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也太牛了,這下又多了一個勁敵。”
“也不一定,長得帥不代表實力強。”
佘老師還在給那個男孩介紹上課內容和考核規矩,很多練習生就忍不住悄悄打量他。
楚兆年的考核被打斷了,他有一點不高興,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重複著舞蹈。
沒多久,那把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更近了些: “你在練舞嗎?跳得真好。”
楚兆年停下來。回眸看他一眼,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一般,還行。”
向延續突然就笑了,楚兆年不解地看著他,開始有些生氣,對方又問: “你叫什麽名字?你還挺可愛的。”
“我叫楚兆年,我不可愛,我很帥。”
向延序直接笑得跪到地上去,臉都笑紅了,捂著肚子不停磕頭。
楚兆年就不明白了,他只是實話實說,有什麽好笑的。這人真是個討厭鬼!
“他們都說我很帥,有什麽問題嗎?”
向延序笑夠了才仰起頭,說話都岔氣: “沒,沒問題,你確實帥。”說完,他還給豎了個大拇指。
楚兆年覺得他在諷刺自己,於是背過身不打算理會對方。
他很忙,他還要練舞。
好在向延序沒有再煩他,只是跑到練習生群裡去和大家打招呼。
說實話,第一印象,除了楚兆年,大家都覺得他挺好的。
不過誰也沒想到,這個新來的練習生居然會這麽“優秀”。
十九歲人了,還像個小孩,比練習室裡年齡最小的孩子還要皮!逃課逃學,上房揭瓦,沒個消停。
最重要的是,每次闖禍之後,老師都只是訓他兩句就完事兒,從來沒有實質性的懲罰,慣得人是無法無天。
“他家裡肯定有權有勢,不然老師怎麽會這麽偏袒他!”喬嘉益坐在練習室的小角落裡,小聲跟大家說。
另一個練習生不以為然,輕嗤道: “在這兒呆的,哪個家裡不有錢?我看八成是老師看他長得帥……”
“噓,別說了,他過來了。”喬嘉益趕緊打斷他。
只見向延序直直地朝著他們走過來,一屁股坐進他們圍的圈子裡,坐到楚兆年旁邊。
“聊什麽呢?神神秘秘的。”他剛坐下,大家就一哄而散,各自站起身,假裝找事乾。
楚兆年也準備站起來,練習室只剩下十幾個人,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沒曾想,還沒站穩,就被人猛地拉了一把,他直接摔進對方懷裡。
向延序指了指他的眼睛: “昨天熬夜了?黑眼圈都掉到下巴去了。”
昨晚……楚兆年壓根就沒睡,偷偷跑到天台上唱個兩小時歌,嗓子唱啞了,就開始跳舞。
一直跳到太陽升起,才悄咪咪回宿舍躺了一會兒。
要不是練習室10點半之後就關門,他可以一整天都不回宿舍。
“哪裡掉到下巴了,胡說八道。”楚兆年對著鏡子照照,眼下烏青很淡,根本沒有向延序說的那麽誇張。
“今天晚上我帶你出去玩吧,怎麽樣?”向延序笑著說。
又來了!公司規定工作日期間不得外出,但向延序從來不把規矩放眼裡,他時常煽動一些夥伴跟他偷跑去玩,美其名曰勞逸結合。
然而,每一個逃學回來的夥伴都在考核中落選,遺憾而歸。
向延序這個名字簡直就是練習生眼裡的掃把星,楚兆年才不想跟他出去玩: “不要,別影響我。”
不知道怎麽的,向延序就是纏住他不放,從一開始就纏他,現在大家走得七七八八,更加追著他不放。
“別呀,去嘛!你看你都累憔悴了,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不行,過兩天又要考核了,我得抓緊時間練習。”楚兆年一下子站起來,眼前倏地一黑,再睜眼時,視野裡白花花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向延序的聲音也很朦朧: “喂,你怎麽了?頭暈嗎?”
“來,你先坐下。”
“張嘴,喝點葡萄糖。”
他隱約聽見向延序說要去找老師,他就拉住他的衣擺,吃力地搖搖腦袋: “不要去。”
楚兆年不想在臨近考核的節骨眼上出問題。
向延序最終還是沒找,喝過葡萄糖之後楚兆年很快就恢復了精神。
“幸好我隨身帶藥了。”向延序說,說著又起了煽動的心思, “你看你都累暈了,這樣是不行的。萬一考核的時候倒了怎麽辦?你需要休息,放松放松。”
楚兆年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決定今天晚上不練這麽晚了,好好補個覺。
然而,吃過晚飯後,他還是被向延序給拉走了。
真不是他想逃課,是向延序太煩了,在耳邊嗡嗡叫,聒噪。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他們在保安大叔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出大門,楚兆年甩開向延序的手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向延序挑了挑眉,神神秘秘地說。
他再次牽起楚兆年的手,在街道上突然跑起來。
雖然還沒有入冬,但天氣已經變涼了,秋風刮得楚兆年話都說不利索: “跑什麽呀?又沒有人追。”
“七點就開場了,我們要快點。”向延序的回答被風吹碎了,零散地送到楚兆年耳邊。
他並沒有聽清,也沒有再問,任由另一個人掌握著自己的方向。
這種全心全意不需要自己做出決定的感覺莫名有點好,只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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