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超過了,“洛梓昱”應該很高興。
“你應該已經測完了,現在要來看最後這項的結果嗎?”霍驚樊一邊抬步一邊隨意道。
而後他旁邊戴著紅袖章的房恆就頗有些愕然地看著少年當真向這方位走了過來。
並不靠近,就那麽在幾米外,但的確是在跟著他們的方向。
房恆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在隱約緊張地吞咽口水。
為什麽呢?
也許是因為,這個少年因為經常被通知到校理事辦公室,以至於學生會那邊都有耳聞,也許是因為現在今天內聽說的……那種描述和說法?
也許是因為,剛剛少年單手搭在膝上,一邊仰頭飲水的時候,他看到了那一段冷色脖頸上微動的喉結?
房恆搖了搖頭,幾乎因為自己腦中所晃的畫面而無意識攢了下手又即刻松開。
這個少年是不是有令最刻板守規的人也產生動搖的性惑力?
自入學生會起就從未摘下過的袖章像是在片刻間提醒了佩戴者什麽。那男生低頭之後,重新如常走在頎長身影身側。
洛梓昱沒有其余事要做,現在這個時間為了避免管理太混雜困難,校門封鎖,也不可能提前離校,索性就看過男主最後一個項目排名結果算了。
即使主線時間男主大概都是第一,但現在劇情都已經發生了不少變化,萬一霍驚樊昨晚沒睡好或者臨時失手狀態降了呢?
抱著這種看對家倒霉可有可無的心態,少年半撐在場邊興趣一半一半地看著中央場景。
但是很顯然,隨著場外觀者此起彼伏的驚呼起,那個人群中央的身影就像破開冷水的沸騰。
他似乎熟知如何最有效率地運用身體充斥著爆發力的流暢肌肉,而這個時候那種高效便是人們眼中直觀的,無可比擬的力量,速度。
一百一十米欄、跳高、四百米、標槍、一千五百米……
七項全能,他像是個人的動速訓練,每一項都極度高效,簡練,以及……遠遠超越常人。
他就是不同,他就是同齡的頂峰,他就是——
從身體素質基本層級就給人強威脅性的狼犬。
少年從場邊圍欄撐起身時面色有點冷。
結果是超出二名一倍的首名成績。
霍驚樊下場時,不只友人,不少同校學生都簇擁過去,遞水的,想搭話的,單純對他那種遠超越平常學生慕強憧憬的,都有許多。
霍驚樊隨手拿了自己擱在旁邊的冷毛巾擦了下脖頸側的汗,問旁邊的人:“洛梓昱呢?”
他的友人身高也高,所以在這麽多學生群裡也能看到遠處的場景,此時答:“剛剛最後一項結束的時候已經走了。”
房恆已經知道少年名字,所以也知道霍驚樊問的誰,答得沒多停頓。
霍驚樊聽了這話,也沒什麽意外,過了會兒,喉底笑了聲。
他這剛剛劇烈運動完帶點口耑的微啞聲線,笑聲女生聽了都臉紅,房恆卻不知是不是心中自己已有了空隙,此刻聽到這意味不明確的笑,像是隱約有點所感。
霍驚樊對少年的態度……
說像當對手吧,不太像,當朋友,不是,他對朋友兄弟都是直來直往率性有余,哪是這種方式?
這種行事,倒有些像……
逗人似的。
房恆雖然有點這種感覺,但到底也就是猜測,而且他也不是會主動問這種除了正事以外事的性格。
他隨手遞了之前給他拿著的水至霍驚樊,便不再往細思索這個問題。
……
到時間的輪班無事,洛梓昱隔天比之前更不怎麽想去學校。他指節碰了下枕頭,但也沒立刻起身。
一是他需要走的主線劇情要求已經走完了,二是運動會第二天幾乎都是集體項目,他沒什麽事要乾,前一天已都測完了。
不過為了防止班主任點人的時候出什麽問題,再者成呈除了昨天的籃球足球還參與了一些集體項目,他閑著無事也能場邊看看,到底還是隨意拎了個隻放了一瓶水的背包去了學校。
於是洛梓昱就度過了之前想過,運動會理想的一天。
偶爾醒過來想起,看看同桌像哼哧哼哧但又很有力氣的大熊一樣在場上努力為班爭光,大部分時候就找了個樹蔭很好的地方躺著睡覺。
至於他睡覺這段時間……
自然也是被學生們遠遠隔著距離悄悄圍觀了的。
不過那樣……注意到的少年,原本只要到跟前去說話,都可能因為自己不良的居心和企圖對上時面紅耳赤,說不出完整的搭話,現在連前一天那樣,在少年參加比賽項目,看似正當的遞水遞毛巾的借口都沒有……
就更不敢輕易靠攏去了。
可熟睡的少年……
無戒備睡著的模樣,連翻身時隱約往上卷起一點的校服T恤……
很難說是不是這時候捂了鼻子去找紙巾的學生比較多,悄悄在樹蔭不遠處偷偷望人的學生面孔換了幾次。
而洛梓昱——
洛梓昱倒是睡得很安穩,雖然隱隱有被什麽東西偷看著的感覺,但也許是這個年紀的學生都是有賊心沒賊膽,視線也是一個類型,到底沒有讓少年警備地蹙著眉醒過來。
一天下來,看過成呈努力哼哧哼哧和班隊一起拿了幾個團體名次,成呈看到他在場邊的時候很高興,連上場的時候都成了快樂的大熊,不過洛梓昱被成呈發現,並在場中哼哧哼哧招手的時候表現很別扭,看了幾場就不看回去樹蔭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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