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本該是他這具身體的姻緣。但此時的秦非彌早已成婚,還將懷有身孕的妻子帶來參加宴會,看得出來,夫妻間感情十分融洽。而秦非彌與他對視時表情也很正常,並未出現“一見鍾情”的情況。
大概因為他不是原身?
楚承不由好奇:若他不曾出現在秦凜的生命中,對方會如秦非彌那般愛上別人嗎?
【當然不會啦!】111就在他腦海中,感受到他的想法,立即冒泡:【根據111每次溝通世界意識的結果看,在沒有教授干涉的時間線,元帥他到死都是孑然一身哦~所以111覺得,教授對元帥來說應該是特殊的!】
【哦?】楚承目光微動,嘴角牽起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另一邊,秦凜開口回答:“不必。本王告知各位,正是希望一路上由各位負責接應,不知爾等意下如何?”
眾人自然連連答應,心裡則猜測著對方的意圖——大概是營造自己獲得世家支持的聲勢,給京城裡的三皇子等人施壓?
呵呵,這秦凜未免過於自信了些?
卻忘了——他能擁有這樣完美的局面,全靠他的王妃啊!
大概是見眾人都答應了,秦凜挺高興,很快便溫和地宣布晚宴結束。
待一眾世家子告辭離去,宴廳裡只剩下蔣家父子和秦非彌夫夫。
秦非彌上前,瞥了眼蔣家父子,蹙眉道:“王爺,聽聞王妃醫術了得,不知能否為本王的王妃診個脈?”
他的王妃也是哥兒,比之楚承更是弱不禁風。這次懷上孩子,大夫便說他胎位不正,又天生體虛,生產時恐怕會一屍兩命。
秦非彌想盡辦法為其調養身體依舊不得其法,這才想到了這位連蠱蟲病都能治愈的南越王妃。
對面的秦凜聞言,不由望向楚承。
“自然沒問題。”楚承回答。
僅僅一個簡單的小動作,便讓秦非彌明白,兩人中做主的是楚承。
他感激道:“多謝。”頓了頓,他若有所指地說:“不如我等去書房邊聊邊看診?”
這是不相信蔣為先父子,想與秦凜夫夫私聊的意思。
秦凜了然頷首:“好。”隨即又望向等在一旁的蔣為先父子,視線特意在蔣正身上繞了一圈,才語氣平靜地問:“蔣大人,久聞不如一見,不知您留下是有何指教?”
蔣為先怎麽可能看不出秦非彌的忌憚?
他也不在意,畢竟蔣家同屬世家一員。只是如今,蔣家已經徹底綁上秦凜這艘大船,他必須展現自己的價值,並讓這艘大船永遠地航行下去。
想著,他直言不諱道:“王爺,世家並非真心投效您。您若是令他等在入京路上接應您,恐怕反而會遭到他們的圍殺。”
“哦?”秦凜淡淡挑眉,眉宇間不見驚慌。
蔣為先看在眼裡,頓時放下心來。
他還真以為這位王爺是太過順遂,得意忘形了呢!現在看來,人家早有成算,甚至可能正在……引蛇出洞?
蔣為先眯起眼,若有所思地問:“恕臣鬥膽,王爺是否早有腹稿?”
他自稱下臣,那麽秦凜自然是他的君。
這便是認主了。
秦凜滿意地頷首,對蔣為先父子以及秦非彌夫夫邀請道:“此地並非議事之處,幾位隨本王去書房詳談?”
秦非彌和蔣為先對視一眼,一同拱手:“固所願也!”
於是,幾人轉戰書房。
楚承則帶著鎮西王王妃去隔壁診脈。這位鎮西王王妃雖然嘴上抱怨著自家王爺太大驚小怪、哥兒身子弱再正常不過雲雲,但眉眼間的甜蜜溫柔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楚承第一次被人秀恩愛,別說,還挺新鮮。
等他開完藥方,已經將兩人的甜蜜過往聽完了。他將藥方交給對方,囑咐道:“第一份藥方早中晚各服一貼,第二份藥方則是藥浴,每晚一次即可。如此半年,便不必擔心生產問題。”
“多謝娘娘!”鎮西王王妃松了口氣,眉開眼笑地接過來。
顯然,他並非真的不擔心自己的身體。
恰好此時,秦凜等人也從書房裡出來,這位王妃恭敬地向他道別,便跟著秦非彌離開。與此同時,蔣為先父子也向秦凜告辭。
秦凜感知到楚承走向自己,又瞥了眼神思不屬的蔣正,意味深長地開口:“蔣大人,若本王記得不差,令郎二十有五了吧?可曾婚配?”
蔣正聞言瞬間回神,表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蔣為先尷尬地重重咳了兩聲,然後狠狠瞪了眼自家小兒子,這才回答:“稟王爺,小兒年初便有了婚約,明年正月便要與對方完婚了!”
“原來如此。”秦凜頷首,仿佛才知曉此事,說:“屆時本王會送上賀禮。”
“多謝王爺!”蔣為先只能拱手,然後帶著兒子離去。
待兩人背影消失不見,身邊忽然響起一聲輕笑:“好酸哪~莫非某些人其實是醋精轉世?”
秦凜聞言低眉,牽住楚承的手一板一眼地回答:“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覬覦你。”而蔣正看向楚承的眼神,讓他不爽。也就是這兩父子投靠了他,否則可不是拐彎抹角的警告這麽簡單了!
楚承不由瞥了秦凜一眼。
大概是躁鬱症影響,這個世界的對方佔有欲很強。
當然,他不排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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