“你想幹什麽?”
“我猜小三和她的兒子肯定不知道,還有那個齊溪,對不對?”
“這個事確實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我父母,你們兄妹,還有袁伯伯。”段穎浩已經猜到袁雨菲要幹什麽了,因為自己跟她想得差不多。
“如果這些人知道你是段家的真少爺會怎麽樣?”袁雨菲一臉神往地說道:“他們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尤其是小三那家子。”
中途段穎浩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發現袁瀟天不再原來的地方,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四下張望了一會,沒有發現袁瀟天的蹤影。
袁雨菲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他四下走動,去了花園,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怎麽辦?如果真的鑒定會不會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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