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今天似乎因為之前幾節已測過了不少項目,這節體育教師沒有吹哨要求分組項目,姑且沒有讓少年提前陷入暴躁。
不過雖然在這時候離得很遠,但在體育教師放解散自由活動之後,少年一個人沿樓梯往樓上走,然後在走廊看到了靠著牆等待在那裡的頎長身影。
少年當時就抿了下唇,目不斜視地從人身旁走過。
而就是那時候,半靠在那的頎長身影開了口。
“早上的時候,咳,不太適合問,”那人似乎也對前半句所提及感到了少許不自然,但此刻深邃的眉眼看向人時,略有專注,又像是沒有那麽注意,聲線像刃半在模糊的絨布裡,“你昨天下午學校結束之後,是不是去了什麽地方?”
洛梓昱皺起了眉。
那清凌的少年音此刻聽起來也是冷的,“這和你沒關系。”
“嗯……”靠在牆上的人此刻手從一側抬起,“確實沒什麽關系,你可以理解為……對同班同學的真誠注意,或者安全性的關心。”
這他嘛是什麽鬼話。
少年懷疑他自己重說一遍都說不通,於是烏眸那麽看了他一眼,即頭也不回地從人前走過去了。
霍驚樊見少年那冷淡的眼神,上顎不可察地微動了下。
其實他原本也不指望少年回答他,只是到底想順便確認下貓是不是被招翻了,雖然他本身有些“無辜”,畢竟他早上那會兒實際上並沒有對少年做什麽。
現在看來正常說話還是沒問題的,只是語氣不怎麽樣罷了。
回到教室,少年在想霍驚樊問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不覺得這詢問系統會得到什麽結果,畢竟早上那衝突都不算在主劇情中。
如果從男主的人設……說實話,那本所謂原作給的信息都太表面,太貧乏了。
而實際上接觸,會發現每個人都和描述不同,他們如此有血肉,語氣和呼吸都帶著熱意,即使做出和劇情完全相反的舉動,都似乎因由那各人的性子看上去沒有再符合了。
洛梓昱簡短地思索了一會兒,便在臂間繼續由困意熟睡過去。
至於之後陸續到教室的學生,看著少年一個趴在第三排角落睡覺的時候各異地想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放學的鈴聲,洛梓昱肩斜掛上背包帶,而後向外走去。
不出意外第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整齊員工服的校職員。
期望他們像之前那樣因為意外狀況丟失目標果然不太可能,即使中間隔了兩天,他們也站在相同的位置準時出現在了那裡。
但是洛梓昱會束手待斃嗎?不可能。
由一個錯身而過,校職員們便反應過來,也許是已被逃過一次的緣故。
洛梓昱之前連續幾次被攔堵住,沒能脫身,自然也開始對他們加大封鎖的路徑有了一定概念,現在在過樓梯轉角的時候,都已經若有戒備地避過了邊緣,以避免被之前在那出現過的校職員堵住。
一路加快步速越過了幾個路口,但綴在他不到兩米的校職員隨之增多。
即使如此,他也有種隱約奇怪的觀感,好像……比他之前所感覺幾近密不透風的封鎖要削弱了一些,即使有他這一行比以往存在了部分經驗,但似乎不僅於此。
那些校職員好像同樣被什麽分散了部分注意力,而不知是否錯覺,他聽到了遠於其余方向錯落的腳步聲。
在遠遠從三樓的側緣角度看到教學樓一樓出入口附近,等待著的幾個校職員時,少年臨時轉向,往樓梯走廊的另一條道路快步而去。
是個死角,但也只是暫時的,他聽到身後跟隨的腳步聲不過幾秒就重新朝側轉了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少年忽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挾帶入了旁邊的教室門內。
門被關上,室內沒有燈光,在這個時間幾乎是半暗。
少年此刻即使是覺察不對,也不能立刻出聲,因為那些從轉角追來的校職員隨時可能發現,而這個房間可沒地方跑,在這種地方等同甕中捉鱉自投羅網。
可偏偏,此時製著他手腕的人整個軀體熱度燙得驚人,連呼吸都像是點著空氣。
這樣幾乎可以肯定異常的人此刻緊貼著他的後背,就像……
即使可能產生衝突的動靜引來外部的懷疑,少年也克抑不住地在掙。
那人並沒有將他按在一個平面上,所以這掙動產生了一定效果,重心改變,讓兩人往後同時退了一步。
這一步,少年退得比那人動作更大一點,乍一看,就像猛靠在了人懷裡。
那人可沒放過這再好不過“投懷-送抱”的機會,垂下下顎時,熱灼的氣息距離少年後頸無比接近,即使少年不願意,頸下的皮膚區域也立竿見影地染上了顏色。
少年更敏-感些的耳際下一秒就被呼吸的炙意滾出了一層緋紅,而這已過於臨近的舉動在現在這半暗的,溫度仿佛在一直上升的環境下顯然不會是全部。
少年覺察不對的時候,偏偏,他泛著紅,已禁不起分毫觸碰的耳朵尖,被人愛撫似的,以燙人的指腹曖丨昧地捏揉了一下。
!!!
少年從冷白的脖頸到耳際,仿若是被灼燒了似的紅了一片,而更重要的是——
他發間黑色的三角獸耳,和褲腰下一根細細茸茸的長獸尾,幾乎已經同時……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