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原本也並沒有期冀少年的回應,畢竟他對少年無自知的誘丨引產生欲想的時候,總有一種自罪感。
他只是……想知道少年的現狀,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如果,如果少年願意偶爾接一下他的電話……
年輕調酒師的側面忽而紅了,連著脖頸,他想到少年的聲音。
最後年輕的調酒師自己進浴室試圖往面上撲點涼水讓自己冷靜一下。
卻很快從殘存的水汽,意識到剛剛少年在這裡衝洗過身體。
調酒師往下看了一眼,然後有點絕望地捂了隻手在額前。
隨著水汽中的口耑息聲在涼水也無法阻隔的升溫中,慢慢變得急促而漸大,調酒師閉眼仰著面時想。
……他好像擺脫不了這種罪惡感了……
……
洛梓昱回到住所的時候,從之前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褲子口袋裡摸到了什麽硬質的東西,他垂眸看了一眼,是他今天到吧之前的路上買的。
他猶豫了片刻,將那兩樣東西取了出來。
他給吧老板發了消息,表示了出了意外的抱歉,吧老板倒是沒有提太多,只是讓他之後到吧拿回自己的東西。
洛梓昱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回復了“好”。
這一天結束,洛梓昱將大一碼的衣褲換下來,穿著平常的睡衣,仰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沉入了睡眠。
一天到學校的時候,洛梓昱都有點心不在焉。一來他常掛在肩上的背包不在身上,他幾乎就是這麽直接到校的。不過他平常就不聽課,只是趴著睡覺,沒什麽影響。
也沒穿校服,這大概算是少年第一次違反這條校規,甚至在校門口保安那裡掛了名,但是他並沒有多在乎。
不過穿著常服的少年毫無疑問非常顯眼,即使是在教室的角落睡覺的時候,然而他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麽感覺。
因為少年到“外語課”走班的教室的時候,一反常態連教材和一支可有可無的筆都沒帶,前列的學生鼓起勇氣,問需不需要借他一本教材或者……共一本看。
少年神色顯出些許驚訝,但是拒絕了。
……他不確定會不會睡著,還是別給認真上課的學生惹麻煩。
至於照常回到在後排靠右的角落座位的時候,雖然半伏在桌面上,洛梓昱卻沒有立刻陷入沉睡。
似乎沒有之前那麽疲憊,也許是睡得更早的原因。
而今天無論是走廊上,還是懶散地卡點或遲到,那群出現就象征著麻煩的人未在教室未在教室左後方出現。
“集體逃課”。
洛梓昱在完全趴下前簡略地想道。
他對這群人逃課的頻率沒什麽具體的印象,雖然他總是在路上保持警惕。不過這種接近周末的天數好像少見他們不在。
洛梓昱雖然思索了片刻,但也僅僅是這片刻,這種無序的事隨著慢慢開始的困意消失。
下午的禮堂。
今天排演人到得比較齊,大概算是幾個在戲幕中出現過的主要參演者都有一定情節的劇情。
負責總導的藝術班學生先給他們指了幾個點位,排演時移動步位就按照這幾個路線。
也不用畫幾個標識特意標注,因為步位是跟著布景來的,在兩個大型布景附近。
——一場都城叛-亂。
是公主所在國家的鄰國與附屬國。所以公主直接提著不算方便行動的裙服往都城的宮廷方向趕去。無論如何,她想看看有什麽能做的。
至於主動“應募”不久的賞金,皇子,和跟隨的劍士,現在陷在了叛亂中的城市裡。
擋路的擁擠的,以一輛剛剛輪子在碎石上卡住的驢車擋住整條逃離道路,驚慌失措又堅持護住自己唯一財產的平民,該不該殺?
年輕的,一腔熱血僅僅為了所堅信的戰友,與有關腐-朽王庭的宣講而穿戴起簡陋兵甲,但的確已手持能迫人性命的劍斧的叛軍,該不該殺?
似乎僅僅途經於這個國家都城偶然陷進這叛-亂,他們並不適合在這騷-亂中發生任何顯著的衝突。
最好的處理途徑,竟儼顯然是回避。
一小波叛軍,平民商隊護衛,和城防軍的交戰在前方不遠處,此刻皇子和劍士,賞金都避在城外樹林不遠處。
此刻的舞台中心聚焦在那個衝突上,一個在幾道劍斧所指的中心剛剛摔倒了一個痛哭的小女孩,於是幾個勢力所屬職責各不相同的幾個士兵停止了,開始了一場小型爭論,這就是這個小段落的華彩所在了。
而這時候,在第二個樹叢布景後,幾乎看不見身形的少年忽然感到一雙手靠近了自己,然後開始了熟練的高效的搜找。
少年意識到什麽,立刻抿著唇,開始了反抗。可舞台中央的幾個角色還在以高高低低的聲音念著各自的台詞,直至到開始短暫而激烈的辯論。這些次要角落不該有太大的雜聲。
偏偏那頎長身影在他身上搜查的手勢像是已經由前幾次的經驗非常透熟,簡略地拍過了上衣口袋,就往下。
少年本就在布景後被半傾按著,一邊掙推著人,一邊因為在他身上搜檢的知覺感到……很怪。
皇子的日常裝束有一雙破損的皮手套,是最開始由第一個途徑國家中的事故導致殘損,但一直是跟到劇目最後的裝備。霍驚樊最開始拿的裝具是這個,後來習慣了之後到排演期間一直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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