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也非得坐池析亭旁邊?
他身邊的空氣有毒還是怎麽?
池析亭見褚聿走過來了,自然地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道:“坐。”
一旁的段昭譯瞳孔放大了一瞬,驚詫地看著褚聿面色自若地在池析亭指定的位置上坐下,然後木頭似的被陳彥知拉走。
“別瞎問。”陳彥知一臉神秘莫測地在段昭譯耳畔提醒道,“先吃飯。”
段昭譯和陳彥知對視了幾個來回,雖然沒參透陳彥知的眼睛裡的暗示的意思,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嘴,在陳彥知旁邊坐了下來。
“動筷吧大家。”陳彥知笑眯眯道,“慶賀我們時隔五年再次相見。”
說罷,陳彥知便舉起了面前的酒杯,隔空和在座的幾人都碰了下杯。
池析亭本還在猶豫要不要舉杯,但見褚聿側目掃了一眼他面前的酒杯,遲疑了半響後還是伸手捏住了酒杯的杯柄。
微微抬眼,池析亭便見陳彥知親切地看著他,笑著衝他的方向抬了抬酒杯,池析亭松下了心,也笑著衝陳彥知的方向舉了舉酒杯。
池析亭抿了口酒。
一旁的褚聿蹙了下眉,道:“走形式就行,不用喝。”
池析亭疑惑扭頭,而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之前和褚聿說過自己酒精過敏。
“沒事。”池析亭道,“我瞎說的,不會真過敏。”
究其源頭還是因為上輩子升職後,工作就沒有那麽純粹了,不只是要完成自己該寫的策劃書,還需要陪領導去見客戶,談項目。
酒桌上難免需要喝酒。
早期池析亭為了工作還願意陪著喝點,但是到後來覺得這種酒桌文化實在折磨人,就找了個理由推諉了。
能不喝就不喝。
褚聿看了池析亭半響,見池析亭頗有些心虛地捏了捏杯柄,哼笑了一聲後便沒再多問。
也不需要問。
他也能猜到在職場上說酒精過敏的原因是什麽。
“這個三文魚是從A國空運過來的,快嘗嘗。”陳彥知一一介紹道,“哎喲,我和老段都多久沒吃中餐了啊,照顧照顧我倆的口味哈。”
池析亭對菜系不講究,但是對菜的口味很挑剔,在淺嘗了一下餐桌上的菜品後眼睛驀地一亮。
金錢的味道。
菜的分量都不大,但是擺盤非常精致,每一道菜的做法都極大程度地去展現了食材的原汁原味。
很符合池析亭一貫的口味。
許是他們四人許久未見了,注意力都沒有放在吃上,池析亭稍微聽了一耳朵,見他們在講上大學的事,自知自己插不上嘴,就專心致志地埋頭苦乾。
段昭譯慢吞吞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余光瞥見了一旁專注地乾飯的池析亭,微頓,目光便在池析亭臉上停了許久。
池析亭的吃相很好,看似吃的很快,但是卻一點也不顯得很著急很邋遢,每一次都是將嘴裡的食物全部咽下去之後才會吃下一口。
該說不說。
看他吃飯還挺下飯的。
段昭譯又想起了池析亭說自己是褚聿的搭子的話。
沒準兒就是飯搭子呢。
段昭譯想了想,突然問池析亭:“你乾這個一個月多少錢啊?”
要是不貴的話他也請他。
段昭譯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池析亭:“……?”
乾這個?
乾哪個?
見段昭譯還看著他等他回答,池析亭的目光在褚聿和沈之哲的身上劃過,掙扎了一下,試探地開口道:“一天四百?”
也不知道能不能透露工資。
在場的都是褚聿的朋友,應該沒事吧?
段昭譯皺眉,“這麽點?”
池析亭輕輕:“也挺多的了。”
他上輩子實習哪有那麽多,市場價基本都是100-200,褚氏算是給的多的了,何況他這只是非技術崗,聽說技術崗能有六七百。
褚聿眉梢一揚,瞥了眼池析亭,又扭頭看向沈之哲。
沈之哲夾了塊三文魚放在盤子裡,察覺到褚聿的目光時呆呆抬頭,卡了一下後才道:“是不少了,前兩年還沒這個數,今年年初還漲了一次薪。”
褚氏的福利好還體現在薪資定期上漲上,從褚聿接手褚氏後就從來沒有發生過降薪的事,在褚氏的發展逐漸穩定後,褚聿也定下了規定,每年都會調一次薪,除去普調外,結構性調薪和個別績效調薪也在每年調薪計劃上。
市場部因為是他主事,在褚氏所有部門裡業績都是數一數二的,沈之哲為人也大方,從不搶功,底下員工獲得的獎金也是佔比最高的。
段昭譯有些不解地看了眼沈之哲,又扭頭看向池析亭,似乎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沒想明白是哪裡不對。
段昭譯的脫口而出似乎被褚聿聽進去了,褚聿抿唇沉思了半響,開口對池析亭道:“瑞豐的項目已經開始實施了。”
池析亭驚訝回頭:“趙總沒說要改?”
褚聿:“沒有。”
“那還挺好的。”池析亭感慨,“我當時不想接這個項目,還真有我覺得他不好對付的原因在。”
沈之哲吐槽:“哎喲,你還挑上了?”
池析亭:“那肯定得挑呀,不然你啥項目都拿給我,我不得累死?”
“……”沈之哲反駁,“那我是器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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