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在城市音樂節預熱之後的大型盛典將在這座城市舉行,而現在廳是這些世界各地才華橫溢的歌者,演藝者,樂團暫時休憩,以及提前排演,切磋與展示的場所。
不同國家但無障礙的交談與玩笑,整個內部大廳現在的氛圍都處在一種微妙但又絕妙的略微喧鬧裡,即使只是短暫的開場溝通,因為兩邊皆為天賦異稟的演藝者,聽上去都像是一個頗有國際對撞感的經典場合對白。
而洛梓昱剛剛到達內廳的時候,那個爵士為主的樂隊剛剛和旁邊另一個樂隊做了些奇怪的樂隊專屬手勢互相調侃完,而在看向現在台上時,神情從之前的自信輕松變得期待,他們中的長號手沒有特意招呼少年,畢竟他們太過熟悉,所以少年知道他們中是在對他說。
“看這個舞台,別錯過這場超棒的演出。”
洛梓昱若有所感,他抬頭。
此刻大廳四處燈光常亮,演台並沒有更突出的聚光,但是體型不一的近十位年輕男女背向站在演台上時,幾乎所有大廳中不同方向的演藝者的目光都往中聚去。
這已經說明什麽。
而從他們的第一個動作起,就仿佛昭然他們為什麽能在這樣的場合,也攫取所有人的注目。
即使是在整個大廳驚才絕豔的演藝者中間,他們也是最特殊的那些。
他們並不是那類動作分毫不差,整齊劃一的群舞,但他們的卡點和每一個細節,整體性配合都到了令人驚歎的地步。
倒帶,框架與力量感,絲滑但看上去輕松到使人歎為觀止的控制,層次推進,概念。
天花板中的天花板,巔峰上的巔峰。
最凶猛又最輕捷的群獸,大概即是他們的模樣,每一個動作的颯張力皆使觀者屏住呼吸。
不經意投向台下的眼神都足夠攝人,他們如同獸群出巡,只是最簡單的舉手投足都像是呼吸感延伸。
足以想象,這作為盛典的首幕會是怎樣驚豔的炸燃開場。
樂聲收尾,這個舞團直接輕易利落地次第從演台翻了下來。
他們從一時仍未出聲的演藝者們正中央向廳外的方向走去。
高傲讓他們並未在剛剛結束短暫的首秀之後主動開口,不過毫無疑問他們具有足夠他們傲慢的實力。
即使場合有別,他們沒有收到觀眾直接的歡呼反饋,但他們並不會產生任何疑慮,他們知曉他們所帶來的是完美的演出。
而這個特別的舞團在沿著中間自動留出的通路向外走去時,為首者看了站在樂隊邊的少年一眼。
少年有所覺地抬眸回視,但僅片刻,兩者視線就因位置錯開了。
演台陸續有了樂隊,劇團上台,不愧為一流的聚集地,每一場演出皆極為精彩。
但無疑仍然和首場存在一定不明顯的差距,一流和頂尖之間,而觀者都為演藝者,自然可以輕易分辨其中不同。
那個開場的舞團是頂尖。
今天的工作時間結束,洛梓昱從大廳門口離開,走到長廊時,看到了站在窗旁的咖啡廳老板。
年輕的老板似乎並沒有多停頓,即道:“你看到了RY。”
舞團的名稱。
“嗯……不記得他們多久之前向我問起過你,不過他們的巡演太忙了,一直沒有經過華國,這次正好因為盛典到這座城市。”
年輕的老板似乎隨意地側了側頭。
“我想是個不錯的機會,有沒有興趣接他們的試邀?”
這同樣表示著,洛梓昱在接受後,應該不再在這個咖啡廳工作。
但年輕的老板看上去仿佛並不算在乎,只是提出了這點。
然後年輕的老板看見少年看向他。
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少年朝他露出的眼神。
那雙引人的烏眸,這一瞬間很深,又很淺,深到好像暈著層自底而起的霧意,又淺到好像能一眼辨認出來。
那幾乎讓司頃一瞬間有種……相當奇怪的感覺。
半晌,洛梓昱仍然輕微搖搖頭,闔上了眼。
那赫然是——拒絕。
司頃注視著這個場景,狹長的眼眯起。
他看著少年獨自離開的背影。
……
少年沿著長廊行走,打開更衣室門時,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鎖門。
太多的思緒佔據了他的大腦,可越多,他反倒越感到空白。
怔忡,相似與否決,和與此同時而來的灰澀。
他站在更衣室的儲物櫃前。
這種意識狀態處於暫時灰白的少年,在此刻忽地被直接壓於地面上,整個軀體被圈縛。
少年在猝不及防中仰頭,看到墨綠色的瞳眸變為細細的一豎——
那是蛇興奮的表現。
第八十八章
……
少年被一條盤曲而有力的蟒蛇尾縛著,可偏偏,環著他兩臂兩側的人手卻只是將他不松不緊地圈在身-下,懷裡。
少年先前一直雖有所感,但沒有在實質上真正意識到——現在才感知對方平常的行為模式已隱約透著蛇性,而現在,將他整個人輕易地壓製圈縛。
少年的神色沒有太大變化,他甚至連驚慌也沒有顯出,或許因為他的思緒仍浸在剛剛那灰色的惝裡。
他的小腿肚一側被蛇尾糾丨纏,而少年筆直的長腿實際上皮膚一直比較每攵感,但此刻雖條件反射略有不適應地抽亶頁了一刹,但也僅在下一刻,就沒了其余反應,任其纏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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