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卻說:“原本我們就是要尋合歡宗那位沒與人合修過的男弟子,魔尊不會讓你這麽快死的。”
陸白:.....原來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敢問為何要尋在下?”陸白覺得這些魔兵也沒想象中那麽難溝通,“我這些年從未下過山,也不是很會合歡之術,不如我與魔尊介紹幾位門內喜愛魔修的師姐,想必她們也會欣然趕來。”
魔兵:“長老如此吩咐,我們只是照辦。”
出了牢獄,兩位魔兵將陸白丟到一個精致的轎攆上,打扮婀娜動人的四位魔女將轎攆抬起,陸白一晃,險些摔了下去。
接著就是被強製丟入池子裡洗澡,換上了一身薄紗質的黑色衣袍,若隱若現的,還不如不穿。
他被蒙了雙眼帶到一處屋子的榻上,周圍的人似乎漸漸地都離開了。陸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有人嗎?”,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伸手扯開了蒙著雙眼的黑紗,睜開眼的時候陸白愣了一下。
周圍依舊漆黑一片,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有那麽一瞬間陸白以為自己瞎了,可適應了一會兒後,才發現是這間房間根本就沒有點燈。
“有沒有人在啊?把我丟在這裡做什麽?”陸白不得其解,如果是要等魔尊,難道那位魔尊是個瞎子故而不用點燈?或者魔尊太醜,怕自己做吐了故意熄燈讓事情能順利進行下去?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回應,黑暗的氛圍中陸白竟有些困了,他摸索著躺在了床榻上,觸手柔軟無比,讓他的困意更加強烈了。
只是摸著摸著,卻摸到裡側有個滾燙的軀體。
陸白立即縮回指尖:“魔,魔尊?”
對方也因為他的碰觸渾身一顫,往內又縮了縮,依舊不言語。
難道魔尊居然是個啞巴?還是....瞎子加啞巴?
這樣也能當魔尊,那實力該有多強大啊。
陸白吞咽口水,那點睡意霎時間煙消雲散:“魔尊....魔尊大人,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還請高抬貴手,放我離開吧。我真的沒這個資格成為你的道侶,我身體很弱,一碰就散架的那種......”
魔尊依舊躺在裡側並不開口。但似乎在聽陸白說話,所幸不是個聾子。
“也許你喜歡合歡宗的弟子,我們合歡宗美女如雲,哪一個都比我要好。而且我有個師姐非常喜歡魔修,對魔尊更是饞涎....仰慕已久,如果你願意,我回到宗門第一件事就是為你引薦,雖說我們合歡宗一般是邀請魔修上門修煉,但如果魔尊大人開口,師姐也會願意來此走一遭,只要你悉心對待即可。”
陸白小心翼翼地說著,一位魔尊在床榻裡面躺著,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可謂是目前遇到的最大危機,之前被孚玉擄走,或者在牢裡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心跳劇烈過。
魔尊一直不開口,卻又在聽他說話,陸白完全猜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麽,隻好斟酌著繼續開口:“若是魔尊覺得此辦法可行,我願意做這個媒人,即刻動身回到宗門辦妥此事。”
“我.....我不娶道侶。”一個低低的聲音從床內側傳出。
陸白愣了一下,立即道:“無妨無妨,我這位師姐也不願過早與人結為道侶,單純的修煉關系她也能接受。”
“你,你走。”魔尊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虛弱,“我不需要。”
“哦哦,那,那也好。”陸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事不宜遲,生怕對方反悔,陸白下床,卻頭腦一陣眩暈摔在了地上。
他原本身體沒有康復,此刻又覺得體內那個邪器“攸”開始吸食自己的精力了,一時間竟手腳發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滾燙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撈回到了床上,陸白一驚,卻被人單手按住了身體無法動彈。
“你不是讓我走?”
“你體內,有魔器。”魔尊說,“如果再不取出來,你活不過一個時辰了。”
陸白心中一涼,知道這魔尊說的是實話,與此同時,他聞到魔尊身上一股熟悉的香氣,準確來說,這不是香氣,而是劇毒的氣息。
某些記憶從腦海中翻湧而出,他眼前閃過一些畫面,那是原身陸白曾經在師父司嬰的帶領下走進了合歡宗的秘閣,那裡藏著合歡宗至寶——罌合丹。
這種丹藥雖為至寶,卻劇毒無比,不論是修為再高的人,一旦服下必然中毒,而且非合歡宗之人不可解。甚至普通的合歡宗弟子也難以順利解毒,只有元陰或元陽尚存的合歡宗弟子才能在不損耗對方修為的情況下順利解毒。
而這丹藥和合歡宗的一部分秘籍,在月前被盜,陸白也是為幫助師門尋回丹藥和秘籍,才不慎失足摔下懸崖的。
難怪魔兵說尋的就是合歡宗男弟子。
全天下都知道,合歡宗唯一一個元陽尚存的,就是他陸白,這個唯一的男弟子。
魔尊松開了陸白:“我可以幫你取出魔器,但我自己也中毒了。”
陸白冷笑:“你們抓我過來,不就是為了幫你解毒嗎?”
“不是.....”魔尊說了兩句,卻又頓了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一樣可以解毒。”
這話反倒讓陸白一頓,真的假的?
異香瘋狂地往陸白鼻腔裡面鑽,甚至惹得他渾身也開始發熱。合歡宗人無法抵擋這種情毒的滋味,他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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