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太花哨的觀賞性技巧,每一擊最直觀的目的只是讓對方重傷倒下。
血液與汗液。
那個選手在最初幾拳都被輕易偏了下脖頸避過之後,愈發謹慎,開始往後撤腳,但發梢帶著卷的身影只是不斷邁步推進。
在距離拉到退無可退的時候,選手忽然伸臂,想通過控抱的方式然後進到他更優勢的近身纏抱,試圖抱摔,而發梢帶卷身影的一個左擺拳就直接穿過他的手臂擊中了他的太陽穴!
他的拳應該很重,那個肉城牆似的選手直接被擊倒在地,而發梢帶卷的身影直接跟進,對身形劣勢的選手毫不猶豫地連續幾次壓製捶擊,確保他沒有再起身的能力。
裁判叫停判勝,而那道身影也從地面站起了身。
在這種時候,他背部的肌肉線條非常明顯,連帶他彎側下身來時腹側斜肌,腹直肌,側腰肌。
而在短暫的休息後,另一個男人就從鋼絲籠的入口進入了平台。
這個男人很明顯是更擅長下肢踢擊踢拳的格鬥手,最開始就是一個掃踢,而後又是一個轉身後擺腿。
發梢帶卷的身影吃了一下踢擊,但並沒有受影響,而是很快地在男人腳落前給了對方的面一拳。
男人連續幾橫踢都被輕易側過,而在他再一次低掃踢立足未穩時,發梢帶卷的身影忽地一個對他脖頸的高掃踢之後,緊接一個重右勾拳,而男人即被擊倒了。
男人當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挺直在地面上,裁判直接判負,也省去了那人繼續跟進的麻煩。
這種地下擂籠的場次其實一場結束得非常快,最快的可能不到一分鍾。
一個人使另一個人失去意識最短只需要多久?
暴力,直觀的暴力,壓製性的暴力,強悍,直觀的強悍,壓製性的強悍,血,傷痕,汗水,這都是使四周黑暗中可以不再掩蓋任何灰色面的觀眾亢奮起來的要素,興奮的吼聲隨著每一次搏鬥一人被重擊或倒地壓製從四面發丨泄一般高呼。
大范圍的氣氛的確很容易引發衝動性。
這是個擂籠。
幾個或健碩或壯實或瘦小精悍的格鬥手陸續從打開的牢門走上了平台,然後一個個次序落敗,被拖出或扶出籠門。
那人的敏銳度,力量,反應速度,爆發力都實際強得驚人。
即使如此,在這種車輪式的擂籠中,他的體力即使有中間的口耑息修整時間,也受到了一定消耗。
畢竟每一場都是沒有任何保障的惡-鬥,唯一的裁判在平台上也遠站在邊緣,僅在場面形勢強劣清晰的時候遲遲叫停,根本沒有中場介入的打算。
雖然目前場上沒有重傷致死的入籠者,但很明顯入籠的其中幾個對那人毫無顧忌地用了正規禁止的惡性-搏技。
對人後腦連續重擊和抱摔的致命率非常高,而這對他們來說仿佛常用來保持優勢。
那人現在於鋼絲網邊慢慢口耑氣平複著呼吸,一邊扭開場邊的水瓶瓶蓋飲了口,發梢略略被身上的汗沾濕,而就在那時候,濃黑而狹的眼向一側看過來。
似乎之前在黑暗不算確定,此刻看見並注視著少年,薄唇彎了一道好看又危險的弧度。
——洛梓昱沒有再往後看下去。
他離開了。
考慮到這個地下區域的危險性,他不適合這個時候從那條路徑回去。
他已經知道那大概率是作運輸的用途,至於運送的是“選手”還是“獎品”,“觀眾”,或“補充物資”,少年沒太大興趣。
他只找到一個時刻把那架電梯調了回去,然後走入人流來往混雜的主通道。
……
沿著往上的階梯離開的時候,他所在的位置是在那片街區,不過不是那個酒吧旁邊的暗門——他估計是另一個出入口,比如廣性的下層觀眾隨意出入的總進口。
反派同樣隱藏獸化特征,所以支付那類藥物,雖然他看過一次的和他的片劑外形不同。
而就他剛剛在台下看到的幾個黑暗中略眼熟的人影面孔,他已有猜測。
譬如那人為什麽曾經說過,就算告訴他的那群朋友,也不用太擔心。
他沒有細想,徑直沿著街道離開。
考慮到白橋區大門監控問題,雖然因為限行車到遲的原因,安保那邊很可能因為心虛不追問,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給娃娃臉寵物主發了一條簡訊。
他提及他因為限行車遲了坐一個……認識的人的車出了區,希望他幫助略遮掩一下。
那邊這個時候竟然還沒睡,幾乎是立刻回復了,雖然語氣驚訝,但答應得很爽快。
只要對方沒有一個電話打回過來,洛梓昱都略松了口氣,至於娃娃臉寵物主會怎麽猜想,都無太大關系。
他沒到吧拿回自己的衣服和物品,左右之前說的並沒有確定的時間,而他今天暫時沒有余力去想這事情了。
……
隔天洛梓昱獨自沿著階梯上樓的時候,在走廊上,意外碰到了抱著臂等待在那裡的霍驚樊。
那頎長身影靠在牆壁上,看向他道:“洛梓昱——我想,可能問問能否請你提供一次協助。”
洛梓昱皺了下眉。
“我們知道你在白橋區A地域的私邸,幾天后於一場地區晚宴上工作。你知道,白橋區——我們的人很難在這個區域查檢,但我們已經知道那邊有些比較麻煩的情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