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不太愛花錢,但從來不吝嗇為自己在乎的人花錢,心裡盤算了下最近這些活動的通告費用,便說:“那等你生日,我送你一支。”
“不要不要!”祝頌年連忙把手縮回來:“哥你賺錢辛苦呢,一兩百萬買個手表,瘋掉啦!我自己買。”
“你自己賺的不也是辛苦錢?”沐英為祝頌年的神邏輯感到好笑。
“那又不一樣,我自己賺錢自己花麽。哥你好窮,我都聽說了,上次你跟聚星解約,都把錢賠光光了。”
說到這裡祝頌年就覺得心疼。都怪那該死的渣男,搞得他沐哥出道都四五年了,歸來還是窮鬼。
他這出道還沒一年,都攢了好幾十萬那呢,要不是怕沐哥生氣,他都想偷偷給沐英轉點錢。
男人麽,出門在外,兜裡沒點錢講話都沒底氣啊。
“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編排的新聞,我有錢。”沐英說。
如果是平時,沐英還真沒這個底氣,不過前兩天他收到了一個陌生帳戶的轉帳,兩百三十七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是他之前給秦以恆的那筆錢。
沐英打開手機銀行給祝頌年看了一下:“看,夠你手表錢。”
祝頌年仔細數了一下上面的小數點,驚了:“這麽多!!哥你發財了?”
沐英說:“秦以恆把錢還回來了。”
祝頌年詫異:“那狗東西發癲了,之前不是一直裝死不給?”
沐英笑笑沒說話。
大夥匆匆用過飯後,便繼續趕路。特訓的地方在湘南和湘北交接的山脈裡,車子從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小縣城開進去還要兩個多小時,考慮大家舟車勞頓,劇組安排在縣城裡休整一個晚上。
車子剛開到賓館門口,帶隊的工作人員就接到導演組的電話,說為了不耽誤訓練的時間,要求他們所有人必須今晚到特訓基地。
盡管所有人都很疲憊,但是導演組的要求,大家也都隻好服從。下午六點多,車子終於抵達了金海影視城。
相比於橫店影視城,金海影視城位於湘中地區,屬於近幾年新開發的影視城之一。這個地方依山傍水,風景秀美,非常有氛圍感,而且駐扎在這裡的劇組不是很多,場地使用起來非常方便。
不過也因為剛開發沒多久,金海影視城配套設施還不算太完善,影視城附近只有兩家比較好的賓館。因為賓館容客量有限,房間不寬裕,所以除了兩個導演之外,只有三個主演是一人一間,其他角色安排的是標間或者三人間。
工作人員、以及跟著藝人過來的助理甚至都不能住在這兩間賓館裡,而是住在一公裡開外,村民們自建房屋改造的旅社中。
沐英和祝頌年早就累得不行了,飛快地辦理了入住。沐英是單人間,祝頌年是雙人間,沐英怕祝頌年不習慣,問他要不要跟自己擠一擠,他的房間是大床房。
祝頌年沒答應,他剛好跟他的新室友打過交道,人挺友善的,兩個人一起住也沒什麽。
李浣和張高遠已經出發去附近找地方住了,他們怕再晚就得去更遠的地方才能找到房子。
沐英看到祝頌年態度堅決,便回了自己房間。放下行李給穆慎嶼發了個報平安的短信,沐英便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來準備吹頭髮,左右都沒找到吹風,沐英不習慣濕著頭髮,打電話給前台沒人接,隻好自己下去借吹風。
沒想到還給他看到一場好戲。
沐英下去借,剛好又看了一場戲。
賓館前台。
時桉臭著一張臉跟劇務在吵架。
“什麽?給我安排的雙人間?你搞錯了吧?”
劇務也累了一天,忙裡忙外的,要是換了個別的咖位小的,劇務說不定就不搭理了,看到是時桉,還是忍著脾氣賠了笑臉解釋:“時老師,是這樣的,房間有限,還請您理解理解。”
時桉臉一冷:“不是還有單間麽,還有,有些人咖位不如我,就是佔了個男二的名頭也給安排了單間……哼,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人都不是傻的,話裡話外的沒說出沐英的名字,可字字句句都是在這裡借題發揮呢。
劇務笑容更誠懇:“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名單都是領導給的。”
時桉根本不聽他的辯白,不客氣地指著場務,盛氣凌人:“你不清楚誰清楚,你不就是負責發放卡的麽,這你都不清楚,你們劇組的工作人員就是這樣的水平?”
這劇務是老人了,要不然《六洲》這種大項目,他也參與不進來。雖然工作人員對演員都挺客氣的,不過時桉又不是林壁,再怎麽著也只是個男三,再說了,就算是真男一號,幾次三番給台階下都不下,都是打工的,也沒有誰比誰高貴。
劇務的笑容淡了幾分,客客氣氣地說:“時老師,留著的幾個單間是上面要求我們留下來的,具體安排給誰這個我也沒接到通知,我們只是按照領導要求辦事,要不然您打個電話問問看能不能給換?您看我自己住的還是三人間呢。”
“要我給你們領導打電話,你自己沒手機?”時桉瞪著眼睛。
“呵呵,咱們這不是人微言輕麽,時老師咖位這麽大,您打電話說說肯定可以。”劇務皮笑肉不笑地說。
時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也敢給他擺臉色,氣的臉都漲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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