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辰用來裝止血藥的那個袋子,蘇沅感慨,趙辰還真是細心,出門用品準備得一應俱全。
又想起當時傅朔寒看這個止血藥的說明時表情很古怪,有點好奇寫了什麽。
蘇沅拿出袋子打開,原來裡邊不只有瓶止血藥,還有其他的藥。
蘇沅一並都倒了出來,一瓶液體連帶著幾個小盒子全都散落在衣服上。
蘇沅正要伸手去拿,但看清小盒子上的字時,動作猛地僵住。
超薄無感。
簡單明了的四個字,裡邊裝的是什麽再明顯不過了。
另外那瓶很可能也不是什麽止血藥。
蘇沅拿起瓶子,看清了上邊的小字,果不其然,是‘超薄無感’的配套使用品。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是趙辰誤會了他和傅朔寒正在做某些運動,流血不止,所以才給自己送了這些玩意兒來。
蘇沅滿頭黑線,把幾樣東西快速裝回小袋子裡,打算藏在行李箱最下邊,不想讓傅朔寒發現。
“往哪兒藏?”傅朔寒突然出聲,嚇得蘇沅一抖,手裡的袋子直接掉在地上。
傅朔寒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蘇沅鬼鬼祟祟把東西往袋子裡塞。
看到那個袋子的時候,傅朔寒也愣了一下,他當時把這包東西放在了衣帽間,想找個機會丟掉。沒想到又被護工找出來還放進了行李箱。
護工細心周到是好事,但是太細心周到有時候也讓人頭疼。
蘇沅知道瞞不住了,窘迫地指指袋子:“我想把它藏起來。”
“直接丟掉。”傅朔寒撿起來隨手丟進垃圾桶:“去洗澡,早點睡,明天要渡輪去島上。”
見傅朔寒這麽坦然,蘇沅也跟著放松起來,都是成年人,沒什麽好害羞的:“哦,好的。”
他拿起睡衣準備去浴室,看到孤零零躺在垃圾桶的小袋子,猶豫了一下。
傅朔寒打算等他去浴室以後穿睡衣,所有一直在看著他,見他不動:“怎麽了?”
蘇沅有些不好意思地指指垃圾桶:“傅先生,你用過嗎?”
傅朔寒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你問這個幹什麽?”
蘇沅靦腆地笑笑:“我有點好奇。”
傅朔寒越發看不懂他的意圖:“你想用?”
蘇沅被嚇得一抖:“不是,不是!”把手裡的睡衣放下:“我是有點好奇是什麽樣的。”
他從小和外婆一起長大,外婆去世後他又寄人籬下在姑姑家,那時候吃頓飽飯都要看別人臉色。每天隻想著怎麽樣好好學習,爭取補助,爭取獎學金,盡量不問姑姑要錢,否則又要挨打挨罵。
所以他是沒有青春期的,沒有懵懵懂懂的心頭悸動,也沒有張揚恣意、充滿好奇心的叛逆期,一些少年時因為好奇就了解到的東西,他都沒有參與,一片空白。
後來上了大學,大家的心智更加成熟,這些私密的東西不會再像初高中那樣談論。
人對於未知的事物都會產生好奇心,蘇沅也不例外。
傅朔寒大概明白的他意思,無語又無奈:“你是三歲小孩,什麽都好奇?”
蘇沅撇撇嘴:“我沒見過裡邊是什麽樣的,反正都要丟掉,我拆開看一個又沒什麽的。”
他的話傅朔寒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長舒一口氣,妥協道:“快拆,看完去洗澡。”
蘇沅打開小袋子,把小盒子拿出來拆開。
傅朔寒懶得看他的幼稚行為,去浴室穿睡衣。
當他穿好睡衣,蘇沅已經看過,都丟進垃圾桶裡,乖乖聽話去浴室洗澡。
傅朔寒點開郵箱,想睡前檢查一下有沒有加急的文件,但還來不及坐下,走廊傳來談話聲,應該是其他人回來了。
房間門下一刻被敲響:“老傅,睡了嗎?”
傅朔寒起身去開門,褚昱喝了酒,暈暈乎乎地站在門口,咧嘴衝他樂:“我方便進去嗎?”
傅朔寒讓開:“有事?”
他和褚昱從高中到大學,再到步入社會,十幾年的交情了,褚昱跟他早沒了見外的說法,大大咧咧地走進來:“沒事,找你聊會天兒,咱倆有好久沒一起出門了。”
傅朔寒這幾年忙,出門的機會兒很多,但出來玩這卻是唯一一次。
褚昱在屋裡看了一圈,沒見到蘇沅:“你家寶寶呢?”
傅朔寒瞪他:“有事說,沒事滾。”
褚昱臉皮厚,越罵越高興,讓滾非不滾,直接坐到沙發上,故意氣傅朔寒:“你這該死的佔有欲,護這麽緊,別人提都不能提。”
酒後口渴,他伸手拿了瓶櫃子上的水拆開,丟垃圾時,臉色忽然變了,抬頭看傅朔寒:“老傅,你這著急回來就忙這事呢。”
“忙什麽?”傅朔寒沒明白他的意思,看他時余光掃見垃圾桶裡的東西,臉色瞬間變了:“別胡說。”
褚昱指指裡邊的東西,笑得意味深長:“怕什麽的,你們都訂婚了,在一起也正常。”
傅朔寒黑著臉,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嘴有個把門的,別亂說,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沒有?”褚昱笑得很放肆“還嘴硬呢。”
傅朔寒明顯急了:“我和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以後更不會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褚昱像是聽到了笑話,笑眯眯地看著他:“你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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