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間,他的手機響了,是林耀。
接通電話,那邊的聲音同樣嚴肅:“傅總,您有時間嗎?有些關於蘇先生病歷的事需要和您詳談。”
與蘇沅反常的行為習慣相比,傅朔寒更關心他的身體:“我們在哪裡見面?”
“我去您家吧,事情有些複雜。”
林耀家離傅宅並不遠,很快便到了,他手裡提著曉臨中午時送過去的箱子。
見面以後林耀直奔主題,將事情和傅朔寒一一說明。
傅朔寒的臉色隨著他的話逐漸變冷,陰雲密布:“你是說蘇沅現在的身體狀況有很大一部分是人為造成的?”
林耀闔上可疑的病歷,扶了下眼鏡:“從這些存在問題的病歷上看,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但病歷我還沒有全部看完,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傅朔寒靠回沙發上,努力回憶著有關於蘇沅的記憶,但能想起來得卻少之又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蘇文淮一家雖然惡毒,但對於小兒子的寵愛是真的。
他曾經調查過蘇文淮的資金流向,每年都會有近千萬的花銷用於支付蘇沅在國外的治療費用,在蘇家破產後,蘇文淮還曾四處借錢用於支付藥費。
所以蘇沅的病一定不是蘇家人在做手腳,而蘇家的仇人想要報復,不至於把目光放在一個邊緣化的透明人身上。
傅朔寒面色凝重地看著林耀:“是他的主治醫生?”
林耀遲疑了一下:“這麽做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但他的主治醫生一定脫不了乾系,病歷從幾年前就有端倪,那邊的主治醫生一直在運作這件事。”
想到楚家對蘇沅做的一切,前段時間竟然還敢到國內來繼續糾纏,傅朔寒屈指輕叩桌面,眼底一片寒涼:“林醫生,我的律師明天會聯系你。”
林耀明白傅朔寒所指的意思:“傅總,您是想送他們去坐牢?”
“那種人不適合再繼續當醫生。”
林耀痛快答應配合。
傅朔寒又將目光轉向辦公桌上的那份文件:“林醫生,一個人會因為生活環境改變而性情大變嗎?”
林耀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您指的是蘇先生?”
傅朔寒憂思半晌:“是,他回國以後的很多習慣甚至是厭惡喜好發生了很大變化。”
林耀很清楚蘇沅在傅朔寒心裡的位置,並沒有唐突解釋:“傅總,行為習慣這方面的情況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建議您還是谘詢一下心理醫生。”
傅朔寒點頭:“我會聯系心理醫生,不過今天的事暫時不要讓小沅知道,等一切安排好了再和他講,免得他焦慮擔心。”
送走林耀,傅朔寒片刻都沒耽擱,吩咐曉臨聯系國內最好的心理醫生。
***
時間轉眼到了周五,蘇沅這個星期課程排得滿,傅朔寒因為前段時間生病沒有去公司,工作也很忙,兩人只能每晚抽空在電話裡膩乎一會兒。
由於在宿舍,還有其他室友在,蘇沅也不能表現得過於膩乎,多數時候都是傅朔寒沅沅寶寶地叫他,蘇沅紅著耳根偷偷答應個一兩聲。
終於到了周末,傅朔寒昨晚在電話裡說好今天下午來學校接他。
最後一節課結束,蘇沅還沒走出教學樓,傅朔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已經在校門口等快一個小時了。
蘇沅帶上要送給他的禮物,地趕到校門口。
傅朔寒的車很好找,蘇沅一眼就看到了,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傅先生……”
“我在後邊。”駕駛位是空的,傅朔寒的聲音在後座傳來。
蘇沅有些詫異,關上副駕駛的門,又拉開後座的門:“你帶司機來了?”
“沒有,只有我。”傅朔寒拉著他的胳膊把人撈進懷裡,隨即關上車門。
蘇沅被他急迫的樣子嚇到,手撐在他胸口:“你很著急,待會有工作嗎?”
傅朔寒壓下他的手,把人禁錮在懷裡,頭埋進他頸側,深深嗅著他的味道:“急,急著見你。”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他說話時唇瓣擦著皮膚帶起一陣癢.意,蘇沅下意識想躲,但大手緊扣著他的腰,根本逃不掉。
過於親密的動作令蘇沅心跳加快,呼吸跟著變重,輕喘著和某人商量:“癢,放開我一點。”
摟著他腰的手松了些,但蹭他脖頸卻更用力了:“寶寶,我好想你。”
蘇沅緊繃著的身子被他這聲寵溺稱呼給叫得軟了下去,卸了所有力道,軟軟地依在他懷裡,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唇瓣翕動半晌,最後隻嗯了聲。
其實蘇沅遠不如表面平靜,心跳快到像在打鼓,他想給傅朔寒平等回應,也想親密的稱呼他,但是話到嘴邊就羞到舌頭打結,最後只能慫慫地嗯了聲。
扣在腰間的手緩緩上移,隔著衣料擦過他的胸前又升到耳邊,微涼的指尖撚住他熱燙耳垂,輕輕搓撚著:“就只有嗯嗎?沒有其他的嗎?”
蘇沅這棵小鐵樹書裡書外活了一十年,沒對其他人心動過,更沒和任何一個人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緊張到手腳發麻,木木呆呆的由著人家撩.撥,大眼睛無措地眨呀眨,無辜又單純:“我……也想你。”
傅朔寒得逞地勾了勾唇角,在他耳邊吐氣低喃:“想親親你。”他懊悔沒有給蘇沅一個美好的初吻回憶,即便現在蘇沅原諒了他,但他仍顧及蘇沅的感受,不想貿然吻上去,怕再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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