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你的東西放茶幾上。”袁寅撇了下嘴,不滿道,“自己房間那麽大,放客廳來幹什麽,別我吃了你又來怪我。”
池析亭:“……”
池析亭氣笑了。
聽見了池析亭的笑聲,袁寅像是被戳中肺管子,直接瞪了過來,聲音也大了一點,罵道:“你笑什麽?”
池析亭表情很平靜,語氣平淡地陳述:“我和你是合租,只有你的房間是你的私人領域,客廳和餐廳都是公共區域,我把我的東西放客廳有問題嗎?”
袁寅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整個人瘦弱的像根乾柴,惡聲惡氣道:“你房間比我房間大那麽多,我多佔用一點客廳有問題嗎?”
池析亭眸中透出了些許匪夷所思,似乎很難理解袁寅的腦回路。
“不是。”池析亭語氣費解,“哥們兒,我交的房租還比你貴一倍呢。”
主臥和次臥能是一樣的價格嗎?
當初原身在租房的時候,還因為袁寅的不停賣慘講價,不忍心幫袁寅多付了幾百塊錢。
更何況房子的水電均攤,原身幾乎沒有使用過客廳和餐廳廚房這些公共領域,但也冤大頭地多擔了水電煤的費用。
袁寅噎住了,整張臉漲的通紅,張了幾次嘴都沒憋出一個字出來,只能狠狠瞪了池析亭一眼,就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房門被砸出了嘭的一聲響。
像是在靠砸門宣泄自己的不滿似的。
池析亭看了眼被關上的門,又看了眼茶幾的殘局,頓感心累。
果然。
合租的破毛病就出來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正常室友了。
池析亭幽幽地歎了口氣,也沒那麽好心去幫袁寅收拾垃圾,拎上剩下的幾根杏仁酥和茶葉就回了自己房間。
被這麽一鬧,池析亭也沒吃小零食的欲望了,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就不管了,把自己砸進床裡繼續玩手機。
過了小半個小時,池析亭才隱約聽見客廳的小動靜。
袁寅似乎是出來了,發出了一陣拖鞋蹭在地板上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又消失了,而後又是一聲不屑的冷哼聲冒出來。
估計是以為池析亭不會拿走他吃剩的零食。
池析亭換了個姿勢躺,不再關注門外的動靜,專心致志地刷起了小視頻。
周末兩天池析亭都沒出門,本本分分地在家躺屍,睜開眼睛就是玩手機追電視劇,餓了就點外賣,吃飽了稍微遛個彎,做做家務,消化完畢就又躺回自己的快樂老家。
幸福地在家宅了兩天,池析亭感覺自己的I值估計又能有個質的飛躍。
不用上班不用出門不用社交的日子真的是天堂。
池析亭有些不舍地享受完了最後一個晚上。
想死。
周一果然是一周中最惡心的一天。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周之忌在周一。
池析亭被鬧鍾吵醒,坐起來後在床上呆滯地放空了好一會兒,才挪著身子下了床,洗漱的時候抬眼瞅了眼鏡子裡的自己。
前兩天還生龍活虎,滿臉笑意的自己已經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
關他什麽I人e人,濃人淡人,上兩天班就老實了,都是死人。
池析亭漱了個口,隨意地擦了兩下臉,扒拉了下頭髮後便離開了家,回歸了社畜的生活主線。
上班。
池析亭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已經隱隱感覺到不一般了。
周一路上的打工人身上的怨氣出奇的濃烈,感覺起碼能養活十個邪劍仙。
池析亭在樓下的全家買了兩包子和一瓶悅鮮活就去公司打卡了。
今天也很準時呢。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池析亭看著打卡機上的打卡成功提示非常滿意,揣著包子就上了樓。
27樓的氛圍要比上周五還要肅穆。
整個樓層都安靜的落針可聞。
池析亭出電梯的時候都沒忍住放輕了腳步。
C組辦公室也很安靜。
人都已經到齊了,整個辦公區域的工位都坐滿了人,在池析亭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過來,見是池析亭時才倏然松了口氣,繼續提心吊膽地盯著電腦。
池析亭:“……”
池析亭很難評判,只能一言不發地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和其他人比起來,池析亭要松弛很多,坐下後便打開電腦看了眼自己的匯報PPT和文稿,稍微打了個腹稿後便不再多關注開會的事,懶洋洋地看了兩眼體壇周報。
時間過的很快。
不一會兒就接近十點了。
越到十點,辦公室裡的呼吸聲就重幾分。
距離十點還差五分鍾的時候,方奔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見所有人都抬頭看過來,方奔指了指外面,道:“去大會議室開會,盡快哈。”
一切塵埃落地。
本來還指望今天的會議被臨時取消的幾人都哽住了,挎著張批臉站起來,陸陸續續地朝大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池析亭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抱著起身時見幾位實習生都聚在一起,一邊小聲地議論些什麽,一邊簇擁地往外走。
見池析亭看過來了,黎漾衝池析亭招了招手,示意一起。
“你們都準備的怎麽樣啊?”任佳佳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緊張,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有點抖。
李欣的表情也不太好看,連笑都扯不出來了,但還是故作鎮定道:“就那樣唄,咱都是實習生,沈經理對我們的要求應該不會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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