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人家都不願意了,你也不能逼良為娼吧?”楚承微笑著松手,然後抽出衣兜裡的綢布擦了擦手指。
戚凜余光早已瞥見他過來,所以沒有躲閃。
但聽到“逼良為娼”這個詞,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是男人,就問這詞合適嗎?
錢有有自然認得楚承。
只是以前他覺得楚承氣質陰柔憂鬱,不是他的菜。他喜歡的是戚凜這樣強壯的直男,因為很有征服欲。
沒想到再次見面,這位楚總居然如此地……怎麽說呢?渾身上下充斥著斯文敗類的氣息不說,還自帶一股高高在上的氣質。明明是在笑,卻叫人頭皮發麻。
錢有有在娛樂圈混久了,可謂閱人無數。
所以,他幾乎瞬間就看穿了楚承的本質——這位居然跟他是同類!
嘶!刺激!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又是碰到一個胸肌酷哥,又是碰到了一位腹黑總裁!嘶哈嘶哈!
錢有有唇角一勾,呵呵笑著朝楚承伸手:“這不是楚總嗎?咱們好久不見了哈?今晚有空嗎?我在這兒有個包年的總統套房。”
楚承:……
這明晃晃的邀請?
一旁的戚凜頓時黑了臉,眼底快速閃過一道冷光。
陸盈兒同樣如此,她也沒想到錢有有居然如此葷素不忌,連楚承都敢招惹。
她上前擋住楚承厲聲道:“錢少,請您注意一下場合!這裡是我爸爸的生日宴會,而不是娛樂圈名利場上的聚會。承哥也不是你能隨便羞辱的對象!”
“羞辱?”錢有有收回手,笑眯眯地反問:“我明明只是想跟楚總交個朋友,在陸小姐眼裡居然算羞辱嗎?難道說……”他摩挲著高腳酒杯,目光驟厲:“你陸家看不起我錢家?!”
陸盈兒登時呼吸一滯,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好啊!居然還能顛倒黑白!
但無奈的是,自己卻不敢再開口。
因為陸家衰敗了,得罪不起錢家!
陸盈兒幾要咬碎後槽牙。
好恨啊!為什麽她的父親是個廢物?為什麽她出生在這樣的家族?如果她跟錢有有互換,自己未嘗不能以權壓人!
這時,楚承垂著眼,神色淡淡地盯著錢有有:“錢先生何必欺負小姑娘?不如問問我?”
“哦?”錢有有帶笑的臉一僵,“楚總不想跟我交朋友,還是看不起我錢家?”
“不想。看不起。”楚承微笑,言簡意賅。
“楚總好樣的,早就聽說楚總是個情種,今日果然百聞不如一見。楚總這是為搏美人一笑,要跟我們錢家為敵嗎?”錢有有冷冷望著他,心中暗忖,難道是自己gay的雷達感應錯誤了?
而且他能敏銳感覺到,楚承面對他時有莫名的敵意。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陸盈兒頓時心頭一跳,惴惴地也看向楚承,害怕楚氏被錢氏針對之後,楚承會遷怒於自己。
然而,楚承卻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心理歷程,反而余光關注著戚凜。感受到對方隱隱擔憂的視線,楚承不由勾唇:“應該是我問錢先生,確定要跟我們楚氏作對嗎?”
錢有有眯起眼。
論體量,錢氏確實不是楚氏的對手。
但論搞輿論,錢氏不懼任何人!
雖然錢有有個人不願意招惹是非,給家族帶來麻煩,但卻不代表著他怕事兒!
楚承想戰?呵呵,那就戰!
他倒想看看,驅動全民為自己討伐楚氏時,楚承能否扛得住輿論!想必都不用再出手,楚氏的那些董事們就能處置楚承了!
“很好,那我們就走著瞧!”錢有有冷哼一聲,一口飲盡杯中酒,然後奮力將酒杯摔在地上。
“啪!”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酒杯就碎在他和楚承之間。
玻璃四濺,正好有一部分直直朝著楚承和陸盈兒而去。而楚承此時恰好就擋在陸盈兒面前。
“啊……”陸盈兒下意識輕呼,呼聲剛出口,眼前忽然一道光影掠過。
等反應過來時,卻見是戚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楚承給拉開了!
但問題是,他沒把陸盈兒一起拉開啊!
於是陸盈兒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玻璃碎片衝向自己,燈光下,她驚恐的臉清晰地倒映在玻璃碎片上。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一道大力傳來,將她往後一扯。
陸盈兒踉蹌幾下,直接撞入一個寬廣的胸懷。
與此同時,一聲悶哼隨著胸腔共鳴在她耳畔響起。
不知怎的,陸盈兒隻覺心臟怦怦然直跳,她愣愣地抬頭,待看清救她之人,指尖頓時顫了顫,趕緊從對方懷裡出來。
——單科。
緊接著,她又發現單科為她擋住玻璃碎片的手背有鮮紅的液體滴落。
“啊!你流血了!”陸盈兒聲音中不自覺暴露了擔憂。
畢竟是奪走了她初次的男人,剛剛還救了自己,她怎能不擔心?
單科聞言,低頭朝陸盈兒笑了笑。
恰在此時,楚承上前,蹙眉:“單科,你怎麽在這裡?”
單科挑眉:“你不關心你的女朋友,反而質問我為什麽在這裡?怎麽?難道我不能來嗎?”
陸盈兒頓覺心上被刺了一刀。
是啊,自己剛剛可是差點被玻璃碎片毀容了,楚承不知道關心她,反而注意力全集中在單科身上。楚承真有那麽喜歡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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