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成敗在此一舉!”
“鍾兄,在下先告辭了!”
於是,眾人紛紛互相道別。
最靠近房門的一位世家子當先打開房門,然後——呆住了。
“紀兄,怎麽了?”有世家子不解地走過來,接著如同模因汙染般,瞬間定在原地。
其他人霎時意識到不妙,僵硬地望向敞開的門外。
只見秦凜身邊那位大太監王福正站在門外,笑眯眯地望著他們,身後還站著一群身披甲胄的士兵。而他們帶來的守門護衛一個個消失不見,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時,王福抖了抖手中拂塵,掐著嗓子慢條斯理地問:“深更半夜的,諸公子怎麽齊聚在吳公子這裡?”
諸位世家子隻覺心臟跟著那拂塵顫了顫,雙腿已經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沉默。
詭異的沉默蔓延。
隨之而來的,便是王福越發譏誚的表情,和他身後殺氣越發厚重的士兵。
躲在世家子最後方的鍾應見氣氛不妙,不由在心中暗罵!
這群世家子關起門來不知多高傲傲氣,開門面對秦凜的兵士就瞬間成了軟腳蝦!真是一群色厲內荏的廢物!但可惜,他現在跟這群廢物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想著,鍾應推開眾人來到最前方,面對王福從容拱手道:“王公公,有禮了。我等聽說吳兄被人打了,便一起來探望他。此時正好探望結束,準備回屋休息呢。”
“哦?”王福眯起眼,上下打量著鍾應,這才哂笑一聲:“是嘛?可咱家在外面怎麽聽到諸位在商議著如何襲殺咱們王爺呢?”
鍾應及身後眾人的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
聽到了!
王福果然聽到了!
“這……”鍾應呼吸急促,後背不自覺開始發汗:“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公公應該是聽錯了!”
他心思敏捷,幾乎立即意識到,自己等人鑽進了秦凜設好的圈套中!
對方故意在宴會上告訴他們自己要北上,騙他們出手,目的分明是鑒別出不安分的、不忠於他的勢力,然後一網打盡!對方針對吳俊楚,分明是打草驚蛇!哪怕沒有吳俊楚槍打出頭鳥,也會是別的世家遭到秦凜的針對!
事實證明,他們還真上鉤了!
好一條毒計啊!
鍾應不由心寒。
猶記得兩年前,秦凜還不擅朝堂爭鬥,以致被世家整得母家滿門抄斬!而如今,秦凜已經深諳陰謀詭計,將他們耍得團團轉了!
不,或許戲耍他們的不是秦凜,而是他背後的王妃?
一念至此,鍾應更想吐血了!
這欽天監真是豬隊友!居然給敵人送寶!
“呵!”恰在此時,王福發出一聲諷笑,似是懶得跟他們繞圈子一般涼涼開口:“有沒有誤會,諸位還是去牢裡慢慢同咱家解釋吧!左右,還不拿下?!”
“喏!”
話音未落,他身後訓練有素的士兵便朝鍾應等人衝來!漆黑的甲胄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血色,高舉的刀兵仿佛下一瞬便要加諸己身!
這群向來高高在上的世家子什麽時候見過這場面,一時間要麽尖叫著轉身就逃,要麽慘白著臉軟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似乎尿了。
王公公看在眼裡,神情越發鄙夷。
一群廢物!就這還想襲殺他們王爺?
不一會兒,這些世家子就全被抓住,連吳俊楚也被扯下床,正跟大夥一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呢!
王公公滿意地走來走去,打量他們的眼神就好像在挑選豬肉一樣。最後,他在鍾應面前站定,跟個慈眉善目的菩薩似的笑眯眯開口:“諸位,王爺對你們很失望!來前他特意囑咐咱家,誰敢背叛他,便誅誰滿門!”
吳俊楚首先恐懼地尖叫起來:“不!他不能殺我們!我們可是世家貴族!”
“是嗎?那真可惜,你們這些世家很快便要除名了。哦,或許青史上會有記載?某某世家聚眾謀/反,幸得王爺帶兵平叛?”王公公咧嘴,眼底那惡劣的幸災樂禍怎麽也藏不住。
鍾應知道對方是故意恐嚇自己等人,深吸口氣,冷靜開口:“王公公,王爺是想與我三十多個世家為敵嗎?”
王福聞言挑眉。
鍾應見他似乎聽了進去,心中一喜,立即趁熱打鐵:“沒有我等世家,朝廷都運轉不下去!若王爺願既往不咎,我等必然改邪歸正,從此唯王爺……不,唯陛下馬首是瞻!”
“對對對!”
“我等都是受人蠱惑一時走歪!還請王爺給我們一個機會!”
其他世家子仿佛看到了希望,亦拚命附和。
“噗——”
忽然,一聲笑在頭頂響起。
鍾應抬頭,只見那王福手撫著拂塵看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哎喲哎喲!笑死咱家了!好一群世家子弟,原來怕死的時候跟狗也沒什麽兩樣嘛?哈哈哈!”
鍾應臉上表情扭曲了一下,瞬息又轉換成討好的笑容:“王公公,不知您意下如何?是否能向陛下傳達我等的投誠?”
“不用了。”王公公瞬間變臉,面無表情地瞥向他,語氣森冷:“鍾應,你鍾家早便投靠了三皇子和楚妃,之所以來參加今日王妃的生辰宴,不正是想聯合世家對抗咱們王爺麽?怎的?以為自己表現得天衣無縫,咱家什麽都不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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