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弟子打架本事沒有,保命的技巧一大堆,而且經常和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在一起,攜帶的藥粉也比較厲害。
陸白猜這折柳枝身份不簡單,修為也不弱,特意給了雙份的量,足夠對方美美睡上兩日了。
只是這個耳飾是他沒想到的。
陸白皺了眉,靈力探查過去發現耳飾中有一股強大的魔氣,似乎在給他指引什麽方向。
折柳枝說這東西能找到他寢宮的位置。
只有魔宮裡的住處才能被稱為寢宮。
順著這股魔氣,他應該能順利進入魔族的魔宮,也能順利找到魔尊。
他從懷裡摸出手帕按住受傷的部位,丟下幾枚靈石離開了酒肆,並交代小廝照顧好“醉酒”的折柳枝。
夜深時分,陸白隨著魔氣的指引來到魔宮,有了耳飾的氣息在,果然魔兵們沒有阻攔陸白,他非常順利地進入了魔宮。
只是他並不知道魔尊住在什麽地方。
陸白看著黑壓壓的宮殿。
歸九懷,你在等著我去找你嗎?
先順著折柳枝寢殿的位置走,陸白一路上遇見了許多魔兵,對方先是對他有所戒備,接著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之後放松了警惕,甚至還有好心人幫他指路。
很快,他來到了折柳枝寢殿附近,周圍的路依舊不熟,那日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就在牢裡,實際上對於魔宮的印象並不算深。
他想了想,在折柳枝寢宮附近找了找,正沒有頭緒的時候,遇見一個有些眼熟的魔女。
那魔女見了他並未有什麽特殊反應,似乎等著陸白上前搭話。
“你知道魔尊寢殿怎麽走嗎?”
魔女點點頭:“前面往左一直走,看見蘭若二字便是了。”
陸白道謝。
這是看自己總是找不到路,刻意派人出來接了嗎?
他按照魔女的指示,很快找到了蘭若殿,外面沒有守衛,寢宮門大開著,只是裡面依舊黑漆漆的一片。
陸白緩緩地走了進去,仔細分聽,竟沒有半點呼吸聲,難道魔尊不在?
“在下合歡宗陸白,特來拜會魔尊大人。”陸白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空曠的寢殿,話音一落,身後原本開著的大門緩緩閉合,更是無疑似光線進入,他甚至看不見自己舉在胸口的雙手。
真·伸手不見五指。
“魔尊大人?”陸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緩步往前走,沒有碰到什麽障礙物。
難不成是他想錯了,魔尊不是歸九懷?
既然引他前來,又為何縮頭縮尾的不見人?
“既然特意派人前來引路,為何避而不見?”陸白說道,“還望魔尊現身一見,在下有重要的事情相求。”
“何事?”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不似歸九懷少年音的清脆,刻意壓得很低。
陸白順著聲音的方向一步步往前:“魔尊大人,在下想求您幫我將體內的法器取出。”
黑暗中沉默了一會兒,魔尊又道:“我為何要幫你。”
“魔尊的承諾,想必不會言而無信。”陸白輕聲道,“那夜裡您親口說過,可以幫我取出來。”
魔尊似乎愣了一下,哼了一聲:“你以下犯上,還敢跟我提那夜的事情?”
“無論如何,在下也幫您解了毒,您也有所承諾。”陸白道,“只要您願意幫我取出法器,待我物歸原主之後,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我幫你取出法器需要耗費修為,於我有何好處?”魔尊道,“你修為低微,即便待在這裡也於我無用。”
“在下願以玉佩相贈。”陸白在黑暗中看向前方,“那枚玉佩中蘊含的修為足以彌補您的損失,甚至還有多的。”
“你那玉佩——”魔尊似乎難以啟齒,又道,“你合歡宗雖然是中立門派,但你大可以尋求你師父的幫助,或者仙門中的其他人,為何一定要來找我?”
陸白想了想:“如果魔尊實在不願出手,我隻好去求師父或者另尋他法了。”說罷他轉身要走。
“等等。”魔尊叫住了他。
幾乎是瞬間,陸白在自己咫尺的地方聽到了對方的呼吸聲,以及那清風竹林般的氣息。
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耳垂。
“招惹折柳枝,你不要命了?”帶著些怒氣,他的動作卻很輕,將陸白的耳飾摘了下來。
“被他打上標記,你無論在哪兒他都能找到你,直到玩膩了或者玩廢了為止。”魔尊說,“既然要來找我,又何必要迂回行事。”
陸白摸了摸自己耳垂,傷口和耳飾都已經消失了。
“如果我知道魔宮的位置,便不會見著折柳枝衣服的花紋,就和他走了。”
“再者說,誰玩誰,還不一定。”陸白淡聲道。
“閉眼。”魔尊有些惱。
“這麽黑,有必要嗎?”
“還要我給你取法器嗎?”
陸白閉眼:“好了。”
“記得你說過的話。”
黑暗是無窮無盡的,陸白在黑暗中昏迷,醒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圓環型的法器,材質特殊烏青色,他感覺不到這法器有半點靈力波動。
這就是法器“攸”?
陸白坐起來,卻見自己已經身在毒瘴林外面,轉頭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好從毒瘴林中走出。
不是歸九懷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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