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喬以文晚上是開車過來的,車子就停在路邊,他們趕在那幾個人衝出來之前上了車瀟灑離開。車外的咒罵聲還在繼續,但明顯兩條腿追不上四個輪子,那幾人只能作罷。
兩人的神經還緊繃著,喬以文打開了車內的空調,喘息聲和冷氣交織在一起,電台自動播放起了音樂,似乎晚上荒唐的一切到此就戛然而止了。
車子刹車停在某個人不多的街道上,兩邊高大的樹木在夜晚的燈光下將影子落在白色的跑車上。
喬以文側頭看向陸白,捏著他下巴就親了上去。
他們之間親吻過很多次,床上床下都親吻,卻沒有哪一次混著些許的血腥氣息這樣激烈地擁吻。陸白受傷的右手按開了車窗,一半垂在車窗外,他另一隻手捏著喬以文的腰臀,硬是將他拽到了副駕駛,按著他坐在自己身上。
喬以文跨坐在他身上,垂眸低頭,繼續親吻,他的手從陸白的衣服下面伸進去,有些冰涼,激得陸白腹肌一顫,單手擁抱住他。
如果此刻有人從外面走過,只需要轉頭瞟一眼,就能看見車內兩個男人的親密畫面,也只需要一眼,足以讓人臉紅心跳到快步挪開。
“傷口裡還有碎玻璃,再不處理要割開再弄了。”陸白伸手托著喬以文的脖頸,感受對方喉結在自己掌心滾動的觸感,麻麻的,順著掌心的溫度往心臟蔓延。
“活該。”喬以文丟下一句話,從他手掌裡移開,卻聽話地翻身回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踢人擋酒瓶,陸少爺看來經常乾這種事?不然怎麽這麽熟練。”
“嘖,沒良心啊。”陸白把手從窗外拿進來,輕聲嘶了一聲,敏銳地看見喬以文轉頭看過來,目光對視之後又冷淡地轉過去。
“早知道我就不該管,讓你先被砸一瓶子,再被拖到酒店裡弄一晚上,第二天幫你報警善後,你覺得怎麽樣?”
喬以文黑著臉:“他可以試試。”他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遇到明裡暗裡想要跟他發生關系的男女數不勝數,他有的是辦法應對。
“好吧,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陸白知道憑借喬以文的能力,必然不會落到那種任人宰割的情況,但他當時看見有人對喬以文動手,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往天靈蓋衝,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就被砸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喬以文似乎心底帶著不愉快的情緒。
喬以文不再說話,方才的激情褪去,晚上的事情又是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陸白晚上為什麽要和藍時斂來這裡,他們說了什麽,又為什麽那麽親密?
他想問的事情很多,可想著陸白的傷勢,喬以文還是默不作聲地把車開到了附近的醫院掛了急診。
傷口處理完已經快凌晨了,陸白往車座上一躺就有些犯困。
喬以文看了看他,也沒說什麽發動了車子,一路開回了自己的房子。
“洗澡再睡。”喬以文看陸白直接往床上躺,有些無奈地開口。
陸白揚了揚自己裹著紗布的手臂:“我自己沒法洗。”
喬以文:“我幫你洗。”
陸白一笑:“好。”
浴室的水溫調節得剛剛好。喬以文看著懶洋洋靠在牆邊,連衣服都不脫的陸白:“脫衣服。”
陸白又揚了揚手。
喬以文上前拽住他的領口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伸手一顆顆地幫他解開扣子。
陸白穿的一身黑色絲質襯衣,上面綴著一些漂亮的銀色線條,剝開後裡面的皮膚健康有彈性,肌肉線條流暢如畫。
只是在脫袖子的時候有些麻煩,喬以文擔心碰到陸白傷處,動作格外緩慢認真。浴室裡有些熱,他鼻梁上沁出一點細密的汗珠,眼神卻格外明亮,看得陸白心頭髮熱。
脫褲子難免要彎腰蹲下去,陸白幾乎再也無法忍受,伸手揉著喬以文的頭髮往下按。
浴室的水聲和吞咽聲混在一處,水霧和旖旎交織在一起,兩人從浴室出來都有些累了,頭髮還沒有乾,半濕著就躺在了床上。
“陸白,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喬以文攬著他的腰低聲說,“你先別睡。”
“嗯,你問。”陸白閉著眼,受傷的手搭在喬以文的腰間,語氣盡是饜足後的舒坦。
“你晚上為什麽會在酒吧?”
“那你晚上為什麽在那兒?”
“我在問你。”喬以文皺眉不悅,“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這是在查崗嗎?”陸白把腦袋往喬以文的胸口貼,“覺得我去酒吧是找樂子的?”
喬以文歎口氣:“我知道你不會,但我看見你和......和藍時斂在酒吧裡,覺得很奇怪。”
“奇怪還是生氣?”陸白抬頭看他,“你不會去酒吧就是為了看看我在幹什麽吧?誰告訴你我和藍時斂去酒吧的?”
喬以文想了想:“Ada電話裡告訴我的。現在想來,應該是故意的。”
世上沒有那麽巧合事情。藍時斂那麽巧叫陸白出去,另一邊Ada就告訴了喬以文這個消息,明顯是藍時斂想讓喬以文看見陸白和他在一起的畫面。
目的,大概是想讓喬以文生氣?畢竟藍時斂之前那麽喜歡喬以文,現在也放不下他。
“你既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還問我?”陸白低聲笑道,“這麽在乎我嗎?”
喬以文:“陸白!”他有些氣惱,自己因為他生氣,對方卻似乎並不在乎,反而還話裡話外地調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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