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看清了他的臉,下一秒旖旎的氣氛陡然消散。
袁瀟天盯著他的臉,眉心都要皺成八字,“你的臉怎麽了?跟人打架?這才幾分鍾?”
伸手想摸又不敢摸,怕弄疼他。
段穎浩忍不住笑起來,胸膛帶動著身體微微顫抖。
袁瀟天這才注意到他的打扮,絲質的襯衣質地柔軟,輕柔地覆蓋在上面,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布料下面的平滑的肌肉如何收緊放松,扣子也沒正經扣,上面的三顆扣子都開著,肩帶勒在平直的肩膀上,將衣服壓出了細細的褶子。
段穎浩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傷口”上碰。
袁瀟天從剛才的美景中回過神來,在即將碰觸到的時候硬生生頓住了,“……應該抹點藥,我打電話問問服務員那裡有沒有。”
“不用,”段穎浩用了點勁抓住他的手,眼尾輕輕往上一挑:“這些傷口是假的,你試試。”
說完緩緩地把臉湊了過去,袁瀟天的手指滑過那些逼真的傷口,又順勢滑進他的唇縫裡,直接壓在傷的最重的眼角上。
袁瀟天緊緊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發現他確實沒有一絲一毫的難受,這才放下心來。
手指上蹭上了一些鮮紅的顏色,跟血跡確實有很大的區別,袁瀟天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怎麽?”段穎浩從床上坐起來,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將傷口湊到他眼前,“我覺得挺不錯,你不喜歡?”
袁瀟天發現肩帶靠近胸口的位置有金屬鏈條,在敞開的領口處滑動。
他繃了繃嘴角。
段穎浩從旁邊的櫃子上拿出一根黑色帶子,遞給他,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把我的手綁起來。”
“你……”袁瀟天深吸一口氣,“真的要這麽做?”
“當然,”段穎浩自覺地將兩隻手並在一起遞到他跟前,“新婚禮物。”
袁瀟天沒綁他的手,而是直接壓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第二天,段穎浩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他打開手機,先看了看時間,都快十點了。
不怪他起得晚,昨天晚上兩人前前後後做了三次,折騰完了都要天亮了。
林曉雯給他發了條信息,“總監,昨天的戰損妝,怎麽樣怎麽樣?袁總喜不喜歡?”
第一次的時候他沒綁自己的手,不過動作很激烈,從頭到尾衣服都穿在身上,肩帶勒緊皮肉,襯衣被拽的七零八落,幾乎要繃斷扣子。
第二次,他終於還是將那條帶子纏上了自己的手腕。
第三次,他捧著自己的臉親了親,最後抱著自己進浴室的時候,他的妝都花了。
段穎浩回憶了一遍過程,打了兩個字,“喜歡。”
“太好了,我就知道袁總肯定會喜歡!”
他試了試身上的酸軟度,回復道:“今天不出去玩了,你自己出去走走吧,注意安全,不然就找個向導。”
“嗯,總監放心,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把手機扔在一邊,他又重新躺回去,袁瀟天跟自己一起懶床,看他發完信息,這才靠過來,將他抱在懷裡。
“早上好,”他喑啞地在他耳邊說道:“老婆。”
要不是他現在沒力氣,早就拐他一肘子了。
“閉嘴。”
接下來幾天他們把拉斯維加斯的旅遊景點都逛了了個遍,最後心滿意足地踏上了返程的飛機。
他睡了一路,直到下飛機他才活過來。
聞著熟悉的味道,看著一張張親切的臉,段穎浩長長地松了口氣。
回來的感覺最舒服。
坐上出租車,袁瀟天幫他揉酸軟的肩膀,說道:“要回家嗎?”
他揚眉看過去,袁瀟天說道:“我們兩個人的家。”
在拉斯維加斯袁瀟天也不忘跟裝修那邊聯系,那套複式已經全部整修完畢,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了。
按理說他應該先回趟別墅,可是他爸好像對兩人的蜜月根本不上心,無論是他們走還是回來,都沒過問一聲,今天也不是周末,以他嚴格的作息時間,自然不會待在家裡。
他想了想,先去睡一覺,然後晚上再回別墅也不晚。
點點頭,“嗯,回家。”
屋子比起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不少東西,古董陶瓷,各種小玩意,還有幾盆綠植,都是袁瀟天后期一點點置辦的。
就連主臥連著他的衣帽間都塞了不少衣服進去,浴袍家居服,還有一些適合他穿的衛衣,休閑褲,牛仔褲。
日常用品和衛浴更不用說了,一應俱全,就算不收拾行李也不耽誤住下來。
給手機充上電,段穎浩全身放松地躺在超大號的床上,心想,以後這就是他們的家了。
感覺挺微妙的。
跟袁瀟天一起生活,從現在的每一刻開始他們都要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死神將他們分開。
死神。
他相信死神是來幫助他們的。
自己舒舒服服地躺著,袁瀟天將公證拿出來,塞進了兩個紅色的軟皮小本子裡,雖然比結婚證大一點,但是也算的上喜氣。
眼看對方就要鄭重地鎖進保險箱裡,他忍不住說道:“用不用這麽誇張?”
袁瀟天笑笑,沒有上鎖,而是拿出一大堆東西放在床上,一一擺開,“這是房產證,這是我名下的那套房子,還有名下的車,這是銀行卡,這是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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