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淡定地從樹上跳下來:“沒事,豬撞樹上了。”
花聞遠不解,拎起那隻豬的耳朵查看:“這沈家大宅裡怎麽會有豬?”
這豬看起來是人養的那種,身上還散發著泔水的餿味。但此處是沈家的前院,待客的地方,離廚房有百十丈遠”。
“你二嬸弄來的,”陸魚背著手,高深莫測地說,“這是一個隱喻,你二嬸想給我講一個道理。”
花聞遠傻乎乎地問:“啥?”
陸魚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豬撞樹上知道拐了,大鼻涕掉嘴裡知道甩了①,媳婦生氣不理你才知道解釋來龍去脈了!”
明硯被這話逗笑了,等陸魚衝他眨眼,又迅速收斂。
【好吧,我知道旱地老賊為什麽有老婆了。】
【這嘴皮子,再高冷的大美人也能逗樂,分分鍾騙到手。】
之後繼續走劇情,花聞遠讓謝重雲帶兵去打隔壁縣的鐵礦山,讓他把那些做徭役的百姓都救出來。
陳家舉人試圖拍馬屁:“將軍宅心仁厚,那些礦工年年死傷慘重,早些打下來能救不少人。”
已經戰功赫赫的謝重雲,愣頭愣腦地說:“打下來也照樣要找人挖礦的,將軍就是著急要那鐵礦,好打兵器。”
陳家舉人:“……”
花聞遠無語,踹了這缺心眼表弟一腳:“快些去,遲了叫你也去挖礦。”
陸魚原本在一邊百無聊賴地嗑瓜子,聽到這話忽然獲得了靈感。
等晚上回家,他期期艾艾地拉住明硯,說:“我也不全是為了明家,其實,更多是為了沉魚。智腦助理得依托智腦才能存在,不能總靠營銷饑一頓飽一頓地賣。要是收購了智腦製造廠做綁定,就有了長期穩定的客源。”
明硯任由身後熱乎乎的胸膛貼上來,緩緩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說法,只是捏了捏陸魚的臉:“先說好,明天如果他們的要求太過分,我會當場拒絕的。”
“當然,你說了算,”陸魚在明硯頸窩蹭蹭,“不生氣了哦?走走走,睡覺去。”
然而,任抱任蹭的明硯,這時候卻把他推開,嚴肅道:“明天要見客人,你得保持良好狀態,今天分房睡。”
說罷,非常無情地把陸魚關在了臥室門外。
總裁球圍著呆滯的陸魚飛了一圈,幸災樂禍地說:“誰讓你昨天晚上不老實,你的信用破產咯!”
陸魚抬手,彈了老二一指頭,在門外哼唧了半晌也沒能進去,只能可憐巴巴地自己睡。
習慣了有香香暖暖的身體在懷,這空蕩蕩冷冰冰的大床實在叫人無法入睡,加上……
“嘭!”
“啪!”
“叮叮當當!”
兩個氣球人,你甩我一尾巴,我打你一巴掌,在陸魚床頭打得不可開交。
“你倆消停會兒行嗎?”陸魚招呼兩隻崽,“過來,給你兩個任務,順利完成的話一人發五毛錢。”
他讓兩個賽博兒子,去監督爹地有沒有睡著。沈白水是明硯的智腦,與明硯的智腦內設做了數據匹配,只要靠近在一定范圍內,就能做睡眠監測。
於是,總裁球蹲在明硯的臥室門口探查,人魚球則在爸爸床頭傳達信息。
睡著了嗎?還沒有。
睡著了嗎?淺眠中。
淺眠結束了嗎?已經進入深睡眠。
陸魚躡手躡腳地跑過去,悄悄開了房門。屋子裡飄著助眠香薰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這屋裡比那個房間更溫暖。
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鑽進被窩,把熟睡的人撈進懷裡。
明硯睡得很沉,被這麽抱也沒有醒來,反而在陸魚懷裡無意識地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貼好。
陸魚給懷裡的人掖好被角,滿足地睡了。
第二天,明硯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陸魚懷裡,半晌沒回過神來。
陸魚在懵懵的美人臉上親一口:“怎麽,不認識我了?”
明硯搖頭,抿唇不說話,竟然也沒有質問陸魚半夜爬床的行為。
總裁球飄過來,抱著手臂說:“他之前神經衰弱,一點動靜都會醒。”
明硯紅了耳朵,抬手揮開聒噪的沈總。
“嘿嘿嘿……”陸魚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傻笑起來,“看來我讓硯哥感到安全了。”
一開始他賴著要睡這裡,明硯確實說過自己睡眠淺。能讓睡眠淺的人,在睡夢中被抱來拽去還不醒,足見明硯已經在生物本能上不提防他了。
陸魚很是高興,抱著懷中人猛親。
明硯不堪其擾,掙扎著下床,把掉在地毯上的睡衣扔陸魚腦袋上:“穿件衣服。”這家夥又不穿睡衣,還把衣服隨手丟在地上。
陸魚樂呵呵地拿下腦袋上的睡衣,看著明硯落荒而逃的背影,覺得可愛極了。
今天提前通知了觀眾,取消上午的直播,兩人吃過早飯直接驅車前往紅梟資本。
紅梟資本的大樓非常低調,夾在金融街的眾多大樓中毫不起眼。它甚至隻佔了整棟的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租給了別人,真的是一點資源都不浪費。比起不遠處花枝招展的青渠資本辦公樓,窩囊得仿佛躲債的。
鄭無窮也剛好到,下了車就直奔兩人而來,熱情地跟明硯打了招呼,便一把拉住了陸魚的手:“陸總啊,你真是神機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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