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弈性格敏感多疑,又孤傲自大,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枕邊人和養子出現任何的瓜葛。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藍時斂看了陸白一眼,他總覺得陸白和以前實在不同,從一個腦子空空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往一個真正的聰明富家少爺蛻變。
原本以為陸白進入公司不到幾天就會被一向要求嚴苛的喬以文趕走,卻沒料到陸白居然撐了下來,還讓喬以文帶著他一起出差,就連陸修弈也沒說什麽。
藍時斂不是沒想過旁敲側擊讓陸修弈把陸白弄回來,可陸修弈似乎對陸白很有信心。
“我以為小媽趁父親不在家,就打算勾引我。”陸白目光和言語一樣直白,“但小媽是不會這樣做的對嗎?”
藍時斂眯起了眼睛,果然,陸白還是那個說話根本不考慮別人感受和處境的家夥。
“如果想讓我在公司裡給你留幾分臉面,倒是還有一個辦法。”陸白衝他勾勾手指。
藍時斂緩緩站起身,走到陸白面前,聞到陸白身上不同於其他男人的味道,那不是名貴的香水、優雅的前後調,而是來自青年身上特有的張揚自信氣息,像烈日在竹林中暴曬出的味道,卻比任何昂貴的香水都好聞。
“什麽……什麽辦法?”
陸白很高,肩膀寬闊,藍時斂178的身高,頭頂只夠到對方的下巴,他抬眼去看陸白,目光相對的那一刹那,難免地心臟猛然一跳。
“辦法就是……”陸白低頭,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他伸手捏住藍時斂的下巴不許對方往後躲,明顯感覺到這個一向鎮定的男人產生了某種情緒波動。
藍時斂呼吸也急促起來,他雖然比陸白要大上幾歲,可對方帶來的壓迫感很強烈,這和陸修弈帶來的威嚴感不同,那是讓人心臟能跳動到瘋狂的一種悸動。
“離我,遠遠的。”
陸白薄唇吐出無情的字眼:“見到我就繞道,聽到我的聲音就回避,有我在的會議就不要參加。否則我很難控制住自己說出點什麽不好聽的話。”
“明白嗎?藍時斂。”
無情的話乳如同利刃,藍時斂的心臟裡的那團火焰驟燃又驟熄,他微微喘息一聲,眼角帶著一點濕潤,不明白陸白戲耍自己究竟有什麽樂趣。
“明白了。”藍時斂的理智回歸,他沒忘記陸白還撞見過自己和喬以文的見面,此刻他想在陸家生存,想得到陸修弈的東西,就得看陸白的臉色。
“你們在幹什麽。”低沉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帶著濃濃的不快和低沉氣壓,是屬於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陸白松開了手,藍時斂的下頜留下一些紅痕,他們看到陸修弈的那一刻,紛紛頓住了。
這一刻,藍時斂所有不希望陸修弈看見的事情被看見了,即便他和陸白之間還算清白,那剛剛心底那一刻的悸動也足以讓他產生一種出軌的可怕情緒。
他眼底的情緒不由得破碎,被陸修弈看得清楚。
陸白則無所謂,這陸修弈原本看他和藍時斂並沒什麽不同,只是原身讓陸修弈過於失望,如今不過是自生自滅的一個過程而已,但他掃了眼藍時斂,發現欺負值在瘋狂增加。
咦,這又是個什麽情況。陸白好奇之余多看了藍時斂幾眼,沒注意到陸修弈逐漸深沉到可怕的眼神。
“咳。先生,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溫潤的聲音打破了三人之間詭異的氛圍,黑色襯衣的男人笑容得當,“請問我的房間是在什麽地方呢?”
男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模樣,臉上得體大方的笑容像是焊上去一樣無懈可擊,容貌俊朗儒雅,卻恰到好處地不露鋒芒,收斂得如同一塊上好的玉石。
他的目光轉向藍時斂:“夫人,我住哪兒比較合適呢。”
藍時斂好容易回過神,手指緊緊摳在門上,緩緩看向男人:“宮琸,你回來了。”
宮琸一笑:“是的,先生把我從國外調回來,以後就在這裡了。”
陸白則第一次見到宮琸,這位原劇情中愛慕藍時斂的神秘管家。據說是陸修弈高薪從國外聘請回來的人才,不僅幫助陸修弈打理個人財產,也是陸家各方面開支的總管,同時還監理陸家的法務。
宮琸在劇情中的存在感並不強,最大的作用就是幫助藍時斂在最終得到陸修弈的公司和財產上出了力氣,藍時斂才能順利拿下陸家和Fricho,而在喬以文出事之後,宮琸也是藍時斂最信任的人。
但原劇情裡,宮琸一直到陸修弈入獄才回國,怎麽突然間就回來了,還一副打算住在陸家,一副打算徹底做好這個“管家”的模樣。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喜歡藍時斂的宮琸必然會時刻幫著藍時斂,陸白的計劃可能沒那麽順利實施了。
“你住三樓最裡面走廊那間,一直給你留的。”陸修弈開了口,語氣有所緩和,“從明天開始,家裡就拜托你了。”
宮琸一笑:“先生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他手裡提著一個小型的黑色箱子,此刻對著藍時斂和陸白微微頷首,便轉身往樓上走去。
三樓最裡面那間房,明明就在主臥的隔壁。陸白記得那間房間正好在轉角,於是原本兩間房打通成了一間,內裡的裝修說是總統套間的配置也不為過,雖然沒人住,但阿姨每天也都會打掃一遍。
原來是給宮琸準備的。
“你又欺負時斂了?”陸修弈轉頭看向陸白,露出不悅的神情,“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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