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一看這事要遭,趕緊站直了解釋:“叔叔,啊哈哈,不知道你們在視頻,那什麽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等陸魚磕磕巴巴的話說完,明父突然沉聲問:“什麽癮?”
明硯:“酒癮。”
陸魚:“網癮。”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明父:“……”眉心的溝壑隆起。
兩人趕緊補救,改口。
明硯:“網癮!”
陸魚:“酒癮!”
明父:“……掛了吧。”
明硯單手捂住臉,陸魚像燒著屁股的倉鼠原地團團轉:“叔叔,您聽我解釋。”
這時候,屏幕那邊擠過來一張甜美嬌俏的臉:“到底什麽癮犯了呀,哎呦哎呦,陸魚啊,不是阿姨說你,你這黑眼圈都砸腳面了,就別想那有的沒的了,注意身體呀。”
明硯小聲跟陸魚解釋:“這是我媽。”
陸魚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明硯的媽媽竟然是這麽嬌小可愛的樣子,明父看著高大威猛的,明母卻小小一隻。他總算知道,明硯這高個子小骨架是怎麽來的了。
他趕緊笑著解釋:“阿姨,我就是突然犯賤開個玩笑,你們繼續聊。”說著,便原地蹲下來,消失在視頻畫面中,再匍匐後退。
明硯回頭看他像隻穿睡衣的牛蛙在地毯上爬行,嘴角抽搐。陸魚趴地上,做了個戰術手勢——繼續戰鬥,然後自己趴著不動了。
他本來就犯酒癮,這會兒體力耗盡了。
明父確實還有話沒說完,見陸魚像坐了下降電梯一樣瞬間消失,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管你準備做什麽,但有一點,阿硯,咱們家的祖訓,你還記得嗎?”
明硯深吸了口氣:“立光明身,行磊落事。”
明父點頭:“想不明白的時候,就念一遍。等你們第一次直播結束,回家一趟。”
明硯說:“好。”
正事說完,明母又擠過來插嘴:“阿硯啊,你給小陸燉個鴿子湯、王八湯什麽的補補元氣嘛,那年紀輕輕的瞧著像被掏空了身子似的,可不行的呀。”
她說話帶著江南口音,細細軟軟的,很是好聽。
陸魚忍不住冒出半顆頭:“阿姨我沒事,就是熬夜熬得了,早點睡就好了。”
“哎喲,小陸啊,嚇我一跳,”明母拍拍胸口,又笑起來,露出兩隻小梨渦,“小陸哇,你有空到家裡來,阿姨做烤乳鴿給你吃哦,我最近新學的,可好吃啦。”
陸魚點頭如搗蒜:“好呀好呀。”
掛了視頻,陸魚坐在地上有些蒙,怎麽明硯的爸媽是這個畫風。明父且不說,明母對他也太好了,仿佛他真的是明家很受喜愛的兒婿。
明硯蹲下來看他,有些好笑:“那你覺得他們應該怎樣?”
“怎麽也得大聲斥責,”陸魚說著,戲癮發作,指著正飄在空中看戲的總裁球,“你這個小流氓,離我兒子遠點,我兒子從小乖巧,品學兼優,怎麽可能是同性戀?怎麽能被你這個小混混拐走!你等著,我這會兒就過去,打斷你的狗腿。”
說著,陸魚還似模似樣地往身後找棍子。
老二被他演得不知所措,一隻球飄在空中宕機了數秒,氣呼呼道:“我可沒拐你兒子,沈總我可是后宮美女三千的鑽石直男!”
然後,嫌棄地撞了人魚球一下,被大哥賞了一尾巴。
“哈哈哈,”明硯被他逗笑,索性也坐在地上,拍拍陸魚的狗頭,“他們……他們知道我們是合作夥伴,不會為難你的。”
陸魚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松口氣,反而不高興起來。他寧願被老丈人打一頓,也不想得到這樣的客氣,不死心地追問:“那咱爸說讓你行光明事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明父懷疑他倆有什麽不清白,提醒明硯不要乾齷齪事?
明硯斜瞥他。
陸魚心虛,乾咳一聲:“咳咳,那咱倆都結婚了,你爸就是我爸,這是法律承認的。”
明硯沒再跟他計較:“就是讓我別欺負你的意思。”
陸魚眼睛頓時亮了,果然,老丈人火眼金睛,看出他倆不清白了。他要不要做出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上門討說法,反正他比明硯小,看起來很像他吃虧的樣子。
不對!
陸魚轉頭看看明硯,見對方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顯然在想別的事情。剛才那句話多半是糊弄他的,似模似樣地歎口氣:“陸大魚啊,你混得真慘,老丈人都不想打你。”
“爸爸,為什麽希望老丈人打你呀?”人魚球飄過來,不解地問。通常人工智能訓練,是訓練師提問,AI主動檢索答案來回答,要灌輸知識就直接把知識投喂給AI。但陸冬冬顯然已經到了下一個階段,他可以自主提問。
陸魚認真解釋:“老丈人生氣,說明他認可我倆的關系,會有兒子被壞小子拐走的危機感。”
明硯沒有參與他們的互動,起身準備離開,卻被陸魚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小腿。
“硯哥,我酒癮犯了,好難受。作為合作夥伴,你得為我提供必要的幫助。”陸魚把臉貼在明硯小腿那絲綢質的睡褲上,使勁蹭蹭。
明硯被他蹭得一個踉蹌,坐倒在沙發上。
陸魚順腿爬到沙發上,把臉埋在明硯的肩膀上猛吸。草木味混合著檀香,清新怡人,比最烈的雪茄更讓人沉醉。大量的多巴胺快樂因子迅速在大腦中分泌,抵抗住了酒癮對多巴胺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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