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此……他不知道,他就是這般地因為少年的舉動,少年的每次呼吸,少年維持著冷靜時每一個利落的舉止,他只是由此感受到了少年的欲丨望。
他想在少年身側安撫他,想和他一起處理重重碰上的各路麻煩,想幫他看著那對獸耳和不怎麽安分的獸尾在這種緊要時刻不露出來,想……
他其實如此清楚,他從太久之前,所思所想都總是在少年身上,已經再移不開。
他本和一個同僚同時在這輛特設車上看著數據,但耳麥和視野隱形鏡屏隻連在他的眼耳,另幾輛便衣車內的準上級和同僚們則邊接收著他整理的數據待命。
而之後,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他將同僚插科打諢著勸離了這一輛特設車,隻獨自關注著少年的情形。
或許從覺察到少年的異樣開始。
他看著少年獨自在那種狀態下用之前講過的小型裝置放倒解決了一個安保人員,看著他急匆匆地獨自逃離出那座光鮮,熱鬧又昏暗的大型私邸。
逃離那座庭院。
他獨自將他的那輛特設車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少年垂直距離最接近的位置,他擔憂那種情形下少年已經不足以有足夠的精力找到更安全的通路,而他們對白橋區在搜查令下來之前沒有任何最基本的權限。
他看著少年從高高的外牆上落下來。
他想起第一回見少年的時候,看到少年那樣騎-跨在圍牆上的那個時刻起。
四肢纖長,輕巧又迅敏,修長的腿部同時緊繃著一種力與柔韌度。
那之後,就是少年直接從圍牆上落下來,然後野蠻地壓撲在他身上。從第一印象起,就已經決定了和洛梓昱的一類相處模式。本能使他追逐,捕獵這隻過分引人的貓科動物的欲丨望,理性與訓練又讓他在不斷嘗試克制。
可是沒法克制,怎麽都沒法克制,每每在種種情形見到少年時,心臟如擂鼓。一次又一次從高處壓坐在他身上,並且不忌憚後果。
少年打量,一邊衝突著,一邊測試他的弱點和欲丨望。
可他的弱點似乎早已有了苗頭,他的身體狀態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他不再能像之前那般遊刃有余地逗著點貓玩。
他不再冷靜,他映著少年的眼危險微漠,那是藏著,蟄伏著什麽的表象。
他或許經不起這個貓似的少年測試,而他已知道這點。沒有解決方法。少年那雙烏眸細細打量他身體的每一寸,從喉,脖頸,到胸膛。少年打量他的每一寸縫隙,而他已看到了征兆。
捕獲欲在如此的循序漸進中層層累積。
他的喉最先顯露了,而少年當即就徑直從他腰胯身上往後躍了一步起身離開。他不知道少年那時候冷白脖頸到側頰都熾了一大片一邊罵他“壞狗”一邊氣衝衝走掉算什麽。那是接近於一種惱羞的情緒,還是只是在生氣鬧脾氣。
現下的少年在月光的投射下,剛剛在他的視線下完成了任務回程,身上仿佛披著夜的掠影。
再像一隻黑貓不過。
而這次,這次他得以把落下失力了的少年接住了。
嗯,雖然少年好像不是很樂意,大概想到了以前幾次的情形。
這麽想想的話,他往前為了招貓討厭,可真是做了不少的麻煩壞事。
不過這個精力都不足以墜落站穩的情況,還是老老實實讓他攏著吧。
霍驚樊感到自己幾乎生出了點莫名其妙的細微安心。
而少年這時候,他在覺察到少年的視野和耳麥裡聲音的變動所想到的情形當真出現在少年身上時,他其實第一時間沒有想到他該怎麽幫少年處理。
少年總是那樣別扭的,而且總是對所處的任何困陷情況保持緘默。最背離的時刻似乎就是帶著丁烷和煙草氣味出現的時候,而他每次都以少年不喜歡的方式直接收繳了。
他想到那個時候抗拒得獸耳都快露出來的狀態,不禁感到些又好氣又好笑。
而這時候……這個時候。少年烏眸兩側緋紅著,胸膛前急促起伏著,一對黑色的三角茸尖和褲腰下長長的獸尾的確因為之前他所猜測的藥物催化顯了出來,這種異樣的狀態,少年唯一所感的只有一種難耐與煩躁。
他甚至還能感到其中包含著一種程度不高不低的自厭……
少年似乎覺得沾染的這種欲丨望是一種不好的東西。
他似乎隱約知道為什麽,但他隻感到了隨之而來的一種……略微的心臟內窩感。
他想讓這樣的少年更舒服一點,至少別在這樣剛剛經過了壓力過分緊繃的事之後,還一直難受到回去,鬼知道這類白橋區的人弄出來的催化藥物藥效有多長,會不會持續整晚,而這本來就對這種感知排斥的少年在回去後會怎樣拖著疲憊的精力粗暴又橫蠻地對待自己的身體。所以他伸了手。
少年似乎總是對手套的觸感反應有些怪,但似乎因此,身體的反應更每攵感,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略微輕亶頁了片刻。
因為霍驚樊想讓少年更好過一些,所以觀察時很專注。他確認少年的反應不是討厭之後,就沒有摘下製式手套,繼續的動作很輕柔,用他所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觸碰幫助少年。
少年雖然用一隻手背遮在額前遮去了那雙緊閉著的烏眸,但其遮未掩的下半張面還是能辨認出少年的細微實際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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